那些字,那些陆景淮不曾参与的也挤不进去的,樊瑜和温惊鸿的过往,那是青春,那是初恋。
是初恋啊。
同样的,樊瑜也是陆景淮的初恋,陆景淮比谁都明白初恋意味着什么。
初恋于他来说是心头血,是朱砂痣,是白月光。
可笑,陆景淮对樊瑜来说不是初恋,而是替身。
从始至终,他陆景淮都只是樊瑜打击别人的工具。
多么可笑。
一颗真心抛出去,收不回来了,哪怕伤得遍体鳞伤也收不回来。
陆景淮栽了。
栽在了骗子手里。
他的代价是遍体鳞伤,而骗子的代价是要永远被他囚禁。
一个暗自伤春悲秋撕心裂肺,一个在跟司命探讨哄人之法。
最无辜的就是范密。
他做错了什么,要前前后后承受双重压迫,哭死(?﹏?)
俺就只是秘书兼司机啊,不是承受压力的土地啊。
夜色浓郁,遮挡了苍穹臂弯里的纯洁月亮。
车子于三十多分钟后停泊在私人别墅,陆景淮率先下车,大步绕到另一边儿。
把里面的人扯了出来,攥对方攥得特别紧。
皮肉连带骨头阵阵发疼,樊瑜不知道他会这般生气。
不过就是跑出去而已,有必要这么滴生气嘛。
司命见状,狐嘴咧的老高了,他觉得又有好事发生了
他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碗里看到猫粮,闻了闻,一副不喜欢的样子,跳上厨房灶台,晃荡了一圈。
没看到吃的,打着空肚子,跑回猫窝里面,催眠自己睡着。
跌跌宕宕,樊瑜跟不上陆景淮的步伐,差点往地上跌倒。
陆景淮早先发觉,把人打横抱起,丢入主卧室的床。
二话不说,开始扒拉。
樊瑜惊讶陆景淮的举动,却没阻止。
他只是觉得陆景淮好像不只是生气自己兀自跑出去了,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
是不是公司的事情不顺利啊。
酣畅淋漓的运动打得很晚。
凌晨五点的时候,樊瑜被疼醒了,下意识摸了摸旁边。
没人,凉的。
樊瑜撑着发疼的身体坐起来,在阳台找到人,看着那道落寞抽烟的背影。
忽然想起。
刚才的淮淮好像在他面前哭了。
心脏一紧,光着脚下床,走路时双腿都在打颤。
屋内没开灯,四处漆黑,只有阳台那处有月光倾洒。
阳台安装的是滑门,没锁。
樊瑜轻松的拉开了,陆景淮不止在抽烟,脚边还放着几瓶酒。
樊瑜蹙眉,将这些酒拿远,烟给他掐掉,丢在阳台垃圾桶。
嘿咻嘿咻坐到陆景淮怀里,再将陆景淮的双臂用以环绕自己。
“对不起,我不应该擅作主张跑出去,是我……妈妈,她找我。”
“你今天晚上似乎格外难过。”樊瑜抬手抚摸男人的脸颊,摸了一手湿润下来,惊得樊瑜立刻去擦,“是不是公司要倒闭了?没关系,倒闭了我养你。”
陆氏集团是陆景淮归国后创建的一个新公司,目前正在联合海外的属于陆景淮已经发展起来的公司做大。
陆景淮是白手起家,他能做到这里已经很了不起了。
就算陆氏集团倒闭了,还有海外的公司嘛,陆景淮依旧很厉害。
“国内做不下去,我陪你去国外定居,正好,国外不是可以扯证嘛,到时候咱们也去扯一个。”
“……”陆景淮咬着嘴唇,锢紧手臂,就这么抱着樊瑜,一句话没说。
樊瑜忧心,“到底怎么了嘛?你告诉我好不好?”
夜色浮沉,远处飘来的几缕清风拂过两人的脸颊。
男人呼吸灼热,带有酒气烟味,嗓音深处是哽咽,“你骗我。”
“啊?我骗你什么?我没有骗你了啦!”
樊瑜捧起男人的脸颊,非常认真的表情,金瞳里面仿佛盛满了万千星辉。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骗你呀,淮淮,我没有理由骗你,我这么喜欢你,这么爱你,我舍不得骗你的。”
“你就是在骗我!”陆景淮低吼,宛如失去珍宝的野兽,“从我们见面第一天起,你就在骗我,骗了我这么久,骗我掏出一颗真心,结果被你伤的遍体鳞伤!”
那些真相,那些樊瑜与温惊鸿的过往无不像一把利刃来来回回割他的心脏。
如今陆景淮只身一人,只剩樊瑜了,连老天都在和他开这样的玩笑。
“???”这些话非常莫名其妙,听得樊瑜一脸懵逼,“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我做过这些事情嘞?”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情。
这明显的渣男行为!
我特么不是渣鱼!
我很忠贞好不好!
陆景淮死死的盯着樊瑜,“温惊鸿找我了,他告诉了我真相。”
“你喜欢他,你把我当他的替身对不对?你迄今为止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想要报复他当初拒绝你去国外发展,对不对?”
樊瑜咂咂嘴巴。
妈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