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冷水浇得他透心凉。
他打直身子,胡乱揉了一把脸颊,揉得红红的。
看着颇为惹人怜爱。
“哥哥,你……”
刚想说什么,被历时宴冷声打断,“樊瑜,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道完,历时宴掀开被子下床,看样子是要离开。
樊瑜呆滞几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切跑下床,却被地上冰硬的东西给绊倒,摔了一跤。
手臂,膝盖,都擦破了皮。
可是历时宴就这么走了,根本不管他。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半晌低头,他看见了绊倒他的是一根粗大的铁链。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渗人的冷光。
铁链一端系在床脚,另一端则系在自己脚踝上。
樊瑜再次呆了。
哥哥想要囚禁我吗。
为什么?
金瞳微微紧缩,他猛的抬眸看向这个房间。
四十平米的样子,只有卧室和厕所,没有一扇窗户。
全是封闭式墙壁。
屋内只有一盏床头灯,连大灯都没有。
冰冷,狭小,漆黑。
仿佛回到了在戒同所的那段日子,痛苦,绝望,嘶鸣。
金瞳里的光芒渐渐熄灭到只剩一点。
樊瑜紧紧抱着双腿,靠坐在床边,泪水无声滚落。
十指镶进蓬松头发,扯啊扯,头皮都扯出血了。
仍旧不放过。
【鱼宝……】
司命一直陪在樊瑜身边,当然知道樊瑜这是病情发作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用柔软猫猫脑袋蹭樊瑜小腿。
希望他能好受些。
麻蛋,要不是因为兰策挑拨离间,鱼宝才不会这样!
兰策,你给老子等着!
喵喵蹭蹭樊瑜,随后带着小白消失在这里。
他去了波西亚星球,正巧是晚上,想着使用灵力作弄兰策。
管他什么神罚不神罚。
兰策坐在冰冷的地上,周围摆满了酒瓶子。
脸上浮现出浓重的醉态,他呆呆仰头,黑寂的目光落到夜空。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动不动。
司命一看见他,就忍不住几爪子给他呼脸上,也想这样做。
却被小白拦住了。
小白顺着司命的身体缩到地上。
司命看着小白的动作,猫脸疑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静静等着。
随后,小白的小小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变越大。
司命从俯视变成仰视,从疑惑变成震惊。
小白身体变大了也只是条大蛇,并没有显露龙的本身。
漆黑影子笼罩住兰策,挡住了他的视线。
醉醺醺的兰策看见庞然大物,迷离痛苦的眼神渐渐转为错愕,震惊,呆滞,恐慌。
心脏一跳一跳,快要跳出嗓子眼来了。
兰策张嘴就要求救,骤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惊恐着往后退,后背早就抵着床沿,定是退不了的。
大蛇头的深蓝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愈发恐怖如斯。
仿佛要将人吞了进去。
他低头靠近兰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兰策听后哐哐点头。
跟有人摁着他头顶来回按似的。
随后,兰策晕了过去,大约是被吓得不轻。
小白垂眸,神色浮上温柔,低头蹭蹭猫猫脸颊。
司命呆滞几秒,随后竖起大拇指,夸奖了一句小白神蛇啊。
小白似乎勾了勾唇,不过转瞬即逝。
司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但小白变回了原来小小的体型,这个没看错。
猫爪子抓起小蛇,惊喜过望。
【我居然淘到了一个宝!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小白看了猫猫几眼,顺着猫爪子攀爬到司命头顶,把自己卷起来,打个哈欠,睡觉。
司命载着小白回到别墅地下室,发现樊瑜还是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地上。
不过,这一次,屋内不是只有樊瑜,还有历时宴。
-
那句恶心实实在在把历时宴伤到了。
他当即想起兰策说过的那些话,觉得很难受,强忍着不去扶人的冲动离开这里。
地下室有监控,历时宴离开这里之后,就坐在书房看监控。
看一次心疼一次。
直到,他发现樊瑜哭了。
历时宴再也忍不住跑回地下室。
顺便拿了伤药,蹲在樊瑜面前,轻轻的给他上药。
“待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历时宴语气很轻,轻如鸿毛,微微浮面却意料之外的激起惊涛骇浪。
他的心很疼。
樊瑜骗了他那么多,有什么资格哭呢。
我都还没哭呢。
擦完药,历时宴手指抚上少年湿润的脸颊,委屈道。
“你能有我难受吗,你什么也不告诉我,对我也不是真心,不要我了,就随意拿一句话打发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