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左羡是个疯子吧,明明平时很可爱很忠诚。
不过那只是在樊瑜面前。
樊瑜受到了伤害,左羡怎么可能不疯?
那可是他最爱的人,最敬仰的神明,却被樊诩这样侮辱。
左羡打死他都是轻松的。
谁能容忍爱人被爱人的弟弟这样侮辱?!
“他是你哥!”左羡寒气四溢,揍人的力道丝毫不带减弱,“他是你哥!你怎么能那样对他?!”
“呵,就是因为是哥哥,所以玩起来才有劲啊~”
樊诩说的每一句话都往他心窝子上割。
“我们已经做了,难怪你那么喜欢哥哥,哥哥的确哪里都不错,我还意犹未尽呢~”
“可惜第二次的时候,他跑了~不过没关系,还有下次呢。”
“你特么在说什么?!他是你哥!他是你哥!”
男人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焰来。
他的脸上满是狰狞和疯狂,嘴角扭曲,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就像是要把人撕成碎片。
他挥舞拳头,动作迅速而有力,宛如不知疲倦的战争机器,完全失去了理智和人性。
他咆哮着,怒吼着,被痛苦和愤怒彻底吞噬。
在他的暴行之下,周围的人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何止是左羡啊,身为樊瑜的好友时豹听到那些话,怒气上涌。
也很想揍死樊诩。
时豹比左羡冷静,樊诩都快被左羡打死了。
他知道左羡很生气,但是真把人打死了,是要坐牢的。
不得不强迫自己规劝左羡。
“左羡,别打了。”
许是声音太轻,许是左羡太暴虐,后者没有听到。
“左羡!”时豹上前几步,试图通过樊瑜唤醒他,“别打了,现在以找到瑜宝为准!”
此话一出,左羡果然停手了,樊诩已经晕了过去。
左羡的手没讨到什么好处,拳头打破皮了,渗血严重。
收起拳头,左羡下颚骨青筋暴突,眼白布满红血丝。
隐忍到极致。
闭了闭眼。
随后睁开,左羡转身,捡起地上的羽绒服,投入山里寻人。
时豹松了一口气,吩咐保镖,“快,都去找人!瑜宝应该还在山里!”
另一边,刺骨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樊瑜好冷好热,冰火两重天快要将他的理智摧毁。
下山的路,他不知道,只能胡乱走,不知道走到哪里来了。
幸运的是,还好有寒冷保持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司命和小白去探查下山的路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树林漆黑,能照进这里的月光窸窸碎碎 。
光亮很少,视线所到之处尽是黑暗。
脚下忽然被一颗石头绊倒,已经不是第一次。
额头撞到了石头,刺痛感袭来。
不止额头疼,其他地方也疼,都是淤青。
他找到一棵树靠坐在这里,隐忍着流汗。
好累,不想走了。
要不等天亮了再走吧。
可惜了,没有给阿羡过成生日,也没有给他一次快乐的除夕。
好可惜。
今夜一颗星星也没有,黑沉得有些可怕。
他忽然有些想哭了,也真的哭了出来。
压抑住的哭泣,听起来异常难受。
好想回家,好想阿羡啊呜呜呜……
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都肿了,困意却来了。
樊瑜抱着手臂,轻轻靠着大树干。
他催眠自己早点进入睡眠,这样就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哭困了的宝成功把自己催眠,他又冷又热。
他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是暖的。
好像有人紧紧抱住了他。
好像有人亲了他满是汗渍的额头。
好像有人将他打横抱起。
好像有人跟他说对不起。
好像下雨了……
好奇怪啊,雨水为什么是烫的不是冷的呢。
翌日晚上。
微微刺鼻的消毒水味唤醒了樊瑜。
一睁眼,是瓷白的天花板。
视线往上,是吊瓶。
原来自己打着点滴。
樊瑜想坐起来,身体很疼,到此都是包扎了的。
“哎哎哎,坐起来干什么,不疼啊,快躺下!”
一直守在这里的时豹见状,赶紧把床头给樊瑜摇起来。
让他好好靠着。
樊瑜看见时豹略微惊讶,随后在屋内环视,没找到想要看见的人,眸底闪过一丝失望。
“你找他啊,他在外面呢,不肯进来。”时豹往椅子上一坐,拿来苹果开始削,“他在外面守了你一夜。”
“说起来,上次就想要见一见他,一直没找到时间跟你说,这不,突然就这么水灵灵的见面了,你就说巧不巧吧!”
时豹想起左羡那些疯狂,怎么可能是装出来,左羡定是喜欢惨了樊瑜,“他过关了,祝你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