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银色面具掉落,男人的脸似乎马上就要显露,可转眼他们又一起落进了水底,水底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她只觉得那个男人拼命缠着她,缠得她喘不上一口气。
姜夕榆猛地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青儿担心的脸,“小姐,您没事吧。怎么出这么多汗?”
青儿拿着帕子心疼地给姜夕榆拭汗。
姜夕榆面带惊恐地大喘着气,似乎还没从那个梦境中缓过劲来。
“您是不是梦魇了?”青儿半抱着姜夕榆,轻抚她的心口。
姜夕榆顺势窝在了青儿怀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那个男人,还梦到那个温泉池,当时要是她不用力的咬他,事情发展一定很是糟糕。
蓦然,她想起了自己的木簪子,好像落在温泉池里,不会是被他拿到了吧?
下次要是再遇到的话,她得试探一下,要把簪子拿回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想着今天要搬府,姜夕榆掀开被子起床。
等姜夕榆梳妆好,德济带着下人来给她搬东西。
姜夕榆也不客气,直接让他们搬,毕竟这些东西还是很重的,她和青儿也搬不动。
毕竟不知道永林侯府什么时候修葺好,所以她把自己的所剩不多的嫁妆,都归置好搬往长公主府去。
当然,其他人都让人搬自己的嫁妆和贵重物品,可她们的嫁妆和物品,都不及姜夕榆的一半。
以至于在看到下人们,从桃林苑把东西搬出来的时候,再次妒忌的红了眼。
特别是徐蓉,看到这么多的嫁妆,恨不得都变成她的了。
想到不久后,这些嫁妆都变成她的了,再想到她把这么多嫁妆嫁入皇宫,徐蓉的唇角不受控制的上扬着。
姜夕榆也注意到徐蓉的狼子野心的笑,心中冷笑着她的痴心妄想。
略有深意的撇了她一眼后,向着大门口处走去。
东西都收拾好后,徐睿带着一家人上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长公主府里去。
他们的马车刚到长公主府门前,哪里早就围满了围观的百姓。
一看到他们来,都议论纷纷。
“听说永林侯府走了水,陛下心疼永林侯没有地方住,所以将已逝长公主的府邸,让给他们暂住。”
“看来陛下挺看重永林侯。”
“他打败了北地,陛下自然要处处的重用他,让他舒服。”
“听说他这次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这有什么,男人不就是三妻四妾,他夫人有不在身边,自然会有别的女人。再说,他的夫人在京都也没有闲着。”
“我听说他夫人安分守己,给他打理好侯府,等着他回来。”
“鬼才安分守己,她都在寺庙里偷人了。”
“真的......”
......
坐在马车内的姜夕榆,本来是听得津津有味,突然的把话题转到她身上的时候,姜夕榆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徐睿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徐睿率先的下了马车,姜夕榆紧随其后。
两人刚下马车,看到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了隔壁秦王府的门口。
这边古蔺刚下马车,也看到了徐家一家子,正在指挥着下人搬东西。
这边古蔺下了马车,也看到了赵家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猜到他们是在搬家了。
徐睿和姜夕榆刚准备上前行礼,那些议论的百姓们,越说越大声,让他们不由的停下脚步。
“那永林侯夫人不仅私会了永林侯的表弟,还勾搭上了秦王。”
这话瞬间让空气凝滞,徐睿和姜夕榆双双的看向说话的人。
穿着粗布长衫,长的尖嘴猴腮的男子。
古蔺的脸色也瞬间的阴沉下去,整个人散发出冰冷的寒气,即使阁了七八米,可姜夕榆都能感受他的怒气。
明显他也是听到了这些话。
那些人好像是不认识他们一般,继续的议论着。
“你们不知道,秦王被永林侯夫人迷得五迷三道,还在寺庙和永林侯表弟争风吃醋,在寺庙中差点打死了他的表弟。”
“听说侯爷夫人长的比宫里的娘娘们还要美上几分,你们说秦王现在都还没有娶妻,不会一切都是为了永林侯夫人吧?”
听着这些人越说越离谱,姜夕榆的脸都黑了。
其实她也知道这些谣言出自谁手,她也有办法对付她,可是偏僻把秦王拉扯进来,还让他听到了这些流言。
本来她心中很是感激古蔺那天帮助她,现在他不会以为这些是她故意散布的吧?
想到昨天在兰若寺,古蔺见到她后,直接关了窗户,她越发的觉得有可能,目光不由的看向古蔺。
古蔺的脸色像是墨一般,吩咐身边的五一道,“你去查查,这些话到底是谁指使的?”
“是。”五一连忙应道,又故意大声道,“属下也想看一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往我们王爷身上泼脏水。明明我们王爷还是童子之身。”
这话就像是一道雷一般,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古蔺。
古蔺狠狠的瞪了五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