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委屈!”
青黛激动的开口。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可如今白瑾兮给了她一条活下去的出路,她自然是千肯万肯的。
“你放心,不会太久的。”
白瑾兮眼中寒芒闪过,她和云墨漪之间的债已经拖了够久了,现在自己逐渐羽翼丰满,身边有值得信赖的亲人、朋友和师父,也该对云墨漪出手了。
算算时间,过了今年冬天那件事之后,就该让云墨漪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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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冬已经回到了喜林苑。
她正在向云墨漪汇报青黛的事情。
“青黛把药粉都下进了燕窝,然后燕窝放入了食盒,送进了毓秀斋,这些都是奴婢亲眼看见的。”
云墨漪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她还有点作用,你去和车夫说一声,把马车停去后门,接上人之后,直接……”
然后云墨漪用手比在颈部划了一下。
这是要直接做掉青黛……
天冬眸光闪动,恭敬的微微欠身,低头应声退下。
云墨漪实在是太狠了,自己帮她做了这样多的事,未来不知道会落个什么样的结局……
天冬心下微寒,盘算着自己的未来,发现只有一条路,就是要抓紧陆以安。
云墨漪对陆以安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只要陆以安说要自己,正妻之位自己从来没肖想过,但一个妾的位置,总跑不掉。
到时候自己帮云墨漪做那么多事,绝对是她的心腹,将来陆以安新妇进门,云墨漪恐怕也是会支持自己去限制新妇的。
等她吩咐过车夫后,回到喜林苑的路上经过毓秀斋,竟然听到里面传来了巨大的哭闹声。
想来是白瑾兮吃了燕窝,毒发了?
天冬加快步伐,赶忙去向云墨漪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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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毓秀斋传出哭闹声?”
云墨漪听到天冬的话,音调瞬间抬高。
她很清楚自己给青黛的药是什么,如此,怎会有哭闹声?
天冬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点头低声应是。
“青黛呢?你可见到她了?为何她还没回来?”
云墨漪皱眉追问。
“奴婢没见到青黛,奴婢以为……白瑾兮毒发出事了,所以就赶紧回来给您回话……奴婢怕耽误您的安排。”
天冬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嗫嚅的解释着。
“废物!我让你去通知车夫,青黛回来自然会让她直接去后门等着,还用等你来回话?!毓秀斋闹了这么大动静,你也不知去查探一番?!”
云墨漪气极,转头看到一旁的茶杯,拿起来狠狠朝着天冬砸过去。
“去!看看毓秀斋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遇到青黛,就让她直接去后门,不用来回话了!”
深深吸了几口气,云墨漪镇定下来,厉声吩咐道。
见云墨漪发怒,天冬吓得一动不敢动,任由茶杯里的茶水溅湿了自己的裙摆。
听到云墨漪的吩咐,她连忙应是,退了出去。
从喜林苑出来,一路上天冬陆陆续续看到一些下人也往毓秀斋赶去,似乎都是去瞧热闹的。
临近毓秀斋,天冬敏锐的注意到,之前凄厉的哭声已经消失了。
她拨开围在院外探头探脑的人群,朝院门走去。
边走边大声道:“夫人让我来瞧瞧这是怎么了?”
那些下人看向她的表情有些诡异,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互相拉扯着把路给天冬让开。
见到此情此景,天冬只觉越发的摸不着头脑,甚至有些心慌,觉得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啊!”
踏进院门,她瞳孔猛地一缩,吓得尖叫一声,倒退了两步……
听到她的声音,院里的人都朝那边看去。
见是天冬,白瑾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张泽:“抬出去,随便葬了吧!”
然后她深深看了一眼天冬,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回了正厅里间。
毓秀斋院子中央空地上,一个长凳上挂着一个人,背部臀部血迹斑斑,血液顺着凳子两侧流到地上。
之所以说是挂着一个人,因为那人已经全然没了反应,只是身体朝下的趴在凳子上,手脚自然下垂到地上,已然毫无知觉。
“青……青黛?这是怎么回事?!”
天冬通过那人身上的服饰看出来,正是迟迟未归的青黛。
她面无血色的看向一旁的半夏,声音颤抖地问。
“你来了?青黛她背主,竟然敢给小姐下毒,杖杀了。”
半夏看了一眼天冬,语带气愤道。
“这……她怎么敢的?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看着一动不动的青黛,半夏心里乱的不行,她看着白瑾兮长大的,对白瑾兮的性子最是了解。
那么心软仁善的人,如今怎会变得如此——狠厉。
勉强还记得自己来时云墨漪的命令,她强自镇定心神,开口问道。
“当然有内情!”
语毕,半夏朝着天冬逼近几步,在距离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