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兮被推得微微踉跄了一下,她看了那捕快一眼,没说什么,顺从继续走着。
半夏和张泽也被捕快押着往外踉踉跄跄的走去。
到了白府门口,白瑾兮惊讶的发现这几日冷清的街道此时竟然有不少人,正交头接耳的说着些什么。
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一丝同情,还有人在摇头叹息,似乎他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瑾兮看向门口,停着一辆囚车。
她眉头一皱,停下脚步,看向捕头。
“大人,民女只是奉命配合查案,这囚车……不合适吧?”
身后的捕快又推了她一把:“废什么话,赶紧上车,知府大人还等着呢!”
这次,白瑾兮强自稳住身形,没有往前挪动步伐,执拗的看着捕头。
捕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耐,“不想上车那就走着去府衙!”
白瑾兮点了点头,看向半夏和张泽:“我们走着去。”
二人均是点了点头,然后沉默的跟在白瑾兮身后。
捕头抬眼看了一眼白瑾兮三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朝着后面一招手,一个捕快翻身上了囚车,驾着马跟在众人身后,一起往府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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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府衙,白瑾兮突然停住脚步,满脸震惊的看向府衙大门——府衙门口竟然挂起了白幡和白灯笼……
她只感觉自己脑子嗡了一下,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
“快走!别磨蹭!”
身子被狠狠推了一下,白瑾兮一时不察,差点直接摔倒地上,这时,她才稍稍回过神来。
能让府衙挂白幡和白灯笼,怕是有大人物在凉州城去世了……
而据白瑾兮昨日刚刚见过一位,便是那齐王,萧褚逸的兄长,萧褚元!
联想到目前发生的事情,知府派人带她问话,捕头对她如此不客气,种种迹象表明,去世的人,九成九就是萧褚元了……
她强打精神,抬步走进了府衙。
万一……只是她想多了呢?
“堂下何人?!”
朱知府故作威严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白瑾兮走到公堂中央,挺直脊背跪了下去。
“民女白瑾兮见过大人。”
“民女半夏拜见大人。”
“草民张泽拜见大人。”
白瑾兮看向四周,试图找到一些可以推翻自己推测的蛛丝马迹。
“白瑾兮,本官问你,昨日可有见过什么人吗?好好回忆,见过谁,说过什么话,一一招来!”
朱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呵道。
听到他的话,白瑾兮再也没有一丝侥幸心理,挺直的脊背僵了一下,头微微下垂看向地面,一时难以分辨脸上的神色。
果然,是齐王出事了。
见到白瑾兮神色有异,朱知府脸上出现了一抹诡异的兴奋,他更用力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喝斥:“大胆白瑾兮!敢不回答本官问话,可是心虚了?!”
齐王可是皇上的嫡子,深得圣宠,如今却莫名暴毙在凉州城,朱知府感觉自己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如今发现白瑾兮可能有问题,他感觉自己似乎又活了。
白瑾兮略带茫然的抬起头,看向朱知府,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此刻她的心已经乱了,脑子里一会闪过萧褚逸说起齐王这个兄长时满脸的孺慕之色,一会回想起自己昨日与齐王说的,邀他下次来凉州城尝尝自己的佛跳墙……
“小姐……知府大人问您话呢。”
半夏忍不住出声提醒。
白瑾兮终于回神,她神色认真的看向朱知府,缓缓开口。
“请问大人,可是齐王殿下出事了?”
“明知故问!有人证明,昨日上晌齐王殿下去了白府,今早就被人在客栈发现齐王殿下已经薨逝,你最好老实交代,对齐王殿下做了什么?!”
朱知府眼睛眯成一条缝,死死盯着白瑾兮。
“齐王……薨了……”
白瑾兮微微有些失神,嗫嚅出声。
她突然猛地一抬头,看向朱知府。
“大人,请问齐王殿下死因为何?昨日民女见到齐王殿下时,齐王殿下面色红润,甚是精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白瑾兮有些怀疑,这里面有人为的因素
“哼!现在是本官问你,你没资格问本官!现在回答本官,齐王为何会去见你,你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朱知府满脸威严,似乎一定要审出不妥的地方来。
“回大人,齐王殿下因知晓民女与逸王是朋友,所以有些好奇,途径凉州城便来看了一眼民女。与民女所说的话也就两三句,他便离去了,仅此而已。”
白瑾兮斟酌着开口,她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齐王怎么会突然暴毙?谁这么大胆子,敢算计皇上的嫡子?
“只说了两三句话?面色红润?真是这样吗?”
朱知府目光扫向一旁的半夏,半夏微微一抖,随即挺直了身子,神色认真的回看过去,点了点头。
“回大人,确实如此。齐王殿下是翻墙进府,又翻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