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得到消息,皇上面色难看的朝这边来了。
皇后连忙叫人整理自己的仪表,然后略带忐忑的带人到宫门口迎接。
走到皇后面前,萧景弘脚步顿住,他眼眶有些湿润,强忍住内心的悲伤,伸手扶起正要行礼的发妻。
“皇上?”
皇后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他紧抿双唇,摇了摇头,拉着她走进了长春宫里。
“嫣儿……”
萧景弘把皇后拉到座位上坐下,看着她,艰难的开口。
“皇上,出什么事了?您别吓我……”
皇后见状,觉得腿有些发软,面带恳求的看向萧景弘。
“元儿……薨了。”
“不!”
皇后听到元儿二字的时候,脑袋就嗡了一下,待听到薨了,她身子一软,就往旁边倒去。
萧景弘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也红了眼睛。
周围宫人听到萧景弘的话,全都跪到了地上,不敢抬头看向两位主子。
“不……不会的……元儿那么厉害,怎么会?!”
皇后心知萧景弘不会拿这种事情乱说,但前些日得知儿女即将归来,正在满心期待的母亲,如何能接受这样的噩耗!
“元儿……在凉州城染上了瘟疫,骤然……离世。”
萧景弘艰难的把信上的内容说了出来。
“元儿!”
皇后一声哀呼,一下子晕了过去。
宫人手忙脚乱的把皇后扶到床上,宫里的御医也都被叫了过来,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整个宫里的人。
于是,三皇子齐王薨逝的消息,就在宫中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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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齐王没了?”
贵妃回到自己宫里,才听到消息,这下明白了方才萧景弘为何脸色那般可怕。
她轻笑一声,“看来老天都在帮我,如今谁还能和我的星儿竞争?”
“娘娘!慎言!”
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连忙出言提醒。
贵妃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后拿出随身的帕子,按了按眼角,换上一副悲戚的语气:“唉……这齐王,怎么说没就没了……想来皇后此刻也不会想看见本宫,就派人送些补品去长春宫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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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中,
“逸儿,听闻你昨日在望湘楼当众给你表妹没脸?”
李贵人板着脸看着坐在一旁的萧褚逸,冷声问道。
李贵人入宫前,她父亲不过是个六品的通判,她父兄还是靠她进宫的荣宠,才谋了个三品的闲差。
她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要补贴娘家,要给父兄和侄子挣个前程,因此萧褚逸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就已经是忤逆了。
“嗯?您说那李什么……”
萧褚逸又忘了李婉晴的名字,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她和我说话,我就正常回话而已。怎么?有人和您告状了?嘴这么快?”
他满脸的不在乎,只眼底毫不遮掩的淡淡讥讽流露出他的真实想法。
李贵人瞪着他,声音大了几分。
“你这什么态度?!婉晴是个好姑娘,而且她是你的表妹,你不该那般待她!”
萧褚逸嗤笑出声,看向自己的母亲。
“儿子怎么待她了?如果说儿子不该忘了她的名字,那儿子道歉。最近您给儿子介绍太多姑娘了,儿子记不过来。”
“你……混帐!”
最近,李贵人一直在给萧褚逸相看,凡是李家的适龄少女都找来给萧褚逸相看过了。
萧褚逸本身对婚姻并无期待,但至少也不反感。
但近来李贵人竟是不管对方品性如何,只要是李家的血脉,就拉来给萧褚逸选。
这份牺牲儿子,换取李家最大利益的做法,着实让萧褚逸感到寒心与厌烦。
“母亲,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李家重要?!”
萧褚逸面露讥讽,哂笑一声,抬眸看向李贵人。
李贵人被他的话一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更是气恼。
“这就是你同母亲说话的态度?!我看你是跟着齐王野疯了!”
听到李贵人指责三皇兄,萧褚逸面色一沉,难得强硬起来。
“母亲,您说我无妨,但三皇兄可是皇后嫡子,深受父皇疼爱,当心给您惹来麻烦!”
李贵人一拍桌子,大声呵斥。
“呵!你出去野了三年,翅膀倒是硬了!我听说,你竟然还为了个贱民,顶撞了武威王的清阳县主?”
“母亲,她不是贱民,她自立自强,是个好姑娘。那清阳罔顾律法,仗势欺人,儿子为何管不得?!”
“你!”
李贵人指着萧褚逸,气的说不出话来,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脯和颤抖的手指宣示着她此刻有多么气愤。
“报——”
母子间紧绷的气氛被前来报讯的宫人打破。
李贵人整整衣襟,重新坐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进来。”
一个宫人垂着头走进来,径直跪到地上,压低声音。
“禀贵人,刚刚得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