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兮听到老妇提起三个孙女,眉毛一挑,心里有了些想法。
“安静!本官没让你说话!”
朱知府脸一板,大声呵斥。
“大人,老妇知道这白瑾兮和逸王殿下有一腿,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可不能包庇她啊!”
老妇不仅不闭嘴,还大声嚷了起来。
外面围观的众人刚刚安静下来,听到老妇这句话,人群里又炸开了锅。
人最喜欢聊什么?
一个是猎奇,一个就是桃色故事。
如今这白家小姐算是两样都占齐了,百姓虽然不知真相如何,但也都纷纷说起来自己“听说”的事情。
“肃静!”
门口的衙役大声呵斥,可这次效果不明显,还是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朱知府吓了一跳,虽然他也有这方面的猜想,但这话岂是可以说出来的?
他狠狠一拍惊堂木,啪!
“住口!逸王是何许人,你一介民妇岂敢攀诬逸王殿下?!”
许是被朱知府吓到了,那老妇身子一抖,张了张口竟没再反驳,又闭上了嘴。
朱知府求救般看向白瑾兮,这可是个祖宗啊!
“我有幸入了逸王的眼,以朋友相交罢了,怎么在你口中竟成了如此龌龊之事?!大人!民女要告这妇人,污民女名节!”
萧褚逸此时已经在后衙坐着了,方才带路的衙役给他端来一杯茶。
听到老妇的话,萧褚逸面色阴沉的站起了身,吓得那小衙役直接跪到了地上。
等听到白瑾兮的回话,不慌不忙还要反过来告那老妇,萧褚逸面色稍霁,坐了回去。
他挥了挥手,让衙役退下。
“这!这怎么是污蔑呢?!大家都看到了,逸王给白瑾兮撑腰,待她可不一般!”
老妇听到白瑾兮要反告她,立刻梗着脖子,又嚷了起来。
“就是!我们都看到了!”
立刻有附和的声音从衙外人群中传来。
“大人,请大人把给她作证的人一并带到堂上。”
白瑾兮心中冷笑,看热闹的人最可恨了,想挑事又不想沾染到自身,那可不行。
朱知府点了点头,示意一旁衙役,去外面带人。
很快,外面静默下来。
听到衙役说要带给那老妇作证的人上堂,之前瞎喊的人立刻闭上了嘴巴,装起了鹌鹑。
开玩笑,谁知道白家小姐和逸王什么关系?就算她二人真有什么不堪,那谁又能有证据呢?
到时候得罪了逸王,那才真的惨了。
衙役见再没人出头,便叮嘱看门维持秩序的衙役,再有人闹事,就带进去,然后回大堂复命。
朱知府见没人给老妇作证,心下一松。
“空口无凭,攀诬逸王殿下,记下十杖。”
他看向一旁的正在奋笔记录的书吏,开口给老妇定了罪。
“这……”
老妇刚要开口反驳,见朱知府目光凌厉的瞪着她,又讷讷的闭上了嘴。
她看了看白瑾兮,心下一横,又说起来药粥的事情。
“大人!这白瑾兮不识医术,却敢随意往粥里放药材,毒死了我的儿媳妇!这个老妇有证人!”
“哦?谁是你的证人?带进来!”
朱知府听说她有证人,眉心一跳,看了一眼白瑾兮。
见白瑾兮一脸冷漠,丝毫没有慌张的神色,也是定了定心神,一板一眼的询问起老妇。
“正是白瑾兮的未来婆母云氏!”
老妇得意的看了白瑾兮一眼,大声说道。
“什么婆母?!休得胡说!”
朱知府厉声呵斥。
之前在乔家认亲宴上,自己就因为不肯帮白瑾兮退婚,差点出事。
想起当时的场景,他感觉又出了一身汗。
这老妇竟然还敢提此事,朱知府气的直咬牙,脸上的肉都有些微颤。
白瑾兮听到云墨漪可以给老妇作证,转身看向老妇道:“你是说云姨给你作证,说我的粥有毒?”
老妇被知府喝骂一顿,面上的得色收了起来。
此刻听到白瑾兮的问话,脸皮抖了抖,然后开口。
“云夫人没这么说,但她可说了,你没学过医术,这粥里的药都是你自己弄的,岂不是可以说明你在瞎开药?!”
“大人,这是药三分毒,她这样瞎开药,才害死了我的儿媳啊!”
说着说着,老妇又拿起她那脏兮兮的帕子装模作样擦起眼泪来。
“云氏可来了?宣云氏上堂!”
朱知府懒得再看那老妇的惺惺作态,高声询问云墨漪是否在场。
府衙外,人群中一阵骚动,云墨漪带着半夏从后面挤了过来。
她走到衙役面前说自己就是云墨漪。
衙役放行后,她带着半夏走到了大堂里。
“民妇拜见大人。”
云墨漪行了个礼,然后起身看向朱知府。
朱知府看着堂下站着的人,有些头疼。
一个是逸王的人,一个是……的人,偏偏二人还呈对立关系。这得罪哪边都不落好啊!
他招来一旁的衙役,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