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时分,
瀞灵廷内烛火通明,
劳累一天的卯之花师傅,回到四番队队舍,开始处理今天最后的文件。
这是番队队长的职责,毕竟要看番队内,有无诸多事宜;
其实这类工作,交给副队长打理即可以。
但卯之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队长,
在给痣城大小姐上完礼仪课,回来就开始处理文件。
其实说是文件,也就是四番队的定期报表,上面是些:【队员状态、看病人员、复查病人、之类日常琐事。】
“队长这是这周的报表。”四番队的副队长拿着几张纸,进入办公室。
“放在边上就行。”卯之花还在看手上的报表,打算过一会再看副队长递过来的。
出于日常习惯,
卯之花本能下意识问向副队长:“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四番队的副队长思考片刻随即回答:“还是和往常一样;看病人员几乎都是贵族,还有一些有暗伤,来调理的。”
随后四番队的副队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回报起来:“要说唯一不同的;今天京乐三席和痣城家大小姐,还有浮竹四席,带着一名队员来看急诊。”
这句话,让卯之花神色错愕一下,就连手中的毛笔也停顿下来。
最近卯之花给痣城大小姐辅导时,经常能听到她说,‘认识个有趣的,二等灵威的天才学员。’
结合前段时间,京乐春水与刚入学天才学员喝酒的事情。
难道是同一个人?
卯之花将笔放下,细细思索:(“京乐春水这人,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细腻;
想和他做朋友,要不然比他厉害,要不然和他胃口。
况且,他也没自来熟到,和人第一次见面,就别人拉喝酒。
再上最近种种情况,那个二等灵威的天才学员,该不会是?!”)
卯之花看向整理文件的副队长:“那个天才学员,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这个......。”四番队的副队长挠挠头。
这件事他还真记不起来了,毕竟每天看护,医疗的人那么多,哪能一一记住。
只能尽量回忆道:“应该是个挺帅的少年,但是灵压很低,连席官级别都没有;只有普通死神的灵压。”
听到这些话,卯之花神色暗淡:“是这样吗,只有普通死神级。”
卯之花在内心推断起来:
(“数十年前那次见面,拔刀斋的灵压就达到队长级;
再怎么停滞不前,现今也至少到达队长级标准。
这么说应该不是他。
也是自己太想当然了,天下间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如果,拔刀斋和京乐春水在真央灵术院相遇,估计早就会上报给总队长才是。
但总队长现在都没说拔刀斋相关事情;
显然易见,那个天才学员应该不是拔刀斋吧。
或许是哪个上级贵族,在给自己家孩子造势,制造名声。
毕业后,当个席官,一说谁谁谁,大家可能不认识。
但你要造势,名声变大,至少大家就有那么个印象,能记起来;贵族们就喜欢用这种把戏。”)
卯之花叹息出声,内心少有的烦躁,就连办公的心思都没有了。
“队长?”四番队的副队长不明白,卯之花为什么叹息。
而卯之花已经懒得多说什么:“副队长,你处理一下吧,我去散散心。”
如果还是白天,这时候她会选择爬山,疏散一下内心的憋闷;
但现在夜色已晚,卯之花只能去商业街买点插花,回去做工艺。
没等副队长说什么,卯之花已经离开办公室,消失不见。
四番队的副队长,将整理好的文件拿起,看向最后一页。
手里拿着的赫然是,白枝的医疗资料。
“那人原来叫白枝吗?还真是奇怪的名字。”
————————————
“到底还是出来了啊。”
白枝坐在商业街的居酒屋里,
旁边京乐春水一口接一口,边喝酒边安抚:“白枝小哥,放心吧。大小姐走后两个小时,我们才出来,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春水,你少喝点啊。”浮竹十四郎坐在另一边,身体已经恢复正常,自然是想要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
“所以,这旁边的几位是谁。”白枝看向这房间里的其余人。
这些人,
身穿华服,举止有的大大咧咧,有的较为腼腆。
“他们都是我的好友,得知我病情康复,第一时间来庆贺的。”浮竹十四郎露出一丝苦笑,对白枝抱有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本来是你的答谢宴;却变成我的庆祝宴了。”
其实浮竹十四郎叫好友们来,还有另一层意思。
就是将拉白枝一把,将他带入贵族阶级。
要知道,在瀞灵廷里,就算成为队长,也只能在自己一亩三分地做事;
唯有进入贵族圈子,实现阶级跨越,再有一众派系,才能在这瀞灵廷真正立足下去。
那怎么样才能融入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