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诗意脸色一白。
洛晚星嗯了声,给谢南凛打开门。
男人一身挺括西装,线条流畅,清浅的眸子连扫都没扫里面的元诗意一眼,挽着洛晚星的手便往外走:“渺渺说想你了。”
洛晚星笑意深了几分:“好,现在过去。”
走到门口,谢南凛忽地再次顿住:“元小姐。”
元诗意急忙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南凛。”
“出身在元家这样的封建家庭不是你的错,不过元小姐好歹出去留了几年学,也该改改思想。”
一句话没提方才的事,却字字句句都在讽刺元诗意。
元诗意哪能听不出谢南凛话里的含义,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几乎要呕血:“是,南凛哥,我……”
但谢南凛没听她说话,径直走了。
走出好几步,谢南凛才上下打量洛晚星,眉心微微蹙起:“她拦住你,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洛晚星无所谓捋捋头发:“一时没反应过来,刚刚还以为我穿越了,这不,正在查日历呢。”
谢南凛轻轻笑了笑。
倒是洛晚星慢悠悠地问:“你刚才那话,若是传到别人耳朵里,大概会有人说你不懂怜香惜玉,一点小事都要和元诗意计较,你也不嫌掉价?”
她都没放在心上,元诗意那番话,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初衷都是为了贬低她罢了。
她为什么要把贬低她的话,放在心上?
但没想到,谢南凛却硬生生怼了回去。
谢南凛不以为意:“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旁人怎么说与我无关。”
但洛晚星被元诗意欺负,他不能不管。
洛晚星轻轻勾唇,余光瞥见急匆匆赶往女宾区的元夫人:“嗯,我们走吧。”
宴会继续。
洛晚星期间去了一趟洗手间,正好撞上另一位千金,那人似乎是元诗意的好友,见到洛晚星厌恶的翻了个白眼。
随即她将手链摘下来放在一旁的托盘上,开始洗手,洛晚星觉得那手链有点眼熟,似乎是她设计的款式。
正好这时,元诗意也进来了。
元诗意倒也没说什么,却是眼神闪了闪。
洛晚星回到宴会厅,谢南凛轻轻握住她的手:“怎么回事,去了这么久。”
洛晚星看了眼时间:“不久啊。”
谢老夫人轻笑:“你刚才走了,南凛就一直朝那边看,小年轻就是腻歪,分开五分钟都不行。”
此次宴会来的人实在多,有不少洛晚星之前没见过,但洛晚星没见过,不代表他们不知道洛晚星的身份。
——这场宴会是谢南凛举办,谢老夫人隆重介绍了洛晚星和三个孩子,这些客人想巴结谢南凛,定然将谢南凛族谱十八代都查了个清清楚楚,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太太洛晚星,是什么出身?
再说了,洛安雪和洛家,在海城上流社会,可不安分。
这些日子闹出了这么多事,只要有心,洛晚星不信他们不认识自己。
然而,一些太太小姐们,还是故作天真地问了出来。
“老夫人,你孙媳是哪家千金,我好像没见过。”
说话的女人四十出头,看外貌十分年轻,神色也带了些娇憨,就仿佛是被家中保护的很好,不知人间险恶,然而问出来的话,却是十足十的扎心。
洛晚星淡淡挑眉:“不是哪家千金,没什么身份。”
那贵妇立马说道:“你没有娘家背景?哎,那可不太好,无依无靠的,嫁入谢家这样的豪门,指不定被人说三道四。”
洛晚星抿了口茶:“嗯,可不是么,现在就有人在说三道四,我都习惯了。”
贵妇后知后觉洛晚星在嘲讽自己,脸色腾地一下气得涨红。
“不过从前说两句没什么,但都知道我是谢南凛的夫人,要说三道四之前你,也得先掂量一下。”
贵妇觉得自己很没面子,竟然被一个小辈怼了,刚才眼里的娇憨全都不见,嗓音恶意满满:“就算没人当面说,私下里……”
“管天管地还管别人私下里做什么说什么?”
洛晚星诧异挑眉:“我没这么宽的心,去管别人的事。”
言下之意:管好你自己。
贵妇更是喉头发梗,洛晚星什么意思,说她多管闲事,管别人夫妻私事?!
这时,几个和元夫人关系不错的贵妇七嘴八舌:“谢太太别生气,她就是嘴巴快。”
“还没恭喜你们新婚快乐呢。”
“是呀,南凛什么时候结的婚,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当时还以为,他会和诗意在一起呢。”
洛晚星都笑了,新婚快乐?这话说的有意思。
谢老夫人哪会听不出女人话中的恶意,面色冷了下来,抢在谢南凛之前开口:“你不知道?”
女人天真道:“真不清楚,毕竟上回见南凛,他还与诗意……”
“那确实,以你的家境,不了解南凛很正常。”谢老夫人慢悠悠:
“毕竟我们南凛也不是什么人都会见的,他也没有把自己私生活展示出去的意思,但上流社会,南凛这些合作伙伴们,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你不知道,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