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却是轻笑一下,没有理会叶清歌,而是低头做鉴定。
但他却只看了一分钟——不,半分钟,就已经抬头,淡淡宣布:“这是赝品。”
这样的行为根本不是鉴定,或者说,叶老爷子从来没想过要重新鉴定,他的目的就是要宣布:这是赝品。
叶清远愣住了,缓缓睁大眼睛:“爷爷,您鉴定完了?”
叶老爷子平静:“自然。”
叶清远张口,想说您这不是在胡闹吗,但面前之人毕竟是叶家权势滔天的曾经的掌权者,只是惨白着脸说:“爷爷,鉴定哪能这么儿戏,怎么……怎么可能看一眼就知道真假?”
“清远说得对。”叶老爷子淡淡看他。
“所以你认为,我为什么笃定这是赝品?”
叶清远下意识就说:“当然是为了洛晚星……”
叶老爷子笑意沉了沉。
他不是没想过培养这个孙子,但他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洛晚星再次怀疑,这个叶清远真的是年仅三十的豪门二少爷?豪门里不是有被养得十分天真的少爷小姐们,但都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在老爷子的培养下,还成了这副模样……就很难评。
“叶二少爷。”洛晚星似笑非笑:“这么快就鉴定出结果,确实有外祖父‘包庇’我的可能,但更可能的是……”
“这幅画的真品,就在外祖父手里。”
洛晚星话音落下,全场人瞪大眼睛。
什、什么意思?
叶清远也下意识:“爷爷,洛晚星不值得您为了她说谎……”
“这幅画的真品,我挂在老宅客厅里。”叶老爷子淡淡打断,看向这个自己疼爱过的孙子:“或许,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叶清谦早就看不下去了,脸色阴沉,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弟弟,想不明白弟弟为什么要为了叶清歌,刁难他们的亲妹妹:“那幅画,是爷爷两年前在拍卖会上买下,回家便挂了起来。”
“也是那时候,爷爷找到了齐家人,得知齐老爷子实际上,根本没有生爷爷的气,他想低头,却碍于面子没有做到,最后病痛来势汹汹,成为他的遗憾。”
“所以,爷爷早就和齐老爷子解开心结,真相也在两年前得知,这幅画从此后便一直挂在客厅。”
叶清谦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而你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瞬间,所有人看向了叶清歌!
难怪,难怪叶老爷子一眼笃定那是赝品。
难怪洛晚星和叶清谦的表情那么微妙。
因为大家都知道,真品挂在叶家老宅的客厅!
那……叶清歌和叶清远为什么不知道?
不是夸自己孝顺么?不是说叶清歌才是这么多年陪在老爷子身边的人么?不是说叶清歌时刻都把老爷子放在心上么?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叶清歌不知道?
和齐老爷子的和好,对叶老爷子来说是大事,对叶老爷子来说是大事的话,对叶家来说也就是大事。
而挂在客厅的话,只要进入老宅,就能看见。
叶清歌说她多次去看望老爷子,陪在老爷子身边,可两年了,难道一眼都没瞧见那幅画?
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原因——
“叶清歌好意思说她孝顺?这摆明了是根本没去看望过老爷子吧。”
“场面话谁说不出来,但撒谎就算了,还拿一幅赝品糊弄叶老爷子!”
“可不是?洛小姐好心,却被叶清歌倒打一耙。”
“都是叶家小姐,怎么差距这么大,真不知道叶家是怎么把叶清歌养大的。”
“这哪能怪得到叶家头上?八成是叶清歌爸妈的错。”
“还有叶清远……我都不想说了,为了一个远房堂妹,帮这撒谎、陷害,这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众人的窃窃私语传进耳朵里,叶清远踉跄一下,差点晕过去。
叶清歌面色焦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爷爷,我不知道那是赝品,我也是被骗了……”
老爷子冷声揭穿:“晚星提醒过你很多次,何况我购入这幅画时闹出不小轰动,退一万步说,你确实不知道这是赝品,那你在此刻送礼的目的何在?”
“我……”叶清歌脸色猛地一白。
“难不成真是晚星说的那样,你见不得宴会上她吸引了全部的目光,想要抢走目光,宣誓主权,隐晦的告诫晚星,你才是叶家大小姐?”
叶老爷子步步紧逼,每句话都打在叶清歌心脏上,她不由越来越进展:“爷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从最开始那件礼服你针对晚星,到后来凛深国际楼梯间那事我也有所耳闻,每件事站在你身边的只有一个叶清远,叶清歌,你是何居心,当我不知?”
叶清歌浑身发颤,泪水涟涟,她不明白自己哪一步错了?
明明‘老师’就是这么教的呀!明明‘老师’说她用这个方法就成功了很多次,为什么轮到自己就失败了?
“够了!!”叶清远忽然怒吼出声!
他一把将叶清歌拉到背后,“爷爷,我一直很尊敬您,但今天您太过分了!清歌只是想要您的关爱,您却帮着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