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的士卒从战壕中涌出,从左右营帐中奔出,向藤甲兵不断逼近。
杀喊声还在继续,士卒们还在奔跑。
不久,兀突骨和他的藤甲兵都被围困在了正中央。
吴忧也在这个时候停止了撤退的步伐,掉头返回。
看到被围困在中间的兀突骨和孟获之后,轻轻一笑:“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吴忧,你每次都出阴招!”孟获喊道。
“贤弟,贤弟莫要惊慌。”兀突骨不慌不忙:“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一句话。”
“什么?”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战术都是浮云。”
孟获当时就愣在了那里,思考着这句话的内涵。
也就在这个时候,兀突骨举起了那把巨剑指向吴忧:“冲锋,冲锋!”
兀突骨喊完,带头冲了过去。
藤甲兵跟在兀突骨身后进行掩杀,没有一个退却的。
孟获赶紧混在藤甲兵中间,怕自己掉队。
兀突骨骑着巨象左突右冲,被巨象踩死的士卒不计其数,被兀突骨用巨剑砍死的士卒更是尸骨遍地。
那些藤甲兵的战斗力虽然没有兀突骨这般强大,不过还是把吴忧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
吴忧大致推算了一下,每二十个士卒才能杀死一名藤甲兵
。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而且吴忧军队的包围圈对藤甲兵根本没有效果,吴忧的士卒在藤甲兵跟前都是弟弟。
海拔高才是真的高。
藤甲兵打吴忧的士卒就跟高中生打小学生一样,惨不忍睹。
吴忧见状,只好下令撤军。
鸣金收兵的号角再次响起,孟获再次笑出了声。
笑的连嘴都合不住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忧啊吴忧,你也有今天?”
“吴忧别跑啊,咱们再练一练啊?”
“嗯哼?”
孟获嫌大象的追击速度太慢,就和一名藤甲兵换了一下坐骑。
这只老虎看上去甚是雄伟,孟获觉得自己骑上这么一头坐骑肯定能追上吴忧。
不过现实给孟获好好地上了一课。
之前孟获只是在藤甲兵跟前考取了《大象驾驶证》,并没有考取《老虎驾驶证》。
这不,现在就出问题了。
孟获使劲浑身解数还是没有驾驭得了这头老虎,最后还被老虎一个挺身将自己摔倒在地。
那名藤甲兵笑了笑,就将自己的老虎骑走了。
孟获之前骑的那头大象见主人变心了,也离开了孟获。
这就让孟获很难受了。
别的藤甲兵都在骑着坐骑追击吴忧,只有孟获一个人在奔跑。
孟获心中虽然
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开心,不过也没有办法。
但是,兀突骨追击吴忧的这件事情进行的并不是很顺利。
吴忧的士卒脱掉了战甲,扔掉了重武器,有的人甚至脱掉了裤子。
撒腿就跑,头也不回。
兀突骨追击的步伐再次停了下来,开始原地休整。
孟获垂头丧气地在翻看吴忧军队抛弃的盔甲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线索。
“大哥,快看。”
“怎么,怎么了?”
“这条裤子好像是吴忧的。”
“你怎,你怎么会知道?”
“我之前见吴忧穿的就是这条裤子。”孟获将裤子举起来让兀突骨仔细看:“大哥,你觉得是不是?”
“好像,好像是。”兀突骨淡淡道:“我就说嘛,吴忧那厮怎么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哈哈哈,吴忧这次连自己的裤子都丢掉了,下次该丢什么呢?”
“下次,下次吴忧就会丢掉自己的小命。”
“对,大哥说的对!”孟获笑道:“那咱们继续追击吧。”
“不急,不急,咱们先吃顿饭。”
孟获虽然很着急,不过也无可奈何。
百味平原,成了兀突骨的快乐平原,也成了吴忧的伤心平原。
在开餐的时候,孟获亢奋地不得了,一直在说话,好
像有说不完的力气。
“吴忧啊吴忧,失算了吧?”
“还想在百味平原将我们团团围住打一场歼灭战?”
“大哥说的对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战术都是浮云。”
“吴忧啊吴忧,下次你又会怎么失败呢?”
“啊哈哈哈。”
孟获在不断地嘚瑟,兀突骨在不停地吃饭。
很快,藤甲兵就在兀突骨的带领下再次踏上了征途。
百味平原再往北就是深山密林了,过了这里就是益州,
孟获望着南中的方向,脸上的笑容近乎疯狂。
“大哥,咱们马上就到益州了。”
“是啊,是啊。”
“照这样打下去,吴忧肯定会在抵达南中之前就兵败身亡。”
“那是,那是当然。”
两人不断闲聊着,甚是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兀突骨无意间看到了山下有不少人影在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