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谁也没有主动进攻。
渐渐地,石错看出了马贼的心思。
只见石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嘴里还在呢喃着:“来吧宝贝,让我好好给你们上一课。”
语毕,石错便挥舞着令旗开始调兵,将西边的步兵调到东边,将西边的骑兵调到南北两边。
令旗还在随风飘舞,汉军也在调整位置。
丝滑的脚步在战场不断穿梭,灵活的走位在石碑镇若隐若现。
不久,西边的守军已经很少了。
少的让八旬老太太都觉得自己能突破防线一样。
果不其然,就在西边的守军刚刚撤离完毕的时候,来自四个方向的马贼都朝西边冲了过来。
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毫无悬念,西边的防线被马贼突破了。
接下来便是最为激烈的巷战。
汉军和马贼在一个个街道中,一道道小巷子里开始了残酷的巷战。
石错依然在帅台上挥舞着令旗,指挥着镇中的汉军往一个方向撤退。
那个方向不是别的方向,而是石碑的方向。
汉军还在继续后撤,马贼还在继续追击。
渐渐地,马贼已经看出了一丝猫腻。
从汉军撤退的方向来看,马贼大概知道了汉军是打算撤往吴忧
当年立的那块石碑。
不过从这里到那块石碑的距离很远,估计这就是汉军往其他方向增兵的原因吧。
如果马贼在其他方向突破了防线,很快就能抵达那块石碑。
但是马贼如果在西边突破了防线,还得再走好长一段路。
虽说比较麻烦,不过这些马贼还是忍了。
毕竟从镇外冲到镇内不容易啊。
现在这些马贼看着远处的那块石碑就来气。
把石碑立在这里的那个男人让他们半年都没有开张,吃土吃到底,贫困贫到老。
一看见这块石碑他们就想起了吴忧,一想起吴忧他们就能想起自己这半年来的苦楚。
这一切,都是拜吴忧所赐啊,所以他们能不生气吗?
这些马贼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一个个都是面红耳赤,怒发冲冠。
汉军不知道这些马贼的斗志为何突然间就膨胀了,但是他们知道自己不能再力战下去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汉军也收到了石错传来撤退的信号。
汉军便面朝马贼背朝石碑,且战且退,一路后撤。
马贼一见汉军怂了,各个都加速往前冲。
有的马贼冲向了石错所在的帅台,有的马贼冲向了其他的大街小巷。
不过更多的马贼还是
冲往了那块高大威猛的石碑。
石错看到这里,嘴角逐渐泛起一丝冷笑。
一边挥舞着令旗,一边跟身旁的侍卫简单吩咐了几句话。
收到命令后的侍卫转身就走,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了帅台。
汉军还在继续后撤,马贼还在继续追击。
时间滴答,在眼角划过。
光阴无声,在眉宇消逝。
渐渐的,石错的双眸越来越亮,握着令旗的手也是越抓越紧。
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暴起!
他在等,等待着最佳时机。
汉军就要撤到石碑跟前了,疯狂的马贼也快要追到石碑跟前了。
不过马贼追击的脚步声已不是“哒哒哒”,而是“笃笃笃”。
汉军注意到了这点,不过这些马贼没有注意到这点。
而且这些马贼在追击的途中隐隐约约感觉大地在颤抖,但他们都没有在意。
他们以为是人数的众多所导致的,一个个继续往前追,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然而总有一些马贼会注意到这个问题,但是他们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汉军一边听着“笃笃”声,一边朝帅台这边观望。
石错一边迎着将士们的目光,一边拿眼角余光瞄着冲在最前面的马贼。
近了。
马
贼离石碑越来越近了!
石错微微举起了令旗,全神贯注地盯着冲在最前面的那名马贼。
马贼的脚步很丝滑,石错的眼神很专注。
马贼握刀的手在逐渐加紧,石错的瞳孔也在不断收缩。
一阵风吹过。
吹过石错紧皱的眉头,也吹过石错凌乱的发梢。
就在石错的发梢刚刚扬起的时候,石错也高高举起了令旗,大喊一声:“投石车!”
话音刚落,众人便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崩线裂帛声。
声音非常洪亮,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朝着生源处痴情望去。
很快,空中便出现了一块又一块的石头。
看上去挺小的,只是不知道这些石头落下来的时候会有多大。
渐渐地,他们都看清了。
尤其是这些马贼,他们看的更清楚。
因为这些石块就是朝他们飞过来的。
马贼们虽然有些慌,不过他们数来数去一共也只有四块石头,这样的数量能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