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走后,张昭看着吴忧的画像,久久不能自拔。
画中的吴忧正在笑,笑的很轻佻。
让张昭越看越气。
“吴忧啊吴忧,就算你有天大的本领,这次也要完了!”
张昭气的满脸通红,看着吴忧这副轻佻的表情,往日顿时像幻灯片一样出现在张昭的脑海,拂之不去。
七天酒店,新东方,楼上雅间。
白天黑夜,掏钱补课,无休无止。
最让张昭生气的就是华佗给吴忧看病的那次,直接让他的三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不交医药费,然后扯到热点费,最后竟然说出了8844这般的高价。
那样的厚脸皮,那样颠倒黑白的能力,除了吴忧谁还干的出来?
当然,这只是其次。
最为主要的是那8844两银子都是张昭给华佗的“出场费”。
而且自己去请华佗来扬州也是吴忧的主意。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张昭在那段时间对生命丧失了信心,也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最后由于种种原因,他活了下来。
好像是命运的安排,也好像是上天的注定。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更让张昭觉得天道有轮回,生死绕过谁。
三年,整整三年!
自
己在会稽这片土地上韬光养晦,蓄势待发,一直等着吴忧来一次像秦始皇那样的南巡。
然而事情进展的并不是很顺利。
在吴忧平定夷洲的时候张昭就在准备了,但是没有等到吴忧的到来。
在吴忧平定益州的时候张昭还在准备,不过还是没有等到吴忧的到来。
到了后来张昭感觉吴忧就在会稽城中,但就是找不到。
一来是因为那个时候人少,眼睛少。
二来可能是吴忧在会稽呆的时间太短,没有被自己发现就已经走了。
不过现在不同。
自己已经坐拥五百刀斧手,而且已经知道了吴忧的确切位置,手下的人数。
这次应该可以把吴忧逮住了吧。
想到这里,张昭脸上的笑容近乎疯狂。
这三年来,他不仅圈养了五百刀斧手,更是从全国各地的工匠手中锻造出了各式各样的刑具。
这些刑具的模样奇奇怪怪,用途更是五花八门,足以让吴忧不枉此生。
张昭手中的铁笔就是一个。
想着吴忧被自己折磨的模样,张昭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笑的很僵硬,很可怕。
因为他已经三年没笑过了。
就在这个时候,斥候带着五百刀斧手赶来了。
这
些刀斧手各个披坚执锐,脚穿皮靴,一副卖命的模样。
看到这里,张昭瞬间找回了男人往日的自信!
步伐轻快了,说话利索了,笑的也更加灿烂了。
“大伙都来了啊。”
“末将愿为丞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三年磨一剑,剑出必见血,今天就是见血的时候!”
“杀,杀,杀!”
听到这里,张昭仿佛已经看到了吴忧下场。
看着天边的骄阳,张昭断定:吴忧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眼下正值黄昏,夕阳余晖洒在尚有余温的大地上,显得是那么的萧瑟,那么的凄凉。
张昭在等,等着太阳完全下山,等着天色暗下来。
因为这么多人走在大街上,肯定会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能不能招来郡兵不知道,但是肯定能招来吴忧的目光。
到时候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张昭已经等了三年,现在也不差这么点时间。
等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就是张昭行动的时候。
时间滴答,在眼角划过。
光阴无声,在眉宇消逝。
太阳已然落山,但是天色还没有暗下来。
张昭虽然很是着急,不过他还是得等,必须得等。
越是到了最后的关头
越需要冷静,越需要镇定。
一步失误,全盘皆输。
张昭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不一会儿,一个刀斧手说话了:“丞相,咱们行动吧。”
“不着急,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刀斧手开始请战:“丞相,天色已暗,咱们行动吧。”
“再等等吧。”
张昭望着夜空,望着星空,心里一直在默默掐算着。
当夜色彻底笼罩大地,笼罩会稽的时候,张昭终于发话了:“时机已到,现在起兵!”
刀斧手听后,顿时就沸腾了。
张昭缓缓拔出腰间的宝剑,颤颤巍巍举过头顶:“目标,祥云客站,出发!”
“遵命!”
“大展宏图,就在今日!”
刀斧手跟着一起喊,喊了三遍之后,五百刀斧手齐转身,朝大门走去。
张昭望着自己培养出来的一个个刀斧手,眼眶已经湿润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
这支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下,穿过一条条街道,一个个巷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