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
都拉倒吧。
哪有那么复杂,他?只是?交了?几个朋友而已。
趁着气氛热烈,五条悟一个电话,又喊来五条家的人开车送他?们?去附近的山上看夜景,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小时,夜蛾催促的电话接了?好几波,几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提着一大堆“战利品”,结束了?今天的行?程。
回到住宿处时夜已经很?深了?。
京都校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和东京校的学?生宿舍差不多,单人单床,配置齐全,一溜连着四间房,也不知建筑原本就是?预建给客人使用,还是?空置学?生寮的再利用。
总之住宿条件令人熟悉得很?亲切。
大半夜的,五条悟竟然还精神十足,盛情邀请他?们?一起来房间打游戏——这?家伙出远门也没忘记带上他?那几样游戏设备。
不过这?一次,一向很?乐意奉陪的真理选择摆手?拒绝。
她实在没有另外三人身强体壮、精力十足,一天下来疲惫累积到顶点,现在已然倦意上涌,回来的一路上都有点像在梦游,抱着家入硝子的手?臂昏昏欲睡。
家入硝子打开房门,先把?自己身上挂着的这?么个“拖油瓶”巴拉下来一巴掌推到床上,然后再回身去看还堵在门口?的两个男生,朝两个大个子扇扇手?,做了?个驱赶的动作。
“去,去。”
她一手?扶着房门,做势要关,“回你们?自己房间去,别堵在门口?。”
“等等,硝子!”
夏油杰拦了?她一把?,“关于?明天的比赛,我和悟之前有个计划……”
他?话没说完,便视线越过家入硝子,看到门内真理在床上翻了?个身,此时已经把?头埋进了?被褥,一副打算就这?么睡过去的架势。
家入硝子也跟着他?一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扭过头来,朝他?们?耸耸肩。
“什么计划?”
她没有那么感兴趣,但还是?颇给面?子地问。
五条悟推推墨镜,接过夏油杰之前的话头,把?剩下的部分补完。
说是?计划,实际上也不过是?两人之间打的一个赌。
两个对?自身极有自信的男生凑在一起,委实讨论不出什么谦逊的话题。
京都校的学?生在他?们?眼里?属实不过是?一群平平无奇的菜鸡,打包凑成一捆都翻不出什么花样。
五条悟压根没有把?人看在眼里?这?个意识,不关心就是?不关心,半点也不委屈自己装装样子。夏油杰则是?另一种情况——他?傲得甚至在考虑该怎么“让让对?方”,给别人“留点面?子”。
这?“体贴”想法被他?的好兄弟一口?否决。
五条悟对?夏油杰那套十分不以为然。
“有必要吗?弱就是?弱,让了?也没人会高兴吧,搞不好还会让人更火大。”
他?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地打了?个响指,“对?哦,明天的项目不是?要祓除咒灵吗?怎么样,我们?要不要干脆自己比一下?”
这?次第一天的团体赛沿袭了?往年一贯的风格。
一大片指定场地,教师们?向其中投放了?大量咒灵与少量咒物?,东京校与京都校两支队伍同时进入,哪边祓除的咒灵更多,找到的咒物?越多,哪边就获胜。
规则简单明了?,猴子都能听懂。
京都校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占据优势,东京校的几个学?生却在想——
这?种比赛,真是?想输都难!
拜托,他?们?这?边可是?同时有无下限和咒灵操术,还有已经进化成大范围地图炮的香川真理欸!
除非他?们?真的上场就划水,那也别整什么姐妹校交流会了?,直接带着篮子上去野餐得了?。
真要这?么干了?,夜蛾恐怕第一个被气出高血压。
为了?让夜蛾好过一点,至少不要因此而引发任何身体上的疾病,不管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还有真理本人,都自认已经表现得非常克制,非常乖巧了?。
老师让他?们?别惹事,他?们?这?不是?就很?友好,很?和善,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嘛!
至于?挨揍的禅院直哉……
那家伙又不是?京都校的学?生,本来都不该放他?进高专的大门,揍了?就揍了?,不是?什么问题。
五条悟思路清晰,观点直白。
既然和京都校的学?生之间没什么好比的,剩下还能比一比的,也就只有身边的这?些“自己人”。
家入硝子听完,一时有点不知道?该诚实地说两个男生实在无聊,还是?该出于?同窗情谊和省事考虑,敷衍地鼓励一下他?们?。
她正?犹豫着,床上把?自己埋进被褥里?的人先有了?反应。
真理强撑着抬起头,睡眼惺忪地举起手?。
“我也要参加比试——”
她软绵绵地挥了?挥手?,动作和说出的狠话极为不符,“你们?两放马过来,我不会输的……”
说完,像是?卸掉了?最后一点力气,真理上身一软又栽回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