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刺杀你和真依。你用咒具反抗,失手杀了他们。”
禅院甚尔原本正靠在墙边睡觉,见信玄迟迟没有提到自己,他拨开脸上的鸭舌帽,问:“那我呢?”
信玄思考半晌,随意地安插了一个新身份:“作为第一顺位的继承人,真希和真依高价聘请了一名保镖——也就是你。”
“为什么特意强调高价聘请,你认为我是个贪财的人吗?”
“是的。”
禅院真希听到二人拌嘴,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她几个小时来第一次笑,不慎牵扯到了肩膀的烧伤。
为了杀死禅院扇,禅院真希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她受的伤远比看上去严重,烧伤不仅限于两条手臂,一直蔓延至肩膀和锁骨,正渗出体|液。她腹部也被禅院扇割了一刀,鲜血早已浸透衣物。
这时,病房中传来清脆的脚步声,与谢野晶子推门而出。
由于禅院真依已经处于濒死状态,这次救治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她摘下外科口罩,对他们说:“结束了。”
禅院真希快步走进病房,信玄也拉着禅院甚尔来到门边。
禅院真依的心率已重回正常水平,嘴唇也恢复血色,藏在绷带下的伤口也全都愈合了。
与谢野晶子悄无声息地绕到到禅院真希身后,盯着她身上的大面积烧伤,幽幽地问:“你也受伤了?”
禅院真希没注意到她眼中诡异的光芒:“是的,肋骨上还有一处刀伤。”
与谢野晶子再次戴上外科口罩,不容置喙地说:“你需要治疗。”
信玄还记得谷崎润一郎的惨叫声,他见禅院真希和与谢野晶子走进隔壁病房,不禁坐立难安,认为自己害了她。
为了缓解焦虑,信玄无意识地将目光转向禅院甚尔,端详他手上铁锈色的血迹。
半小时前,他亲眼目睹禅院甚尔在自己掌心划了一刀,那道伤口又长又深,流了不少血。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需要消毒吗?”
信玄说着,将禅院甚尔的左手拖到自己面前。
他难得直白地表达关心,禅院甚尔却像一只警惕的大型猫科动物,试图把左臂抽回去。
他瞪着他:“干什么?”
禅院甚尔并未用尽全力,给了信玄可乘之机,他将掌心翻过来,查看那条贯穿手掌的刀伤。
出人意料的是,伤口早就经历了凝血、结痂、增生的过程,已经变成一道浅褐色的伤疤,静静地蛰伏在他的掌心。
信玄抚摸着那条疤痕,感到不可思议。
禅院甚尔伤口恢复的速度确实比常人快一些,同样的刀伤,其他小孩需要七天才能痊愈,他只需三天左右。
但是半小时也太夸张了。
信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了揉眼角,仔细地看着禅院甚尔掌心的纹路:“真的痊愈了……才半小时而已,以前——”
信玄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猛地闭紧嘴巴。然而,禅院甚尔还是凭借优异的五感,听清了他的自言自语。
“以前?小鬼,我们过去不认识吧。”
禅院甚尔有些狐疑,信玄看着他那双碧绿的眼睛,不由得心虚地低下头。
幸好这时,与谢野晶子打开门,满身血迹地走出病房。
她见二人手拉手坐在一起,熟练地移开视线:“治疗结束了,信玄。”
信玄像偷吃冻干被抓住的猫,立即甩开禅院甚尔,差点让他刚痊愈的左手撞在墙上。
信玄拖着他冲进病房,语速飞快地对与谢野晶子说:“原来如此真希的伤好了呀,辛苦你了与谢野医生我去看看她。”
与谢野晶子:“……”
禅院真希并没有陷入昏迷,她躺在满是鲜血的病床上,朝信玄和与谢野晶子点了点头。
她声音沙哑地说:“非常感谢你的治疗,医生,我感觉好多了。”
与谢野晶子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用道谢,异能可以被用于挽回他人的性命,我也很高兴。”
不同于病房内一派和谐的气氛,信玄正忧心忡忡。
明天早晨,禅院家灭门的消息就要被各大电视台当成热门新闻,头版头条地争相报道了。
作为在休假途中无故返回侦探社、拜托与谢野晶子救治两名重伤员的怪人,即使是信玄本人,也认为自己的行径十分可疑。
他心想,明天回横滨后,一定要编个像样的借口,向福泽社长解释这件事。
.
信玄用瞬移将与谢野晶子送回侦探社,离开前,他忍不住提出好奇已久的问题。
“与谢野医生,我们从京都返回横滨的时候,你不觉得头晕吗?”
与谢野晶子正将沾血的手术刀丢进医疗垃圾袋中,听见信玄的问题,她露出回忆的神色。
“头晕?不会啊,我感觉像坐海盗船一样轻微失重了几秒,但是并不头晕。”
信玄抿了抿嘴唇。
五条悟这个演技精湛的骗子,不如辞职去当演员好了。
*
尽管名单上的人已全员被划上红线,但他们的工作还远未结束。
禅院真依醒来后,三人(以及被胁迫的信玄)简单商量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