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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卵石上落了雪,变得格外湿滑,他感觉自己随时会摔倒,只好非自愿地抓紧了禅院甚尔的手。
雪没有停歇的征兆,反而越下越大,堆积的雪花将路边的树枝都压弯了。
刚才五条悟得知鸭舌帽的真实主人后,嚷嚷着不好看,要求信玄把帽子摘下来。
信玄懒得和小学生争辩,就把鸭舌帽还给禅院甚尔了。
失去鸭舌帽的遮挡后,信玄担心头发被雪打湿导致感冒,他正想戴上卫衣兜帽,却发现自己的头发非常干燥,没沾上半点雪粒。
信玄低头一看,他外套上也没有雪花,仿佛漫天大雪刚飘到他周围就停止了。
难道是风把雪吹走了?
信玄看了禅院甚尔一眼,然而他肩上已经落了不少碎雪;他又看了看五条悟,五条悟同样干干净净,和满身雪花的禅院甚尔对比鲜明。
信玄疑惑地抬起头。
借着暖黄的路灯,他亲眼目睹雪花颤颤巍巍地飘落到他和五条悟头顶时,都会像碰到某种隐形屏障似的,突然停下来。
是无下限。
被无下限挡住的雪花顺着隐形屏障向旁边飘去——而所谓的旁边,就是禅院甚尔。
信玄认为五条悟多少是有点缺德的。
禅院甚尔睫毛上已落满雪花,他也发现了五条悟动的手脚,不耐烦地说:“喂,咒术师,能把术式停止吗?雪全飘我脸上了。”
五条悟幸灾乐祸:“你是天与咒缚,又不会冻死,忍着。”
禅院甚尔面色一沉,看起来马上就要拔刀捅他了。
五条悟大惊失色,挽紧信玄的手,装出瑟瑟发抖模样:“他好吓人哦,木乃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