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悟的威胁放在心上。
但伊地知洁高显然不这么想。
伊地知洁高正作为咒术协会的代表,在和福泽谕吉、坂口安吾谈话,但他担心五条悟惹是生非,一直提心吊胆地偷听三人闲聊。
听到这里,他坐不住了。
伊地知洁高曾见过五条悟动怒,他认为,五条悟的威胁往往是言行一致的。在他看来,信玄和五条悟已经一触即发。
为了避免造成冲突,伊地知洁高决定转移五条悟的注意。
他小心翼翼地朝五条悟挥挥手,示意他过去,他们有话要说。
五条悟分明看到了伊地知洁高的手势,却忽视了他,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信玄,仿佛想用目光在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伊地知洁高坚持不懈,继续朝五条悟招手。
……他一定很需要这份工作。
和五条悟相处是件艰难的事,信玄看着伊地知洁高,恻隐之心油然而生。
出于打工人的互助心理,信玄敦促道:“五条先生,伊地知先生叫你过去。”
五条悟毫不在意:“他们负责沟通就好了,和我没关系啦。”
这个人也太讨厌了!
信玄不由自主地皱起眉。
五条悟察觉到他厌烦的视线,不情不愿地地朝福泽谕吉等人走去,喃喃自语地抱怨:“真是的,为什么要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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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玄见五条悟走远了,低声问夏油杰:“你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谁吗?”
夏油杰摇摇头,说:“不清楚,悟从未和我们提起过,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说完,他又酸溜溜地补了一句:“因为你和他看起来关系很好。”
信玄没听出夏油杰酸涩的语气。
他感到有些失望,本以为可以通过夏油杰满足好奇心,没想到五条悟竟然将那张相片捂得死死的,连他高专时代的挚友都没见过,遑论其他人了。
夏油杰将信玄苦恼的神色看在眼里,问:“你很在意吗?”
他的语气非常怪异,让信玄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在意什么?”
“悟把某个陌生人的照片放进了项链里。”夏油杰停顿了一下,小声说,“这件事,你很在意吗?”
信玄猝不及防地被夏油杰揭穿了心事,肩膀猛地颤了颤。
不过他经验丰富,很擅长自我伪装,很快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他垂下眼帘,做出一副淡然的神色。
“听说了不少流言,所以有点好奇。”
信玄又欲盖弥彰地补充道:“我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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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协会已经得到了内务省的搜查许可,和福泽谕吉沟通后,戴尖顶帽的咒术师抽出一张烫金的许可证,要求查看侦探社的工作记录,尤其是与信玄相关的一切报告和资料。
信玄扫了江户川乱步一眼。他正坐在办公椅上,抱着一袋零食咔嚓咔嚓地咀嚼,和平时别无二致。
只要江户川乱步还在吃粗点心,一切就平安无事。
咒术师走进资料室,他仔细地翻阅着工作记录,企图找到和咒灵相关的线索。而五条悟则坐在碎纸机上随意地晃荡着双腿,没有半点认真工作的样子。
幸而他们已经在夏油杰的协助下将相关文件销毁了,咒术师在资料室翻找半天,别无所获。
他擦掉额角的汗珠,看着坐在碎纸机上的五条悟,忍不住抱怨自己命途多舛。
正如信玄猜想,此人是被高层派来监视五条悟的。
作为咒术界最强,五条悟虽然广受其他咒术师爱戴,却也一直被高层忌惮着,和高层沾亲带故的术师们,也十分畏惧反复无常的五条家主。
这名咒术师正是其中一员。
当高层强行将这个任务交给他时,他恐惧得彻夜难眠,既担心知情不报被高层责罚、又害怕五条悟事后报复,夹在两者之间痛苦不已。
高层命令他,必须将五条悟的一切包庇行为如实禀报。然而,由于侦探社清除了一切证据,五条悟并未表现出丝毫异常。
咒术师本想借此机会没收特级咒具,然而五条悟在场,他不敢造次。
更何况,连夏油杰,这位大名鼎鼎、曾咒杀数百人的诅咒师,竟然也和侦探社的成员有所往来——看来武装侦探社深不可测,并非一个不起眼的小型组织。
他在心里叫苦不迭。
咒术师看着夏油杰欲言又止,忍不住问:“福泽先生,为什么盘星教主会出现在这里?”
福泽谕吉一言不发。
实际上,当看到夏油杰站在侦探社里时,他也一头雾水。只是他一向性格沉稳,依然维持着高深莫测的神情。
福泽谕吉将目光投向信玄,把其他人的视线也引了过去。
信玄发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面不改色地撒谎:“夏油先生是委托人。”
五条悟和坂口安吾都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咒术师也不可思议地问:“诅咒师?诅咒师向侦探社发起委托?”
“是啊。”信玄将问题抛给夏油杰,“对吧,夏油先生?”
“没错。我遇到了情感方面的困扰,希望信玄先生能帮我解决。”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