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呀,你们没听见吗?”
“完全没有!”中岛敦拼命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里面特别安静,太宰先生说我听力比较灵敏,让我像他一样贴在门上偷听——可我什么都听不见。”
信玄满头黑线:“原来是太宰君教你这样做的……”
太宰治,误人子弟。
信玄记得很清楚,因为双方都心怀怒气,福泽谕吉和高层的说话声绝对算不上小。更何况,由于「月下兽」出色的听觉,中岛敦甚至能听清几百米外打开罐装可乐的声音。
信玄很不解,为什么中岛敦没听见呢?
夏油杰看穿了信玄的心理活动,他打量着炭笔画成的符咒,露出了然的神色。
夏油杰解释道:“这个符咒能够隔绝……”
“你们在聊伊地知的符咒呀?”
夏油杰还没说完,五条悟就从信玄身边探出头,嚷嚷着打断了他的话,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向自己。
不知为何,五条悟似乎正暗中和夏油杰较劲,飞快地说道:“——因为符咒的效力和‘帐’类似,可以阻绝声音和画面,所以外面的人听不见我们说话。”
五条悟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话,得意洋洋地瞥了夏油杰一眼。
接着,他又抬起深蓝色的墨镜,邀功似的看着信玄,两只蓝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等候他的夸奖。
信玄:“……”
五条悟,实际年龄24岁,心理年龄最多4岁。
信玄没理会五条悟期待的目光,无视了他。
五条悟也不生气,心情很好地走出社长办公室。他在侦探社内环视一周,找了个空座位,非常清闲地坐下来。
还挺自觉的。
其他人尚不知五条悟要留下来监视信玄,中岛敦见状不明所以,他看了眼咒术师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信玄,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中岛敦问:“五条先生,您不和那位咒术师一起走吗?”
五条悟仿佛没听出这句话中逐客的意味,开心地拍了拍手。
“哎呀,忘了告诉你们——我要留下来监视木乃伊先生,这是高层的命·令·哦。”
信玄腹诽,什么高层的命令,真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更何况,高层的原话明明是“监视侦探社”,而非监视他。
为了让夏油杰听清,五条悟故意提高了音量。
他的挑衅立竿见影,夏油杰闻言,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二人。
国木田独步也不由得神情凝重。
他对五条悟印象不好,只要看到五条悟,就会想起对方缠着信玄不松手的场景。他眉头一皱,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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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泽谕吉将高层的话转述给坂口安吾,听说高层派人监督侦探社后,他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幸好,没有出现难以挽回的冲突。”他朝福泽谕吉轻微地欠了欠身体,说,“既然如此,我就回异能特务科,向种田参事官复命了。”
福泽谕吉点头:“慢走。”
有礼貌的好青年中岛敦闻言,立即站起身:“我送你下楼吧!”
此时,信玄正夹在夏油杰和五条悟的目光中坐立难安。
雨 演事
为了暂时摆脱这两个人,他忙不失迭地冲上前,跟在坂口安吾身后:“我和敦君一起送你下去,坂口先生。”
中岛敦和信玄一左一右地跟在坂口安吾身边,陪他走向电梯,犹如两名护工照顾复健病人。
这个文雅的青年不安地扶了扶眼镜:“不用这么客气,真的……”
中岛敦友善地摇摇头,说:“坂口先生帮了侦探社很多忙,我们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呢。”
楼下,异能特务科的公务车已经等候许久了。中岛敦和信玄像押送犯人一样紧跟在坂口安吾身后,让他体验到了来自侦探社的热情。
信玄帮坂口安吾打开车门,内疚地说:“真的很抱歉,麻烦坂口先生白跑一趟了。”
说完,他和中岛敦郑重地朝坂口安吾鞠了一躬。
二人的热情令坂口安吾十分不自在,他摆了摆手:“没关系,这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咒术高层破坏了横滨的现状,我才会苦恼呢。”
坂口安吾上车时,四楼传来了开窗的嘎吱声。
信玄抬起头,发现太宰治、五条悟和夏油杰正挤在窗边看着他们,五条悟还朝他挥了挥手。
太宰治见信玄抬起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又向坂口安吾比了个拇指朝下的手势。
信玄心想,太宰君以前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在三刻构想实现之前,或许曾和坂口先生有过什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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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坂口安吾后,信玄叹了口气,不情愿地回去了。
如果只有五条悟一个人也就算了,夏油杰竟然也在场,真让人头疼……必须想个办法,把他支开才行。
抱着这样的想法,信玄跟在中岛敦身后,走进侦探社。
此时此刻,五条悟正悠闲地坐在侦探社里,而夏油杰也搬来了一张办公椅,在信玄的办公桌旁落座了。
他见信玄进门,热切地打招呼:“你回来啦,信玄。”
夏油杰的语气十分亲近,若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