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地扶了扶墨镜,像侦探一样,进行了细致的推理。
“今天气温只有3摄氏度,但你衣服很单薄,甚至没有穿外套。而且,你还风尘仆仆地拎着一个手提箱,大概刚从热带国家回来。”
听见信玄的话,中原中也才后知后觉地将手提箱藏到身后,挡住上面疑似凝固血迹的污渍。
他别扭地承认道:“对,我刚从南非回来。”
“那么远?”信玄有些意外地问,“去干什么了?”
中原中也对信玄戒心不高,下意识地回答:“我们向南非的珠宝商购入了一批钻石。”
他扫了站在信玄身后的夏油杰和虎杖悠仁一眼,没有说出更多细节。
中原中也努了努嘴唇,似乎有话想说。
他犹豫了半晌,最终才下定决心,语速飞快地问道:“听说昨天中午○○地铁站被一群咒灵袭击了,你也在现场?”
信玄一愣。
中原中也为什么知道他昨天在地铁站?难道某条视频拍到了他的身影——还是立原道造告诉他了?
想起立原道造后,信玄的心跳才终于平稳下来。
“立原先生说的?”
“对,他昨天回总部后,消息就传遍了。听说那家伙还企图向广津老爷子和红叶姐描述事情经过,还好他们跑得快,只有樋口听完了他被咬的心理活动。”
提到不靠谱的同僚们,港|黑良心中原中也顿时愁眉锁眼,滔滔不绝地抱怨道。
信玄也苦恼地腹诽:立原道造这个大嘴巴!
中原中也上下打量着信玄,作出一副不经意的表情,自然地问:“你呢,你受伤了吗?”
多年不见,中原中也演技没有丝毫长进,他越想掩盖某件事、就会让它变得越明显。
信玄看出,这家伙绕了一大圈,就是为了顺水推舟地提出这个问题。
信玄有所隐藏地回答:“没受伤,我刚好藏进了小巷里,没被咒灵咬到。”
“运气挺好嘛,小子。”
中原中也轻轻松了口气,又欲盖弥彰地说:“只是随便问一下,不要觉得我和你关系很好。”
信玄:“……”
“我当然不会这样想。”他冷酷地回答。
和能够祓除咒灵的信玄不一样,遭到袭击时,立原道造和一只三级咒灵难舍难分,不仅身受重伤,伤口还被诅咒侵蚀了。
信玄记得五条悟消除了立原道造身上的诅咒,不过留下了烧伤般的疤痕。
信玄随口问:“立原先生还好吗?他的伤口应该恢复了吧?”
“不知道。”中原中也耸了耸肩,“不过,立原说那个白头发的咒术师将诅咒消除了,而且老爷子说他活蹦乱跳的,大概早就痊愈了。”
“他叫五条悟。”信玄提醒道。
一年前,中原中也在和咒术师的会谈上见过这位当代最强咒术师,不过忘了他的名字。
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
虎杖悠仁听见班主任的名字,插嘴:“听说五条老师昨天被高层押走了?我同学给他打了电话,但无人接听。”
信玄回想着昨晚的场景。
他记得很清楚,地下监狱内空空荡荡的,监牢中,除了岩石、射灯,就只有一把破椅子,并没有手机。
信玄解释:“为了防止他和外界联络,所以高层没收了所有通讯工具,把他关进一个没有信号的监狱——是我猜的,不一定准确。”
“有道理,上一任家主去世后,高层就开始针对五条老师了。”虎杖悠仁思忖地说。
信玄试探道:“五条悟……他会被关很长时间吗?”
虎杖悠仁脸上没露出丝毫担忧,和其他人一样,他对咒术界最强非常放心。
他平静地说:“按照规定,五条老师会被剥夺术师执照,再关押一个月。不过没关系啦,他肯定会想办法出来的。”
信玄没接话。
他同样认为,五条悟绝不会束手就擒。
可一旦想起他坐在椅子上的身影,信玄就不由自主地焦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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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和信玄的谈话,吸引了中原中也的注意。
他抬起钴蓝色的眼睛,认真地审视着站在信玄身后的两名陌生人。
中原中也虽然远在非洲出差,却依然心系横滨。
他早已从部下的电子报告中得知,盘星教主目前正在横滨传教,也看到了夏油杰的照片。
夏油杰今天没穿那套显眼的袈裟,不过根据眯眯眼和奇异的发型,中原中也很快认出了他。
作为直觉派,不论生活还是工作,中原中也都习惯依靠直觉判断正误。
他隐约察觉到,夏油杰的真实身份,恐怕比“某个合法宗教的领袖”复杂得多。
至于虎杖悠仁,看起来和信玄同龄,大概是尚未毕业的咒术师。
中原中也大致推测了二人的职业和年龄,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
中原中也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而虎杖悠仁和夏油杰,对他是毫无了解的。
森鸥外是只狡猾的狐狸,由于他谨慎且老成的做派,港口黑手党作风十分低调,虽然身为横滨里世界的统治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