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压抑沉浸的路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越来越强。
安缈不适地停下步子。
美眸微眯,心中思虑万分。
说不出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一切都很怪异。
太过安静,太过平淡。
除了草地上的血腥味,一点生气都找不到。
既然有血,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大战。
那么幸存者去哪了?
深呼吸,看向黑暗神秘的远处。
半晌,似乎下定决心,迈着沉重的步子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停下脚步,蹙起了眉头。
不对!
握着荧光草的手紧了紧,突然转身,朝回走去。
3分钟后,看着眼前的安全屋,安缈心里一沉。
她刚刚往外走了有半个多小时,怎么着安全屋也不该还在自己身后。
那么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这是一处阵法空间,不管怎么走都无法走出去,除非找到破阵的方法。
第二,安全屋长了脚,跟着她走。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第一种原因。
可莫名的安缈觉得她现在面临的这个局面,应该是第二种原因。
安全屋能移动!
不,或许是....两种都有。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安缈倒退着往后走。
后方是一望无垠的平原,没有障碍。
前面,目光所及之处是安全屋。
倒退走了有一公里。
果不其然,安全屋距离她的位置依然如一。
闭了闭眼,安缈不再行动。
想要离开这处地方,单凭走是不可能的,还要想如何破局。
她很确定眼前这一切不是幻术,都是真实的。
所以...
重新睁开眸子,眼底精光毕露。
再次抬脚,坚定的回到安全屋中。
既然平原无局可破,那么破局的关键必在安全屋!
重新回到安全屋,安缈心中顿感不妙。
下意识掏出包里的魇梦花往前一扔,脚步飞快退后。
“桀桀桀,桀桀桀,小白兔来了。”
晚了,完了。
魇梦花没求用!!
安缈杏眸圆睁,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怪物。
怪物把玩着手中的魇梦花,表情狂喜地盯着安缈。
“小白兔,别怕,别怕,哥哥是个好的,哇哈哈哈,我们来玩个游戏啊!”
多少年没有碰见猎物了。
没想到这次的猎物是个如此可爱的小姑娘。
啧啧,就是太怕他了,怕得都说不出话了。
怪物自以为自己笑得和善,一步一步朝安缈逼近。
安缈的瞳孔睁得越来越大。
怪物心中得意。
它就是这么可怕!哈哈。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你很丑还很臭!”安缈憋不住了。
她都抵到墙上了,这家伙还往前走。
真不知道自己什么逼样嘛。
怪物面上的笑容一滞,两只眼睛中同时浮出了疑惑的神情。
它丑?
它臭?
刚刚的震惊过后,安缈是真的快被熏晕了。
谁能想到原本平平无奇的铁床,居然会变成一个怪物。
没错,面前的怪物就是原本安全屋里的生锈的铁床。
只是站立起来了,并且床头铁架的位置多了两只眼珠子。
看上去丑得要死,还臭得要命。
铁床怪物很生气,非常生气。
气得整个安全屋都在震动了,没一会,这块地皮都发出了嗡嗡地嘶鸣声。
“小白兔,你很好,你非常好。”
“我是挺好的,不用你说。”
怪物一噎,怒火烧得更旺了。
“啊啊啊啊,我很生气!”
“我看出来你很生气了,你不用强调。”
铁架子咯吱咯吱作响。
安缈都怕他自己气散架了。
想了想,歪头安慰:“那啥,你别气了,一会散架了我就直接通关了,太不礼貌了。”
怪物朝天发出疯狂的嘶吼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来的神经病!!
它没了玩耍的心思,一心只想将面前的人类撕碎。
安全屋膨胀起来,眨眼间,安缈被扔出了安全屋,结结实实地摔在草地上。
安缈目光一凛,总算明白了草地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二话不说,起身往外跑。
身后的安全屋跑得更快,几乎瞬间就挡住了她前方的去路。
铁架床怪物站在安全屋门口,发出阴恻恻地笑声,“小白兔,今日我便将你拆吃入腹,让你不入轮回!”
安缈懒懒抬眼,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是嘛?”
她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让铁架床怪物怒不可遏。
安全屋开始不停膨胀。
“这块平原都是你的领地吧?”
安缈不疾不徐,吊着兴味的眼神看着铁架床怪物。
“唔,你还真是不会吃,嘴巴是漏的吧?”
“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