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时墨白迫不及待的给静姝朵写了封信,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当然信还是先到了齐衡手上。
不出所料,内容和他猜的差不多。
“小允子,给静贵妃送去吧,让她开心开心。”
“是”,小允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倒退着出了大殿。最近齐衡的脾气越发古怪,连伺候了他十几年的人,都琢磨不透。
辗转间,静姝朵收到了这盼望已久的信函。
从信函打开,静姝朵的眼泪就没停过。
若说这世间真心待自己之人,当属时墨白。
太后一方知晓了朝堂之事。
秦嬷嬷着急忙慌的向主殿跑,一个不留神,险些摔倒,萧北辰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嬷嬷所为何事,急成这样,万要小心啊!”
嬷嬷抬头,看清了来人。
“还不是今日朝堂之事。”
萧北辰笑笑,“嬷嬷好耳风,在下也是为了此事,来,我扶着嬷嬷,咱们一起进去。”
“哎呦,老奴可不敢,将军这是要折煞老奴呦…”秦嬷嬷嘴上这么说着,搭在萧北辰胳膊上的手却丝毫未动。
就这样,两人一起进了大殿。
太后正忙着逗孙孙玩,见两一起进来,打趣道:“你这老东西,我们北辰还得服侍起你来了。”
秦嬷嬷笑着说道:“太后娘娘莫怪,老奴这不是岁数大了吗,还得是将军仁善,要不老奴刚才就得摔散架。”
萧北辰收敛了平时戾气,十分谦逊地说道:“嬷嬷言重了,您是长辈,照顾您是晚辈的本分。”
太后看着萧北辰,满意地点点头,“嗯,北辰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萧北辰微微一笑,“谢太后夸赞,这都是太后教导有方。”
太后笑了笑,然后看向秦嬷嬷,“说吧,你们俩一起来找哀家有何事?”
秦嬷嬷看了一眼萧北辰,然后恭敬地回答道:“回太后娘娘,老奴和将军是为了立太子之事而来。”
太后微皱眉头,语气疑惑地问道:“哦?是谁提起的这件事?”
萧北辰面色凝重,拱手回答道:“回太后娘娘,是时墨白。”
太后眼神微眯,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她追问道:“这是为何?当初哀家想要立太子的时候,他可是极力反对的,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秦嬷嬷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接过话头道:“估计是为了静贵妃吧。一旦成为太子生母,哪里还需要被关禁闭呢?”
太后听了,轻轻摇头,显然并不完全相信这个理由,喃喃自语道:“就因为这个?呵呵,真是有些荒唐可笑。”
萧北辰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也许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坊间的那个传闻。”
太后神色一变,急忙追问:“什么传闻?”
萧北辰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妖星现世。”
太后不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萧北辰解释:“前几日,钦天监上奏,声称看到了妖星,没过几天,这个传言就在坊间传开了。”
太后愤怒地哼了一声,咒骂道:“钦天监那群狗东西,又在兴风作浪!把司宇为给我叫来,我倒要看看什么妖星。”
司宇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直视在座的任何一位。
“下官司宇为,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给哀家讲讲妖星之事。”
“谢太后。”
“臣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附近凭空出现了一颗妖冶的子星,特地向陛下禀报。”
太后又问:“子星代表什么?”
司宇为踌躇良久后,有些为难道是:“照历来经验来看,不是好预兆。”
太后微微皱眉,“历来经验是什么意思?”
司宇为轻轻擦了下额头浸出的汗珠道:“当年陛下出生时,也是天有异象…,这次和那次很像。”
太后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幽幽看向萧北辰,见萧北辰没有任何反应,冷哼一声,“一派胡言,哀家劝你谨言慎行!”
“是。”司宇为惊恐万分,再次跪地,头颅低垂。
“罢了,你且退下吧!”
“是。”司宇为如蒙大赦,缓缓站起,躬身退出。
待其远去,太后看向萧北辰,问道:“你有何见解,不妨直言。”
萧北辰恭谨起身,答道:“臣以为,牵扯旧事者,必存不良居心。”
“嗯。”太后颔首,“哀家亦有同感,此事交与你,务必彻查,查明是何人作祟。”
“是,臣告退!”
萧北辰离去后。
“他今日前来,恐非为立太子之事,你以为昔日之事,他能知晓多少?”太后问秦嬷嬷。
秦嬷嬷道:“太后尽可安心,当年之事,经手之人皆已妥善处置。萧将军即便有通天之能,亦不会将矛头指向您。”
“但愿如此!这齐衡究竟为何?突然唆使钦天监散布谣言,于他有何益处?”
“这……老奴实难揣测,据陛下身旁的小太监来报,陛下近来性情大变,似对任何人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