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在在旁侧与你说说好话,你再说是陛下所胁迫于你,相信他们是能够明白我裴家的苦衷的。”
这个时候,裴天庆还不忘彰显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
甚至还把锅甩给秦骁。
裴云君越看就越觉得裴天庆恶心。
裴天庆的这些个思想,不只是他自己,便是天下儒生,也多数是如此想法。
儒家,不会有错,错的,只会是他人。
哪怕那个人是皇帝陛下。
儒家之腐朽,已然深入骨髓,犹如跗骨之蛆,烂到了根了。
若不是自己读的圣贤书,恐怕自己高低得要骂上一句:
“卑鄙无耻。”
他是儒士,不该出口成脏的。
“你要去,便自己去。”
“只是陛下降罪下来,与我无关。”
满朝文武,虽然只有十几人,可也是大家都看得清楚的。
是自己力举如此,天主陛下仁慈,并未采纳。
而今只是放出了一些风声,这些儒生学子们便如此激烈,若真施行开来
儒家大势已去,又拿什么阻止?
不过是徒添数具枯骨罢了。
或者说,天主陛下并不介意将这些还自以为是的儒生学子们通通下狱。
留他们在,也只是会为新政新法增加阻碍罢
了。
要之无用的家伙!
好不容易为儒家争取而来的一线生机,若是因为这等短见之辈而影响,那他裴云君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
裴天庆被裴云君气的发抖,正要拿裴云君的母亲相要挟。
“你想想你的母亲!”
母亲刘氏,便是裴云君的逆鳞。
也是裴府,裴天庆用来挟制裴云君最为有用的筹码。
“好!我随你去便是!”
裴云君双目冒火,可他却无法反抗。
母亲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
若是刘氏就此撒手而去,倒是断了裴云君的所有念想。
可裴云君是何人?
忠孝两难全之下他必然会选择孝道。
母亲将他拉扯大是如何不容易他比谁都更清楚,更明白。
为了能让他旁听,为了能借来各种书籍,母亲刘氏付出了太多太多。
母亲的病,有一半都是为他!
为了他能够成材!
君子,当忍常人所不能忍。
裴天庆这才满意的朝外走去。
可是裴云君却先他一步走在了前面。
“逆子,你没看见为父还在后面吗!”
对于裴云君夺主的举动,裴天庆相当不满。
毕竟自己才是裴家家主。
裴云君停了下来,裴天庆快步走到裴云君前面
,裴云君说话了。
“你是要我用你儿子的身份去,还是儒家领袖的身份?”
“这还要问,那自然是儒家领袖!”
儒家领袖都只能站在自己身后,这说出去,是多大的排场?
怕是也只有帝王,才能如此了吧。
“区区一家家主,也敢僭越?!”
裴云君出声,语气冰冷。
可裴天庆不吃这一套:
“我是你父亲,走在你前面怎么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带你儿子去。”
“儒家领袖,今日不在裴府。”
裴天庆被裴云君这么一气,登时举起了右手,就要狠狠一巴掌打过去。
从小到大,他裴云君被打的还少吗?
思想向后,裴天庆这一巴掌还是没有落下去。
“今日,便容你再放肆一回!”
终归还是利益战胜了欲望。
外面的儒生学子们还在吵闹,裴府的大门却忽然打开了。
“你们,找我?”
裴云君阴沉着脸往外走去。
儒生学子们没想到裴云君真敢出来,顿时为之一楞。
难道他就不怕众人一拥而上撕了他吗?
好像确实不怕。
裴云君每走一步,人群便往外缩了一缩。
儒将,也是将,比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来说
强太多了。
眼尖之人已经发现,裴云君腰间多了一块玉珏。
那原本是在李长阳身上的。
传闻不假,李长阳退位,将领袖一职让于了裴云君。
与其他不同,儒家领袖一职,只能是禅让,不可选举。
若是发生意外,当由圣贤之后联同当代大家一同请求某人继任。
而这,需要三恭三请。
但是儒生们最认可的,还是禅让制。
古往今来,无论哪一人,皆可说是德高望重。
他裴云君,凭什么?
就因为做了秦骁的狗吗?
这样说来,天下儒生学子,不都是狗了?
可是摄于裴云君气场之强大,众多儒生学子竟然无一人吭声。
裴天庆在后面洋洋得意,心中暗想:
你们刚才不是挺厉害?这会不全怂成狗了?
而让你们如此畏惧的人,在裴家还不是任由自己驱使?
“刚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