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天点了点头,他心里自然是不相信崔泽会是杀人凶手,所以他甚至忽略了崔泽为什么会在春香楼那样的地方。
“曹氏,既然你说我是杀害你夫君的凶手,那么请问,我是在何时何地将你夫君杀害?”
崔泽看向曹氏,真想把对方掐死,平白无故的被诬陷,自然让他很是气愤。
曹氏有些慌张,随即说道:
“那天……那天我夫君带着钱出门去做生意,我看见他有东西忘了拿就追了上去,正好看见你在他行凶,还抢走了所有财物。”
她很是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
崔泽冷笑连连。
“那天是哪天?你不会连这个都记不得吧?而我又是在哪里杀害了你夫君,用的什么手段,是用利器将他杀死还是用麻绳将他勒死?”
众人都觉得奇怪,明明是曹氏指认崔泽为杀人凶手,怎么现在反而像是崔泽在指认曹氏一样。
曹氏紧张不已,不敢正眼看崔泽。
“明明是你杀的人,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杀的。”
崔泽冷笑一声,“不是你说亲眼看见我杀了你夫君吗?那你应该清楚我是怎么杀的他啊!”
曹氏眼神躲躲闪闪,说道:
“当时隔得太远了,我看不清。”
崔泽继续问道:
“那么在之后你就没有上去看看你丈夫
的状况,万一他还没死呢?”
众人都觉得崔泽说的有道理,这上去看看不就知道怎么死的了吗?
曹氏脸色有些发白,支支吾吾道:
“我哪敢上去看,看见你杀了我夫君之后我就去报官了。”
崔泽摆了摆手,说道:
“你夫君怎么死的不重要,但他死在哪里的你总知道吧?”
曹氏更加慌张,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当时太害怕了,完全记不起来了。”
崔泽摸了摸下巴,这曹氏一问三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你丈夫不是要出门做生意吗?去哪里做生意,要途径哪条路,这你都不记得?”
曹氏点了点头,哽咽道:
“我就一个妇道人家,在受到惊吓以后记不得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明明你才是杀害我夫君的凶手,你却还如此理直气壮。”
说完她又向着楚中天跪了下来,哭诉道:
“求大人为民妇主持公道!”
楚中天听了一圈下来也是觉得有些问题,但曹氏说她受到了惊吓记不起来也在情理之中。
但他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崔泽。
“公道自在人心,你连你夫君怎么死的,死在哪里你都不知道,我看你分明就是在报假官,恶意诬陷我。”
崔泽指着曹氏呵斥道,对方这么紧张,明显是心里有
鬼。
曹氏脸色大变,连忙说道:
“我……我想起来了,我夫君是被你用麻绳勒死的,就死在西边的树林里。”
刘菲儿眉头紧皱,经仵作验尸,曹氏的夫君明明是死于利器,身上并没有任何勒痕,难道这曹氏真的是在说谎?
“据我所知,西边密林环绕,深山拦阻,并没有什么离开青州的道路,你相公出去做生意跑那里去干什么?”
崔泽淡淡问道。
明眼人都看出了问题,这曹氏一问三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全都不知道,还说自己亲眼目睹。
这其中水分很大。
曹氏被崔泽问的说不出话来,紧张的双手互掐,血印都给掐出来了。
“相反,西边人迹罕至,正好是抛尸的绝佳地点,不过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你夫君死在了西边,看来你不是杀害你夫君的凶手,只是帮凶。”
崔泽说道。
从曹氏的面部表情他就能看出来一些东西,要是心里没鬼的人哪会这么心虚这么紧张。
这曹氏的心理素质简直太差。
曹氏惊慌失措,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崔泽又看向楚中天,问道:
“敢问大人,曹氏的夫君是怎么死的?”
楚中天沉声道:
“乃是被利器所杀,与曹氏说的被麻绳勒死大相径庭。”
众
人惊讶,这曹氏居然真的在说谎。
曹氏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焉了,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崔泽看向曹氏,淡淡说道:
“杀人可是死罪,包庇杀人者更是罪加一等,倘若人不是你杀的,你何不将实情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曹氏不说话,内心挣扎不已。
此刻人群当中也有一人紧张到了极点,早已汗流浃背。
“你这套说辞漏洞百出,毫无逻辑可言,真以为官府查不出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到那时你再说的话,也只能是呈堂证供,无法减轻你的罪责,你可想清楚了。”
崔泽继续突破曹氏的心理防线。
曹氏此刻彻底崩溃,她本是看着崔泽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想这人肯定是心里有鬼,于是便指认了对方,可她怎能想到,这个人竟如此难缠。
“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所做之事都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