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依玲一身黑衣,一柄大砍刀扛在肩膀,阴沉着脸瞪着掌柜。
身为南疆造反头目蒋通天的义女,她从南疆出来已经整整半个月,今日总算是按义父的吩咐混入阳城。
本想到酒楼打探消息,随意点了小二的推荐的酒,要了两个小菜,居然就敢开口要价二两银子。
蒋依玲不是傻子,眼前这些菜就算价钱再贵,二百文也已经足矣。
店家如此漫天要价,摆明了是把她当成了冤大头。
蒋依玲脾气火爆,哪里能吃的了这亏,当即和店家吵了起来。
“这位客官,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我这酒楼开张十几年,从未赚过昧良心的一分钱,你凭何说我是黑店!”
“吃完了饭不想给钱,莫非是想要跑到我这里吃霸王餐?”
“砰!”蒋依玲一拍桌案,愤然起身。“区区一叠花生米,一盘酱牛肉,你敢要我二两银子!还敢说自己不是黑店?”
“你这奸商,分明是看本姑娘是从外地而来,故意狮子大张口想要宰人。”
“不过你今天可看走了眼,本姑娘可没那么容易糊弄!”
掌柜的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道:“若是只有这两道菜确实不值二两银子,
可姑娘你别忘了,你还点了一壶酒呢。”
“酒?”
蒋依玲皱了皱眉头,看向桌子上的酒壶。
因为怕耽误事,这壶酒她买了以后并没有喝,准备晚上回到驿馆时小酌两杯。
蒋依玲端起来酒壶,脸色铁青道:“就算是加上一壶酒,又能值几个大子?”
掌柜的一听,顿时气得差点被过气去。
“你这女人好生不讲道理,这酒是我店里的招牌,先前那壶酒总共二两,合计一千八百文,哪有多收你半文?”
“这可是从爵爷那里进货的佳酿,你让大伙评评理,二两酒卖你一千八百文有何不可?”
掌柜的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纷纷应和。
“小姑娘,店家说的没错,这酒是爵爷那里来的,当然值这个价钱!”
“女侠,一千八百文已经很实惠了,这可是世间稍有佳酿。”
“但凡是喝过酒的人,都知道这酒到底值不值一千八百文。”
蒋依玲眉头紧蹙,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一壶酒卖到一千八百文!
一千八百文,这个价钱都能买上整整一坛酒了。
为何这些人居然会如此理直气壮?
“你们休要帮着店家说话,这酒凭什么值一千八
百两?酒壶是金子做的,还是酒是金子做的?”
“你们要再敢胡说八道,本姑娘砸了你这家黑店。”
蒋依玲怒不可遏,猛然亮出自己肩上的砍刀。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朝后退去。
“你这女人好生无礼,在这样下去我们可要报官了。”掌柜的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冷冷的看着蒋依玲。
“且慢!”
就在这时,李晨阔步走入酒楼,看到蒋依玲时,顿时瞪大了眼睛,神色惊讶。
这姑娘看上去性格豪放,但五官却极为精致,大眼睛,高鼻梁,一双柳叶眉,让她看上去飒爽而又不失妩媚。
“爵爷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掌柜的见了李晨,神色惶恐,连忙跪地行礼。
“不必多礼。”李晨伸手搀扶起掌柜,在蒋依玲身上打量一眼,淡淡道:“这位女侠的酒我请了,算在我的账上。”
掌柜的一怔,顿时陪笑道:“爵爷,看您说的,不就是一顿饭吗?既然您都开口了,小的怎敢再收这位女侠的银子。”
“这顿酒就当是我请了,女侠现在随时可以离开酒楼。”
蒋依玲听到这话,顿时上下打量了一眼李晨。
“你是什
么人?为何要帮我?”
话音还未落下,掌柜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
“女侠,你可真是太过孤陋寡闻了,莫非是从深山老林中刚刚出来?”
“这可是咱们阳城县的爵爷,几日前,就是他代表大炎战胜了北齐使团。”
“不仅如此,你所喝的这壶酒,也是出自李晨之手。”
“这酒是你酿的?”
蒋依玲愣了一下,终于想起了打开酒壶。
下一刻,酒香弥漫,扑鼻而来。
蒋依玲大惊失色,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晨,来不及多想,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这,这酒是你酿造的?”
蒋依玲迟疑了许久,终于看向了李晨。
“正是在下。”李晨轻轻点了点头,沉声道:“如果你
蒋依玲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朝李晨拱了拱手。
“李晨,今日相助,本姑娘记住你了。”
“江湖路远,我们以后有缘再见。”
话音落下,蒋依玲深深看了李晨一眼,转身离开了酒楼。
临出门,蒋依玲嘴角微微上扬。
“会酿酒,还懂诗词,还对本姑娘脾气,若是把他绑回去帮助义父应该不错,义父定然会喜欢这份礼物。”
“只不过这小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