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一阵冷笑,忍不住又在蒋大彪身上踹了几脚。
“蒋大彪,实话告诉你,朝廷之中有奸臣行谋逆之事,刺杀圣上,篡改圣旨。”
“如今赵亥那狗东西敢冒天下大不讳登基称帝,我阳城绝不会再听从他的管辖。”
“你的靠山帮不了你,更不需要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朝廷三司会审,我等也不会听从那伪帝的圣旨。”
“你说什么?”
“李晨,你是在把本统领当成傻子吗!?”
蒋大彪瞪大了眼睛,神色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日时间,大炎朝廷竟出现如此变故。
李晨冷冷的望着蒋大彪,脸色阴寒,“蒋大彪,如今你已经沦为阶下囚,我随时都可以取你狗命,又有何必要骗你?”
“事到如今,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可以狠下心不管蒋依玲,但不知道被你抛弃两次之后的她,是否又能狠下心来不管你呢?”
蒋大彪面色一滞,激动的浑身颤抖。
“李晨,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给老子来个痛快!”
“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我蒋大彪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知死活。”李晨不屑的摇了摇头,朝几名
衙役挥了挥手,“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明日一早游街示众,午时送他上路!”
“樊云,你和钱壮二人亲自看守,绝不可出现任何意外。”
“是!”
衙役们一拥而上,如同拖死狗般,把蒋大彪拖出公堂。
与此同时。
阳城街道上,钱壮带领着几队骑兵,正在奔走相告。
上百张告示贴到了阳城的每一个角落。
“捷报!我军大捷!”
“文曲伯定计,夜袭敌营,一举抓获叛首蒋大彪。”
“蒋大彪现已认罪伏诛,明日游街斩首示众,各位父老乡亲互相奔走告知,有意者可到坊市观刑。”
骑兵们飞驰而过,呼喊声传遍阳城的大街小巷。
所过之处,只留下百姓的欢呼,一时间,满城张灯结彩,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爵爷李晨的名字,更是在阳城彻底火热。
“没想到,爵爷不仅文采斐然,连带兵打仗都是高手。”
“我可是听说了,昨日爵爷刚刚接手左武卫,咱阳城就把那叛军头子给抓来了,不得不说,爵爷他老人家可真是用兵如神。”
“要我说啊,要是朝廷一开始便让爵爷带兵,兴许那些叛军连江南道都
打不进来便已经落荒而逃了!”
“咱们阳城这能化险为夷,多亏了爵爷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不少人都走上街头,当街跪拜李晨。
城郊。
偏僻的一座民房内。
沈重脸色凝重,阴沉着脸,半晌没有开口。
“老大,咱们这次算是彻底栽了,大同龄被人家活捉,阳城之外的大军恐怕也要分崩离析。”
“是啊老大,朝廷那帮王八蛋竟然明日便要大统领当街斩首,这分明是不给人留任何活路。”
“咱们这些人耗在这里不是办法,眼下城中戒备森严,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巡逻的官军搜到这里,到那时咱们这些人谁也别想活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家都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向沈重,请他拿定主意。
沈重阴沉着脸,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大统领只是被他们这些人捉了去,眼下还没有死!”
“他老人家没有死,咱们的义军便有希望。”
此话一出,手下们面面相觑,望着沈重冰冷的眼神,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沈重叹了口气道:“诸位都是大统领的心腹,更是义军中精锐中的精锐,不要忘了,如今
有几百号人都留在城中,咱们便有翻盘的希望!”
“阳城如今害怕我大军继续攻城,必定不敢让守军撤下城墙,明日对大统领行刑,依我看,他们最多派出几个衙役,根本不足为虑。
“咱们几百号人在手,明日便劫了他的法场,然后里应外合,杀出城门。”
听了沈重的话,房间里的叛军眼神中渐渐有了一丝光亮。
犹豫了片刻,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老大,我们都听你的!”
“大统领如今身陷死局,也只有我们留在阳城的这些人能够破解!”
沈重背负双手,望着漆黑的窗外。
“李晨,你给我等着,此次我沈重定定会再要你算盘落空!”
……
县衙内。
徐正海房间的灯依旧亮着。
阳城危局暂时得到解除,身为县令的他却一刻也不敢停歇,眼下正连夜统计着此次阵亡的将士名单。
“爹,这么晚了,吃些东西吧。”
房门外,徐心蕊拖着食盒,缓缓走到徐正海身旁,将吃食放在父亲身前,体贴的为他揉捏起肩膀。
“心蕊,这么晚了,为何还没睡下?”
徐正海拿心随意吃了几口,抬起头看向女儿。
徐
心蕊叹了口气,轻声道:“爹你日夜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