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彪被蒋依玲的话吓了一跳,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这位义女。
“依玲,如今陈泰反水,我们丧失了南地根基,只有几座滨海城池可以依靠,现在说这些未免有些为时过早。”
蒋大彪皱了皱眉头,轻声叹了口气。
“大统领,我觉得圣女说的有道理。”
洪老六上前一步,神色恭敬。
“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更进一步,让天下都知道您才是名义上的义军大统领。”
“如此一来,就算陈泰这老狗如今掌握了数万大军,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上不得台面。”
洪老六话音落下,立刻有不少人站出身。
“大统领,如今大炎新君初立,正是自立的大好时机,就算是为了咱们这些兄弟,您也应当更进一步!”
“是啊,陛下,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丝毫退路,请求您为了兄弟们更进一步!”
不知是谁高呼一声,满城的将士全都跪倒在地。
一声陛下,让蒋大彪整个人飘飘欲仙。
蒋大彪心中暗暗欣喜,但表面上却依旧眉头紧蹙。
“陛下,不能再犹豫了,自立称帝,带领我们创下万世基业!”
蒋依玲高呼一声,再度劝进。
“唉,
你们这些人可真是害苦了我啊。”不知过了多久,蒋大彪脸色为难的挥了挥手,“罢了,为了随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我便答应你们。”
“洪老六,你负责率人通知滨海各城,让他们准备一下,三日后我要加冕登基,立国号为大蒋!”
“大统领英明!”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洪老六躬身领命,再度参拜,但很快,他的神色中露出一抹为难。
“老六啊,你这是怎么了?”
“若是有什么困难,便与朕说来。”
蒋大彪飘飘欲仙,轻轻拍了拍洪老六的肩膀。
洪老六连忙陪笑道:“陛下,让滨海诸城前来参加登基大典倒不是件难事。”
“只不过……三日时间准备,未免有些太过仓促了些。”
“登基加冕,乃国之重事,万万马虎不得,不说别的,光是这龙袍都要缝制数日。”
“嗯?”蒋大彪眉头紧蹙,不满的望了洪老六一眼,“听老六你的意思,莫非是觉得我现在登基有些不合时宜?”
“陛下您误会了,臣万万不敢有那般心思。”
“可这三日时间,对于登基大典来说,实在过于仓促,此乃大蒋立国重事,还望您三思啊。”
洪老六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解释道。
蒋依玲皱了皱眉,走上前看向洪老六,“老六,眼下陈泰回了南地,情况一日比过一日紧张,登基之事万万拖延不得。”
“这样吧,你还是继续准备,主要负责人力和场地,至于龙袍那些普通人大多没见过的东西,咱们暂且可以拿戏服来代替。”
蒋依玲的话音落下,蒋大彪顿时跟着点了点头。
“依玲的主意很好,就按照她说的做,既然时间已经定在了三日后的吉日,擅自改动,怕是会对国朝未来不利。”
蒋大彪在一旁附和着点了点头,开口帮腔道。
见到蒋大彪点头,洪老六顿时松了口气。
不敢有丝毫怠慢,他连忙转过身,对手下师爷吩咐道:“快去,就按照圣女说的做,立即着手准备登基事务,切莫耽误进程。”
与此同时。
南地,南军大本营。
陈泰近几日可谓是春风得意,蒋大彪被擒,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数万叛军的大统领。
此时此刻,左拥右抱的他,正在营帐中举行酒宴。
“大统领,恭喜您成功带着我们大伙逃回南疆,让我们躲过一次灭顶之灾。”
“是啊,您救了我们这
些人性命,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从此以后,我们大伙为您马首是瞻。”
一声声恭维,让陈泰有些得意忘形,喝下怀中歌姬喂到嘴边的美酒,虚伪的说道:“大伙推举我当义军统领,我自然要对的起大家的信任,只是可惜,蒋大统领一时大意,竟然折在了朝廷那些官军手中。”
“足足数万将士丢掉了性命,我感到心痛啊。”
陈泰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因为激动都变得有些颤抖。
话音落下,立刻就有人开口道:“大统领,事到如今您还给那蒋大彪留什么颜面?”
“此人刚愎自用,一意孤行,不拿将士们的性命当回事,落得那副下场,也都是他咎由自取!”
“说的没错!蒋大彪这老狗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将士们放在眼里,在陈统领这里,他根本就不配做我们大家的统帅。”
“蒋大彪这些年,总是重用亲信,全然不把咱们当人,哪里像陈大统领,整日与我们同饮同食,兄弟相称。”
“那狗东西给我们陈大同龄提鞋都不配,要我说,只有跟着陈大统领,咱们义军才有希望,咱们这些人才有出路!”
众人纷纷上前,满脸谄媚。
一时间,溜须
拍马声在整个大营中不绝于耳。
陈泰听得飘飘欲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