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晨成婚已经有些许时日。
对于相公的性格,宋如烟自然心中了解。
能在这里高声喊出破喉咙的人,除了自己的相公李晨,绝不可能会是第二个人。
循着声音策马狂奔许久,宋如烟终于在一座宅院下停了下来。
在她身后,禁军们早就已经累的脸色惨白,一个个神色紧张。
宋如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他们这些人差点把马跑死,才勉强追在这位长公主身后。
“所有人原地待命,随时准备冲杀!”
“来两个人,给我砸门!”
宋如烟看着张灯结彩,挂着红灯笼的宅院,眼神渐渐阴冷。
在大齐境内,居然让别人在京城内抢走了自己的相公。
此事若是传出去,她宋如烟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禁军护卫们不敢怠慢,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前,一连几脚,猛地踹开了大门。
“干什么的,你们敢闯我沈家宅院,莫非是不想活了。”
大门碰撞,传来的声声巨响,惊醒了正在偷懒睡觉门房。
门房骂骂咧咧的打开门,看到宋如烟,顿时愣了一下。
“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宋如烟抬起头看向墙上贴着的红纸,随手指了指说道:“本宫
看你这里张灯结彩,热闹的不行,特意来蹭口婚宴。”
“你们家家主呢,还不快让他出来见我!”
宋如烟的话,让门房顿时愣了一下。
“公主殿下您稍等,我这就去给喊我们家主。”
扔下这话话,门房一溜烟跑开了。
宋如烟在原地左等右等,整整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沈老头才满脸不耐烦,急匆匆赶了出来。
“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沈家招待不周,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少废话,本宫的夫君呢,你们沈家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绑架当朝驸马!”
“你知不知道,这是杀头的死罪?”
“敢快把我相公放出来,他若是有任何闪失,我要你沈家全家陪葬!”
宋如烟眼神冰冷,淡淡从沈万涛身上扫过。
沈万涛脸色平静,丝毫不恼,“公主殿下,您在说什么?老夫好像没有听懂?”
“今日我沈家在京城以文会友,续诗招婿,恰巧碰到一名才子主动参赛,才华惊人。”
“这位才子被老夫看中,便有意招为我沈家的赘婿。”
“结果这位才子常年读书,一时间有些害羞,老夫便把他接到城外好生安抚,这才与我那女儿成亲。”
“公主殿下,
您说的这位相公是……”
宋如烟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冷冷的瞥了沈万涛一眼,“你说的这位才子就是我的夫君!”
“还不快把他带出来,本宫要亲自问过相公。”
沈万涛摇了摇头,脸色难看道:“殿下,您这样做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眼下他们二人已经入了洞房,眼下正是洞房花烛夜,怎么还能出来见客。”
“至于您说那位是您的夫君,还是莫要说笑了。”
“我大齐长公主,怎能随便嫁给一个无官无职之人。”
“唰!”
沈万涛的话还没说完,宋如烟猛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沈家主,你莫非以为本公主真的软弱可欺?”
“我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的考虑,人你是交还是不交!”
沈万涛脸色阴鸷下来,平静的看着宋如烟。
“殿下,老夫虽是一介白身,可你敢打扰我女儿的婚事,老夫坚决不同意。”
“除非陛下降旨,否则谁也不能让我女儿和女婿现在出来。”
听到这话,宋如烟只感觉胸口憋着一团火气。
她猛然将刀落在了沈万涛的脖颈,“既然你想死,本宫成全你!”
“今日过后,你沈家上下鸡犬不留!”
“砰!”
沈万
涛轻轻伸出两根手指,竟然掰断了宋如烟手中的短刀。
“殿下,老夫不想你与宋家为敌,可你也莫要凭借公主的身份,嚣张跋扈,欺人太甚!”
沈万涛的身体有些颤抖,狠狠瞪着宋如烟。
宋如烟望着这个和自己剑拔弩张的老头,被气的笑出了声。
“好,本宫欺人太甚是吧!”
“看起来你沈家像是武学世家。”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能打。”
宋如烟回过身,从怀中拿出虎符,扔给了身后的禁军首领。
“即刻前往宣威营,借调三千重骑,本宫今天要踏平这里,接回相公!”
“虎符?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看到虎符的一刹那,沈万涛顿时有些慌了神。
宋如烟冷笑一声,阴沉着脸说道:“老家伙,现在知道怕了?”
“不瞒你说,本宫出宫前,父皇赐我虎符,可让本宫随时调用大军,以备不时之需。”
“对了,除此之外,父皇还赐我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大齐国内,谁敢抢了我的驸马,皆可不问缘由,全部斩首!”
沈万涛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