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刘静瑶孤身一人走进了皇宫。
进入金銮殿的一刹那,秦虎眼前一黑,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死了。
打死他也没想到,号称能昏迷一辈子不醒的分魂散,居然才短短半天,便失去了全部作用!
刘静瑶一进入殿内,目光先从秦虎身上扫过,漏出一抹怒容。
秦虎双腿有些发软,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
“户部尚书刘云寂之女刘静瑶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眼神从秦虎身上挪开,刘静瑶脸色平静,没有丝毫慌乱,抬起头和天子对视,随即又赶紧把头低下。
宋金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赞许的点了点头。
“刘爱卿,朕听闻你有个国色天香的女儿藏在家中,如今一看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我家老四会这般惦记。”
“静瑶啊,朕问你,我家那老四如何?”
刘静瑶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回答道:“陛下,四皇子殿下英明神武,腹有良谋,乃真男儿也。”
“不过,奴家眼下已经有心仪的男子,实在配不上四皇子的厚爱。”
宋金平面色一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不知是哪家的青年才俊,能入
得刘小姐的法眼。”
“说说吧,今日正午,到底怎么回事?”
宋金平谈及此事,顿时画风一转,脸色严肃下来。
刘静瑶连忙收敛心神,突然跪倒在地,“陛下,还请您为民女做主,真正的凶手根本不是驸马,而是这个秦家的秦虎!”
话音落下,整个金銮殿内雅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向刘静瑶。
“你,你再胡说八道什么?”
秦虎脸色狂变,神色激动,“刘小姐你莫非跌入水中,脑子糊涂了居然敢在此血口喷人?”
“闭嘴!”
宋金平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秦虎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连忙闭上嘴,不敢有丝毫造次。
“刘静瑶,你继续说,给朕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金平挥了挥手,示意刘静瑶继续说。
“是,陛下。”刘静瑶再次微微躬身,突然转过身,指着神色慌乱的秦虎,“陛下,就是他对奴家死缠烂打,奴家早就明确拒绝过他,可这厮偏偏没安好心,竟然趁着我们划船游玩之际潜入水中,暗中上了船。”
“当时我和萍儿我们两个都吓坏了,想要求他放过我们。”
“然而这
秦虎就如同疯子一般,非要非礼我,还口口声声说要我做他的娘子。”
“我不同意,让他赶紧下船,可他却根本不听,反而赖上了我们一般抓住我的手腕不肯放手,欲徒不轨之事。”
“若不是萍儿舍命将他推开,用自己的命换回了我的命,现在的我怕是早就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刘静瑶声色俱下,回过头看向呆愣在原地刘云寂,“爹,你要为萍儿说话,要为她报仇啊。咱们家的所有下人可都看着呢!”
刘云寂脸色铁青,抬起头瞪了一眼秦虎,“秦小子,我女儿说的可是真的?”
“这……”
“刘大人,误会啊,这肯定是误会。”
“我若真对刘小姐出手,又怎么会再次贼喊抓贼呢。”
秦虎脸色凝重,尴尬的朝刘云寂挤出一抹笑容,站在角落里连大气也不敢喘。
“陛下,调戏我之人,就是秦家公子。”
“您若是不信,他现在右手的内侧有一道不显眼划痕,是我今天上午与他争斗时留下。”
“奴家敢保证,自己说的句句属实,陛下若不放心,可以随意查。”
听到这话,宋金平微微点了点头,“你这丫头看着面善,想必也不
会欺瞒于朕。”
“至于秦虎……宣太医,立刻为秦虎验伤。”
话音落下,立刻有两名太医提着药箱子闯了进来,在秦虎错愕的目光中,不由分说的撩开了他的衣袖,仔细检查。
“回陛下,此伤却为今日所添,应是被女子指甲划拨。”
此话一出,秦虎顿时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冤枉啊陛下。”
“臣今日行事匆忙,不知从哪里留下了一道划痕,索性也就没当回事。”
“胡说八道,秦虎啊秦虎,事到如今你还敢欺瞒陛下,你真当大齐的律法收拾不了你吗?”刘静瑶脸色难看,声音抬高了几分。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你身上那件贴身的玉佩,早在船上便已经被我抢到了手中,只凭这一点,便可将你定罪!”
“不,这不可能,那玉佩我当时根本就没带在身上,你血口喷人!”
秦虎神色慌乱,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胸口。
然而下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居然被刘静瑶给戏耍了,反应过来的他,顿时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
“陛下,臣有罪啊,臣罪该万死。”
“是臣一时糊涂,这才犯
下了这弥天大错。”
秦虎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哀嚎声响彻整个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