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府离开,李晨骑着马,来到了城郊的忠勇营。
来到忠勇营附近,还没进入营帐,李晨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此刻的忠勇营被抽掉走精锐后,剩下的便是几百名杂兵这些人大多都是军营中的杂役,或者年事已高。
精锐不在,这些散兵自然便疏于训练。
更过分的是,疏于训练也就罢了,往日戒备森严的营帐外,只有两个老卒,在懒洋洋的站岗守卫。
其中一人甚至还脱掉了靴子,懒洋洋的依靠在墙面。
看到李晨骑马赶来,两名老卒顿时一惊,连忙站直了身子,快步迎了上去。
“大统领,您来了。”
“不知您今日前来,小的们也没能做好准备,让伙夫多加些菜。”
老卒田勇关急匆匆迎了上来,想要给李晨牵马,一边说着一边给身后之人疯狂使着眼色。
“哼,本将若是再不来,这忠勇营怕是已经要关门休假了!”
李晨脸色难看,推开了田勇关。
“现在这里谁负责管事,让他马上滚过来见我。”
田勇关听到这话,顿时脸色涨红,满脸尴尬的看向李晨。
“回大统领,眼下忠勇营只剩三百杂兵,老头子我暂行百户之责,管理这三百余人。”
“你负责?”李晨皱了皱眉头,但转念一想,倒也觉得合理了几分。
先前的训练是选拔精锐,但凡能有一战之力的,怕是早就已经纷纷报名参加,离开了军营。
平日里能担任军官的都是士兵中的佼佼者,他们又怎么会甘心留在这营帐中,管理一群老弱。
“是你?”李晨皱了皱眉头,回头瞪了田勇关一眼,“混账东西,你这个统领是怎么当的?”
“你看看这忠勇营如今成了什么样子?”
“我问你,按照大齐军律,营帐外至少有几人警戒,有几人巡逻……”
“这……”田勇关脸色尴尬,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本将在问你话!”李晨怒喝一声,阴沉着脸瞪着田勇关。
“回大统领,按照大齐军律,正门应当由六人执勤守卫,除此之外还应有六人巡逻。”
“所以你告诉本将,剩下的那十二人都到哪里去了?”
李晨脸色铁青,差点没忍不住冲上前踹他一脚。
“田勇关,本将看到出来,你也算的上是老兵油子了。”
“看你这年纪,应该早就在军营中随军多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滑头,竟敢视军纪于无物!”
“没错,你们不适合参加
选拔,可本将也从有下旨让你们休息。”
“你们倒好,居然在军营里睡到日上三竿。”
“这也就罢了,你看看你们这样,还拿什么打仗,敌人都打进家里面,你们怕是都还在梦中。”
田勇关被骂的狗血淋头,面带苦涩,不停的点头哈腰。
“大统领,小的知罪,是小的管理不当,玩忽职守,还请大统领恕罪……”
李晨瞪了田勇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去把所有人叫过来集合。”
田勇关不敢怠慢,连忙答应一声,转身直奔军营。
过了片刻,演武台下,李晨负手而立,冷冷的注视着台下赶来众人,眉头紧蹙。
过了足足小半柱香的时间,三百人的队伍才集合完毕。
“报告大统领,忠勇营残部已集合完毕,随时待命。”
田老头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活,说到最后,竟有些语无伦次。
从李晨那刀子般的眼神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位大统领现在正憋着满腔怒火。
“诸位,你们很让我失望。”李晨看了一眼台下的将士们,脸色难看道:“往昔忠勇营一万精锐大军,全部集合到此处,最多不过几十个呼吸。”
“而你们这些人
,三百人的队伍集结,却用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你们这些混账,是跑到这里来养老了吗?”
“朝廷每年从百姓身上收缴赋税,不惜一切代价供养军队,你们居然在这里当起了悠闲享乐的老爷,对的起那些供养你们的百姓吗?”
李晨的话音落下,看台下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大统领,我们这些人本就是军营中的杂役,养马的,做饭的,还有打铁的。”
“眼下一无战事,二无人吃马嚼,你还要做我们做什么?我们又还能做什么?”
“眼下忠勇营的将士都已经在外练兵,我们身处大齐腹地,军营中一无军马,二无粮草,要那么多岗哨做甚。”
此话一出,看台下很快便传来一阵阵赞同。
李晨的脸色比锅底还黑,望着振振有词的这些杂兵,气的脸色发青。
“好啊,你们的战友兄弟袍泽,都在为国家征战,为百姓征战,为自己的荣誉征战,你们却在背后玩忽职守,败坏忠勇营的军纪,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真以为平日里做好了一个杂兵该做的?”
“做饭,喂马还远远不够,你们可知道,真若是打起仗来,你们本可以让自己的袍泽减少三成的伤亡,却
只因为你们没有发挥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