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刚目瞪口呆。
望着散落在地上的九个铁环,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大炎不愧是天朝上国,果然让本王大开眼界。”
“不知道,李将军此番前来,是为了求何医,问何药?”
李晨脸色平静,淡淡道:“王上,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朋友,中了九叶藤草的毒,眼下已是命悬一刻,朝不保夕。”
“九叶藤?”
听到这个名字,阮正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的阮霜霜。
李晨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但却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继续说道:“公主殿下告诉我,九叶藤的毒,只有南山密林的九叶一枝花可以解,这次我们前来,就是为了到南山密林求医问药。”
“南山密林中住着的,乃是安南的大祭司,公主殿下的师父,九叶藤草的毒出自他手,还望王上能帮我与那大祭司说情,给我九叶一支花作为解药。”
“原来是这样。”
阮正刚脸色阴沉不定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既然李将军已经开口了,我也答应过你的条件,那我会给大祭司修书信一封,让霜霜带给他,到那时他自会帮你。”
“多谢王上。”
“既然如此,我等暂且告退。”
李晨朝阮正刚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大殿。
从皇宫出来,蒋大彪和王培武两人紧紧跟在李晨身后,沉默了半晌,王培武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将军,咱们要去南山密林,直接便去好了,何必又要经过这安南的国王呢。”
“这家伙处处刁难我们,保不齐没安好心。”
听到王培武这话,李晨顿时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培武,你怕是想错了。”
“我本来也打算直接前往南山密林,去寻那大祭司。”
“在安南国,大祭司的地位甚至等同于安南国君,二者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双方绝不互相招惹,我若是有求于他,本就不该多此一举。”
“那大将军你这般做法是为了什么?”蒋大彪在一旁继续问。
李晨笑了笑,“在路上的时候,我就觉得阮霜霜有些不大对劲,她非常害怕我们到安南,但却并不害怕我们前往南山密林。”
“我总觉得,我们有可能落入一个巨大的圈套,如今看来,我的猜测果然正确。”
“那安南国君和一开始的我一样,完全被人蒙骗在了鼓里。”
“蒙骗?”
听
到这话,两人顿时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李晨淡淡道:“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阮正刚并不知道,公主在与陈泰有来往吗?”
“如果不是他指使,那这背后之人又会是谁呢?”
“是安南国的大祭司!”王培武不假思索的回答。
李晨微微点头,眼神中精光闪烁,“一个大祭司,却偷偷派遣自己的弟子,瞒着他们的国王,前往大炎的边境联系一个反叛势力。”
“最重要的是,这名弟子的身份特殊,乃是安南当今公主殿下,有他在,不管别人愿不愿意承认,往往也代表了安南皇室。”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王培武和蒋大彪两个人对视一眼,二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这是为了引起我们误会,挑起安南与大炎之间的争斗。”
“至于他和陈泰……二人便可以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不错。”李晨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今日这安南国君,三番五次试探于我,而我也不过是试探于他罢了。”
“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也算是分清了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反而最该头痛的,应该是阮正刚才对。”
……
安南皇宫,内殿
。
“你这个孽障,还不快给我跪下!”
阮正刚面色铁青,手中拿着藤条,狠狠瞪着眼前的阮霜霜。
“父皇,以前的事,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您好端端的为何打我?”
阮霜霜有些害怕的跪倒在阮正刚身前,战战兢兢的问道。
“你还敢问我?”
阮正刚气不打一处来,冲都阮霜霜身前,厉声呵斥道:“本王问你,你跑去大炎边境做什么?”
“是,老师让我菜药啊,那李晨不是和您说了吗。”
阮霜霜心中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扯谎道。
“放屁!”
阮正刚怒骂一声,双眼瞪圆,“你当你老子我是傻子,余蛇那老家伙好端端能让你去大炎菜药?”
“而且以你的性子,眼下巴不得不回来,还口口声声想念母亲,你若真的如此挂念你母亲,何至于闹到今天这般天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怕是被那李晨胁迫的回来的吧。”
阮霜霜浑身一震,被当场拆穿了谎言,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爹,您再胡说什么呀。”
“您若是信不过,难道还信不过那李晨吗?他一个使者,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胁迫女儿啊。”
“你给老子闭嘴!”
阮正刚怒骂一声,“阮霜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