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一个小小的车夫,也敢跟老子这般说话?”
霍云峰正要发飙,举起的拳头却突然愣在了原地。
“你说你叫什么?”
李晨冷笑一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老子就是朝廷钦封的侯爵,护国大将军李晨。”
“你若是觉得不服气,那就压上你们霍家试试好了。”
“这……”
霍云峰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认怂般的收回了自己拳头,悻悻的站在一旁,不敢开口说话。
“霍云峰,看不出来你们霍家挺嚣张啊。”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让你霍家这个国贼又回了阳城,还大摇大摆的做起了生意。”
“这也就罢了,你还敢威胁到我媳妇头上,你是不是真以为大炎的律法铁条收拾不了你?”
李晨冷冷的瞥了一眼霍云峰,挽起徐心蕊的胳膊,转身离开了四季楼。
霍云峰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迟疑半晌,服软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的出口。
回到徐府,李晨没有休息,径直钻进了书房,将第一阶段建盖学校的图纸画了出来。
眼下一出征,还不知道需要多久。
建盖学堂这件事,自从一涌入李晨的脑海,便再也
不得安宁,恨不得一刻钟也不能耽误。
转眼间,一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
得知李晨要离开,晚饭时分,在内阁忙的不可开交的徐正海也早早赶了回来。
“贤婿,你还没在家休息两日,如今又要出征,怕是要累苦了你。”
饭桌上,徐正海多喝了几杯,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
李晨笑了笑,叹了口气,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就是劳碌的命。”
“赵亥那个畜生,勾结东瀛人对付自家人也就罢了,如今居然为了翻盘,跑去给东瀛人当狗,如果不把他灭了,咱们一日都不得消停。”
“是啊,东瀛人狼子野心,没想到居然把手就这样伸进了大炎,看来老祖宗的眼光果然是对的,对付这个卑贱的种族,必须要赶尽杀绝,绝不能轻易手软。”
“岳父大人这话深得我心,来这一杯我敬您。”
李晨听着徐正海咬牙切齿的怒骂,心里舒畅了不少。
至少在大炎很多人看来,东瀛人的确是卑贱的种族,日后自己若是出兵,倒也并不会遭受太多的反对。
……
与此同时,霍家商行
霍云峰此刻正跪倒在祠堂内,满脸不甘。
“爷爷,
爹,咱们霍家大不了不做他徐家的生意便是,离了张屠户,又不是偏要吃这带毛猪。”
“今日那李晨故意戏耍于我,我不和他一般见识,已经足够给他面子了。”
“可若是让我给他道歉,我霍云峰咽不下这口气。”
“你,你这个混账!”
霍家老爷子霍天刚嘴角抽搐,差点气的背过气去,“老大,你看看你教育的这个逆子!”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李晨是什么身份,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这笔生意我们最初的确可以不做,但现在你的得罪了李晨,人家让咱们霍家三天内滚出阳城,我们不去低头能怎么办?”
“爷爷,他说让咱们滚,咱们就滚?凭什么啊?”
霍云峰满脸不服气,“陛下已经大赦天下,咱们霍家老老实实做生意,只是谈生意没谈拢,他李晨便要让我滚蛋,这也太霸道了些。”
“这件事,就算是咱们闹到天子那里,我们霍家也占理。”
“你,你,孽障,我霍家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孽障!”
霍天刚差点被气晕过去,站在一旁的长子霍衍文终于按捺不住,抄起手中的藤条,冲上前对着
儿子一顿狠抽。
“你这个逆子,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还敢和你爷爷顶嘴!”
“老子今天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打死你这个畜生。”
霍衍文手中的藤条毫不留情的落下,打的霍云峰连连哀嚎,脊背上浮现出一道道血痕。
霍衍文一边打一边教训道:“那李晨是朝廷钦封的侯爵,陛下封赏的护国大将军,太子殿下好的和他穿一条裤子,岳父徐正海是内阁首辅,咱们霍家全家上下,没有一个官身,就算是有再多的银子,在人家面前,就是一块待宰杀肥肉!”
“本来霍家来到中原,进入阳城,你爷爷三令五申,让你们夹起尾巴做事,你倒好人家没主动找咱得麻烦,你倒是跑到人家面前丢了大脸。”
“还给人家四成,霍云峰啊霍云峰,你做生意把脑子做啥了,你以为这里是西北边境吗,谁都要感谢咱们霍家给的三瓜两枣?”
“他李晨和皇室好的穿一条裤子,你得罪了他,人家一句话,就能让陛下大赦天下改为霍家除外。”
“莫说咱们霍家有把柄攥在人家手中,就算没有把柄清清白白的商人,哪里能斗得过人家做官的。”
“另外,你也知道兴隆酒坊是
李晨的生意,人家只卖一样酒,每年赚的银子,都能砸死整个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