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菱纱,你们可算是醒啦。”
“怎么样,经脉疏通如何?”
一出门,刚要来喊二人起床的徐心蕊迎了上来,神色中带着几分担心。
她不晓得疏通经脉是怎么回事,生怕二人出现什么意外。
云菱纱的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连忙支支吾吾的说道:“心蕊姐姐不必担心,相公内力深厚,已经助我将经脉完全疏通。”
“眼下我的实力又精进了不少。”
“那便好。”徐心蕊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一向活泼的云菱纱有些怪怪的。
那感觉,仿佛像是背着她们其他姐妹开了小灶一般。
不过,徐心蕊到也没有多想,当即说道:“我听如烟说,相公今日要北上去支援若芸,特意熬了肉粥,吃过早饭再动身吧。”
“好!”
李晨重重的点了点头,见到徐心蕊已经从悲伤中走了出来,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吃过早饭,李晨只带了袁道士和李道士,以及白荷,四人一同朝北面出发,直奔周若芸的中军大营。
周若芸近两日来,一直有些头痛。
眼下赵亥的部下已经大势以去,大军所到之处,几乎是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紧张
顺利。
可偏偏临近这西北虎牢关,守军将领汤玉忠居然负隅顽抗,紧闭关门,甚至扬言要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汤玉忠还向她周若芸喊话,如果他战死,临死之前,便要杀掉虎牢关内所有百姓。
可以说是双方摆明了要不死不休。
最近几日,无论是周若芸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汤玉忠就是不再肯露面,并下令手下将士,对关隘严防死守。
虎牢关易守难攻,作为大炎门户,向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面对两万精锐守军,周若芸要想顺利将这里突破,怕是最少需要十万军马。
双方对峙三日,周若芸的先头军队,已经出现粮草不足。
士兵们从每日的三餐缩减为了两餐,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少人都有了撤退的念头。
“周将军,虎牢关眼下虽然已经是最后一颗钉子,但这个汤玉忠乃是沙场宿将,是一块极为难啃的硬骨头,若是我们强攻,即便是有大军相援,也要日,咱们怕是很难撑到那种时候。”
“我们都建议,不如暂时将其放下,围而不攻。”
“单单是一座虎牢关,决定不了全国的大局,虎牢关内虽然囤积了不少
粮草,但日子久了,怕是谁也撑不下去,到那时不用我们出手,他们自己便会来降。”
一大早,周若芸的三个副将便堵在了她的营帐下,喋喋不休的劝说个不停。
周若芸眉头紧蹙,眼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地图,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许久,她才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眼下副将们建议,的确合情合理。
从大的战局上看,不管这个汤玉忠出于什么目的,这家伙都已经是冢中枯骨,负隅顽抗,基本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只需要把虎牢关围起来,用不了多久,关内没有粮食,早晚有一天会主动投降。
然而,不拿下虎牢关,终究无法做到实质意义上的统一。
周若芸心里清楚,如果自己进攻失力,采取这种温和策略,等皇帝陛下迁都,再度册封天下,总会让作为大将军的相公,遭到质疑,甚至得不到应有的奖赏。
更何况,边关顽抗,说明四海尚未臣服,对大炎天子的威信也有极大的影响。
于公于私,周若芸作为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都希望自己能够凭借手中的军队,一举攻破虎牢关。
但眼下,强行进攻,会
给部下和将士带来极大的牺牲。
她不能用自己将士的命,去换来一座关隘,更不能去换自己相公的前程。
可胜利就在眼前,只差这一步,周若芸又怎能甘心。
“唉……”
周若芸再度长叹一口气,有些犹豫不决。
“若是大将军在就好了。”
她揉了揉自己眉心,无奈的回过头看向三位副将,“你们去吩咐下去,让外围的军队,向后撤退六十里原地带命。”
“另外,迅速传令,让北境各地筹备军粮被褥,随时准备支援。”
“若有怠慢者,力斩不赦!”
“谨遵周将军令!”
周若芸一声令下,三位副将终于松了口气,心中一喜。
看起来,周将军也已经打算,对虎牢关围而不攻,暂避锋芒。
周若芸挥了挥手,就要让三人退下。
就在这时,斥候兵突然急匆匆跑进门,单膝跪倒在地。
“禀将军,我们在大营四周遇到几个鬼鬼祟祟之人,这四人行踪古怪,像是敌军内奸。”
周若芸皱了皱眉头,“抓起来,审一下便是,若是问不出什么,便杀了。”
“这些小事儿,何必要请示本将。”
斥候犹豫了一下,有
些紧张的说道:“周将军,这几个人身手了得,弟兄们跟在他们身后,却都被他们给甩了。”
“眼下我等都在搜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