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难道前线作战的将士受到侮辱,太子殿下不该发火吗?”
李晨的声音冰冷,逐字逐句的开口问道。
此话一出,大殿中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一个个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谁也没想到,李晨居然三言两语之间,将这件事抬到了这样的高度!
如此下去,先前还振振有词的朱旭征,眼下怕不是已经罪大恶极,罪该万死!
朱旭征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脸色惨白。
慌乱间,他赶忙向一旁的下属礼部侍郎薛中齐使了个眼色。
薛中齐会意,连忙上前一步,义愤填膺道:“大将军,你…你这是威严耸听,以偏概全。”
“尚书大人身兼数职,筹备今日宴会,只不过是有了这样一点小小的疏忽,何至于落得这样被人羞辱?”
“这件事,你要给我们礼部一个交代!”
“交代?”听到这话的李晨嗤笑一声,冷冷的瞥了一眼薛中齐,淡淡道:“你身为户部左侍郎,没有辅佐好自己的上司,为他分忧,朝廷不治你的罪,已经是皇恩浩荡,你这厮居然还想要找我要个交代?是谁给你的胆子?”
话到此处,李晨的声音骤然提高,目光宛如刀子一般,
在薛中齐的身上扫过。
常年征战沙场身上的所带的杀气,在这一刻释放而出。
薛中齐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诡辩,李将军你这是诡辩!”
百官之中,又有人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望着李晨,大声说道:“就算朱大人真的有所疏忽,太子殿下恼怒,也不应该当众掌掴,这是对我们读书人的轻怠和羞辱。”
“好,说的好啊。”
李晨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原来在你们这些读书人的眼里,尔等的脸面,莫非是要比边关的将士更重?”
“他们浴血奋战,为国戍边,杀敌无数的时候,尔等躲在这安定阳城内谈古论今,妄谈家国大事。”
“现在到觉得,自己所谓的读书人,脸面就要比别人重要了?”
“这……”
站起身的国子监忌酒曹鹏面色一滞,淡淡道:“将士们可歌可泣,我等自然清楚。”
“但是你李大将军,凭什么代表他们,不过是没有为你准备一张餐桌,如此细小的疏忽,让人现在加上便是,何必抓着此事斤斤计较,难道还要堂堂一国尚书,三品大员用命赔罪吗?”
“李大将
军,你这度量未免也太小了些吧?”
曹鹏满脸得意,面色嚣张的嘲讽道。
“一点点小事儿?”
李晨声音再度抬高,突然回过头看向赵城。
“陛下,既然曹鹏说这张桌案是一件小事儿,臣在这里肯请为诸公讲解一件战场上的小事儿,不知陛下能否恩准。”
见到李晨如此自信满满,胸有成竹的模样,赵城原本阴晴不定的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哦?”
赵城眉毛一挑,淡淡道:“那就让李将军为我们讲讲,咱们前线的将士们,是如何浴血杀敌的。”
“也让我们这些躲在后方的人知道,胜利来的是多么艰难!”
赵城的话音落下,眼神有些不善的在曹鹏身上扫过。
先前曹鹏站出来替朱旭征说话,他虽然心里恼怒,但却也不至于心中记恨。
毕竟,朝臣嘛,谁还没有几个党羽。
这官官相护,历来有之,也不是什么见怪之事。
奈何这家伙,张口读书人,闭口读书人,居然还想要把李晨与大炎的军队分隔开。
李晨是什么人?
可不仅仅是朝廷攻无不胜,战无不克的大将军,更是他刚刚认下的子侄,赵轩的左膀右臂,未来帝国的基石。
只有军
队掌握在他的手中,赵轩才能够高枕无忧,大炎的江山才能长久。
李晨这才刚刚班师回朝,这些人便已经暗戳戳想夺了他的军权,足以看出他们用心险恶,其心当诛。
赵城的话音落下,李晨便沉声开口道:“曹大人,你也是读书人,我且问你,圣人有云,立国有两件大事,你可知是那两件事?”
曹鹏不明所以,脸色傲然道:“大将军是在考校我的学问吗?”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这是阳城的孩童们都晓得的道理,老夫岂能不知。”
“你若想说什么,便直接说来,莫要在这里卖关子。”
李晨突然轻笑一声,“看起来,曹大人你也不傻,倒也知道,这祭祀之礼与战争是同等重要的大事。”
“这古往今来,越是大事,就越容不得有半点疏忽。”
“不知我说的对否?”
李晨声音平淡,脸色平静的问道。
还没等曹鹏回答,他便自顾自的说道:“就在不久前,我们在临济城与东瀛倭寇交战,大战在即,我大军中有一名粮草官,居然在押韵粮草时,私下去了临城见过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夫人,导致押送粮草的消息暴露,遭到了敌军埋伏。”
“
好在,我们的将士们,死战不退,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