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牛被牵进了院子,上房那边的窗户又被推开,老太太探头探脑的,露出了一双冷漠的双眼和咬紧了的腮帮子。
江宥帧听着村民的羡慕,已经习以为常。就是开春后家里盖了新院子,也还是要从村口过的。
除非买了私密性比较好的马车,否则毫无秘密可言。
无视村民疑惑为什么有两头牛,江宥帧牵着老黄牛就进了柴房。
当然,不是没看到探头探脑的老太太和四婶儿、大伯母,但江宥帧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现在什么都没赚银子重要,江宥帧已经迫不及待要大显身手了。
“这牛哪家的?为啥病恹恹的?”二姐拿着绣花绷子走了出来,疑惑地问道。
“二姐,快帮我烧点热水,我要给牛治病。”
“啥?你还会给牛治病?”二丫只当江宥帧是在逗她,忍俊不禁,没当回事。
江宥帧也不多解释,只催促着烧水。二丫无奈,只能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绣花绷子,开始烧水。
现在江宥帧要做的就是将牛肚子破开,取出里面的牛黄。
没错!这头牛肚子里有牛黄,她现在万分确定!
前世小时候外婆家就养牛,后来那头牛就是长了牛黄才死的。虽然外婆没在她面前多说,但从外婆和妈妈交谈的只言片语中,可以得出牛黄非常值钱的结论。
天然牛黄有价无市,甚至比麝香还要值钱。
所以江宥帧才想要买下这头牛,否则等牛死了,牛黄也是便宜了别人。
而她现在的技能,牛动完手术之后,活下来的几率不小。
不过能活多久,就得看之后的养护了。
等二丫烧好了热水,江宥帧将要进来看的家里人都赶了出去,免得干扰自己。
沈氏和江富贵看着柴房前挂着的布帘子,不禁有些担忧。
“二郎会不会有些不对?我看她很兴奋的样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沈氏终于忍不住担心,问了出来。
“或许是真的要给牛治病呢?她平时可没这种迹象。咋地?你还担心她把牛生吞活剥了不成?”
江富贵哈哈笑着,只是他虽然嘴上开玩笑,但心里也很忐忑。
最主要自家闺女几斤几两,他还不知道?因此这种行为极其诡异。
而且如果牛死了,官府那边还真说不清了。
柴房里的江宥帧可没心思管外面的人在想什么,她正喂了牛一些麻醉药,将工具拿了出来,准备动手术。
系统奖励的这套工具很现代化,手术刀还是不锈钢的。江宥帧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拿出来。
老黄牛乖乖躺在地上不再动弹,只是睁着大大的牛眼看向她。
“那什么,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为了救你哈!”江宥帧有些无奈,麻醉药珍贵,只能少喂点。
拿刀子轻轻一划肚皮,牛没有任何反应,她松了口气,看来这个麻醉药效果真的倍棒儿。
等看到牛肚子里胆囊里有一大块东西,江宥帧立刻滤去了胆汁,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最后再除掉外面包裹着的那一层黑亮薄膜,这一层称之为“乌金衣”,等露出里面黄色的硬块时,江宥帧顿时眼睛一亮。
她拿在手上掂了掂,这么一块大概有两斤了?没想到这头牛里面的牛黄这么大。
等风干之后,肯定会缩水,但这么一块就算是缩水,那也能有个一斤多吧?
江宥帧一阵欣喜,用黄皮纸和写字用的毛边纸将牛黄拭干水分,而后重重包裹起来,准备放在通风处阴干。
不过还是得尽快卖了,否则时间越长效用就越低,而且还会缩水更多。
江宥帧想到了县城的刘掌柜,打算等后日就去县城问问。
进行消毒之后,用针线将牛肚皮缝合起来。
整个过程进行得很顺利,江宥帧本以为自己会害怕,可一旦上手之后,她全神贯注,根本没心思想别的。
结束之后,江宥帧摸了摸老牛的身体,“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等她出去之后,发现家里所有人都看向她。
江宥帧想了想,还是没将牛黄这件事说出来。她打算等将牛黄卖了再说,毕竟这东西珍贵,知道的人多了,到时候引来小偷就不好了。
“爹!我给大黄治好了,这几天咱们多弄点草给它。”
“治好了?”江富贵有些怔愣。
江宥帧点头,随即进了自己的房间,将牛黄放在了窗户旁边的通风口。
这里没人来,只要不说这是牛黄,也没人会偷,晚上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就好。
隔天江宥帧一大早就去了山上,看了几个套子的情况,外围的是一无所获。
她也没觉得意外,转身毫不犹豫就去了内围。
将弓箭背在背上,手中拿着匕首,江宥帧警惕地看向四周。
林中静谧,因为大雪覆盖的关系,倒是比平时的视野清晰许多。
去看了一眼最近的套子,上面除了血迹斑驳,没留下什么。看来是比那些野兽晚了点,已经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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