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提醒你,我和童怀安好说话,可不代表其他势力好说话。你最好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别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我做事向来只看重结果,别逼我用强。”
二皇子的目光转冷,如果江宥帧不听话,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对于没有成长起来的人才,他觉得奏折和名单更重要。
江宥帧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
“那就得看二爷能不能打动我了,且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是人呢?”
江宥帧冷笑一声,“您说如果我把那些东西烧了怎么样?”
二皇子咬了咬后槽牙,“那你就是与虎谋皮,我刚才就提醒你了,其他人可不会像我这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真把他们惹急了,不但你自己讨不了好处,你家人也会置于险境之中。言尽于此,你仔细考虑吧!”
他说着猛然掀开帘子,当看到外头不远处正等着的童怀安时,便冷声道:“让他去致远茶楼候着。”
马车行驶在地砖上,发出吱呀声,江宥帧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二皇子,注意到他眼眶下的一点青乌。
啧啧!看来也不是那么淡定嘛!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她可不吃威胁那一套。
马车很快就到了茶楼门口,二皇子看着就要下马车的江宥帧,还是没忍住,道:“还是劝你慎重,你把东西给了哪一方,那你就是哪一方的人了。童怀安是和你有些交情,但你要考虑他背后的势力。”
江宥帧朝他抿唇一笑,“二爷多虑了,我就是个草民,哪里能上升到这样的高度?无非就是想拿那些东西换个对我有利的条件而已,我一个没见识的乡野农户,考虑不了这么多。”
二皇子白眼一翻,把正在下车的江宥帧一扯,长腿一跨,比她先下了马车。
江宥帧扒在车架上,顿时撇了撇嘴,腿长了不起啊?
三人到二楼雅间之时,童怀安已经到了。他看到江宥帧和二皇子一同走进来,没有意外,毕竟他都能在私塾门口看到二皇子了。
只是刚才他问江宥帧这件事,江宥帧却没说实话,让他有些受伤。他自以为和江宥帧关系亲近,江宥帧应该首选他才对,却没想到江宥帧竟然不信任他。
“在下童怀安,参见二殿下!”童怀安一上来就行了大礼。
江宥帧只觉得牙疼,原本没挑明身份,她还能假装不知道。现在挑明了,那不得每次都行大礼?
“原来是二殿下,请恕在下无理。”江宥帧也行了大礼,这以后还怎么谈判?身份上就被压制了。
“我要是不饶你呢?”二皇子看着眼前那乌黑的发顶,江宥帧是懂怎么气人的让他有时候心情很不好。
“殿下!江宥帧不过是一介乡野草民,正所谓不知者无罪,还请殿下开恩。”
二皇子坐在上首,看着前行一步的童怀安,忽然觉得有些怪异。
前世童怀安对江宥帧不屑一顾,原还有些同乡之情,可最后因为江宥帧的纠缠,对她厌恶至极。
没想到这一世,居然还能看到童怀安为江宥帧求情感觉好新奇。只是这么一来,有些不妙,这死丫头不得高兴死?
“你倒是很维护她,立刻为她求情,但她似乎对你并不信任。”
正垂着头的江宥帧顿时骂上了:我去,你小子阴险啊!一上来就挑拨,对得起书中外号“蝮蛇”这个称号了。
“在下与他有同乡之情,又是至交好友,自然维护几分。殿下向来体恤爱民,想来也不会因为区区小事与她计较。”
二皇子嗤笑一声,童怀安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
“童怀安,铁矿一案父皇交给本宫暗中查处,老四未免手伸得有点长。父皇知道了,必然不会高兴的。”
“不知殿下所为何意?在下不过是刚刚考过县试的白身,岂敢插手朝中之事?您与二皇子的纠葛,在下是爱莫能助。”童怀安自觉比起二皇子,江宥帧肯定是更倾向于他的。
二皇子冷笑一声,“你这就没意思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宫知你是为了胡御史一案监视本宫的一举一动,其实咱们目的一致,又何须相互提防?此事牵连到老大,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四弟应该清楚才是。不如这一次咱们一致对外,之后再战。”
童怀安有些诧异,二皇子竟然提出要和二皇子一起合作?这可真是出乎意料。
江宥帧在一旁竖着耳朵,哎哟!你们就这么在我面前讨论这么多秘辛真的好吗?被迫知道这么多朝中秘事,还有皇室倾轧,江宥帧是又想听,又不敢听。
二皇子一抬首,目光正好落在江宥帧那认真倾听,又有些纠结的神情上,居然觉得有些好笑。
那支棱起来的耳朵,认真倾听的动作都出卖了她。
“殿下,在下真不知您在说什么。”童怀安依旧嘴硬,同时怀疑二皇子有些黔驴技穷了,他也知道他自己没什么胜算吗?
“给你两日时间,回去禀告你主子,本宫静候佳音。”
眼看童怀安又要拒绝,二皇子却道:“先不要替你主子拒绝,上次边关私吞军饷一案,老四虽然已经杀鸡儆猴,但军饷却并没有追回多少。父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