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当真精明,就不会对我下手。”
江宥帧觉得,长绥郡主这样的作风,还能传出夫家苛待她的话来,那应该不是个傻的。
二皇子欲言又止,他想说还真不一定,有些人就是色迷心窍,会做出与往常相悖之事来。
“总之你小心些,本宫会警告她一番,但架不住她私下使绊子。尤其是回到京城之后,她有太后娘娘撑腰,行事怕是比之前更加恣意了。”二皇子忍不住嘱咐道。
“若是她还顾及太后娘娘脸面,便不会做得太过分。”
原本对于明年是否下场乡试,江宥帧一直觉得也无所谓,晚三年都无妨。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她还是觉得权势最重要。
“但愿如此吧!否则还真有些棘手。郡主的父亲虽然已经过世,但郡主的亲弟弟可是肃国公,如今正在守卫边关,是朝中的肱股之臣。”
这该死的权势,江宥帧忍不住心中吐槽,难怪郡主如此猖狂了。
看来太后娘家势力还是很强的,侄儿身居要职,那当年郡主着实算是下嫁了。
“等募捐之事上奏朝廷之后,朝廷必定会广招工匠和杂役,还有木工。此次不算服徭役,因为银钱足够,朝廷肯定会大方一回,你可有什么心思?”二皇子忽然道。
江宥帧心中一动,她忽然想到现在名义上的大姑父周堂好像是个木匠?
周堂并非儿时就学木匠活,而是六年前拜了师,跟着师傅打些零工,也就是做学徒。
如今六年过去了,怎么也得出师了吧?
“不如您给两个木匠的名额?另外这么多人总得做饭吧?我家有个亲戚手艺不错。”
手艺不错就是胡乱说的,不过工匠和杂役的饭食并不会好,左不过是些黑面大馒头就咸菜,最多偶尔来点荤腥改善一下伙食。
只要不是猪,这活计应该是会做的。
既然已经过继给了八爷爷,那自家享着福,还让他两个闺女苦着,确实说不过去。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给他们找点活计干,挣点辛苦钱也不过分。
“成!本宫会吩咐下去的。”这么点要求,实在不算事儿,因此二皇子答应得很爽快。
用这么点好处换来个人情,怎么会不值得?
江宥帧诧异地看向二皇子,没想到二皇子还挺心细,这种小人情顺手就送了,还能让人觉得被重视,因此这也是二皇子有时候说话实在欠揍,但并不惹人厌恶的原因吧?
只要他肯用心,就会让你感觉到被重视、被需要,这样的人,要么不屑搭理你,否则很容易被他攻心,江宥帧估计他身边对他死心塌地的人不少。
不由自主将二皇子和四皇子一起比较,其实有时候二皇子说得也没错。
四皇子不过是面甜心苦,他看似对人真诚,但实际给的利益并不多。
等回到小院子,江宥帧便打算书信一封托镖局送回去,和家里商量这件事了。
“少爷!门房送来一封书信。”只是她刚回书房,青琅便快速来禀报。
江宥帧一看书信上那手隽秀的字体,便知道是刘氏约她相见了。
打开书信一看,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明日巳时初,请至广进茶楼一叙。”
将书信点燃烧了,她今日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早早洗漱睡下了。
隔日江宥帧依旧很早起床练字,她已经习惯了,也找到了其中的乐趣。
广进茶楼
刘氏正坐在窗边往下探望,心中有些怅然,又有些迷茫和忐忑。
“公子这边请!人已经跟在雅间候着了。”这时门外传来掌柜的声音。
“奶娘,带大爷去里间歇着。”刘氏看着陈有善困得睁不开的双眼,挥手便让奶娘带走。
要不是为了避嫌,她也不用把陈有善从床上拖起来。
奶娘连忙连哄带骗将陈有善带去了里间罗汉榻休息,刘氏正襟危坐。
门很快就被推开,江宥帧扫了一眼屋内,刘氏连忙站起身。
“公子请进!方才有善觉得困,妾身便让奶娘带他去里间休息了。”
江宥帧点点头,刘氏除了昨日追她出来上茅厕这件事之外,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估计是昨儿太高兴了。
江宥帧入内坐在了圆桌旁,她刚坐下,刘氏就要上前跪下,吓了江宥帧一大跳。
“你这是作何?不必如此!”江宥帧差点跳起来,你要给我折寿啊!
她忙不迭让青琅将人扶起来,偏偏青琅也不太敢扶,只能虚虚扶了一把。
好在刘氏也没再强求,大恩不言谢,只看她日后如何行事便是。
“公子的大恩大德,妾身没齿难忘!救命之恩,助妾身重回陈家,救下奶娘,哪一桩哪一件都值得妾身感恩戴德。”
刘氏热泪盈眶,这段时日的变故就像一场梦。
江宥帧无奈叹了口气,也是个苦命人。
“之前种种已经过去,还是活好当下。只要你认真替我办事,这些都不算什么,还会给你应得的好处。”
江宥帧说着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她手里没多少人才,管理层有,但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