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怀安哥在京城住了不少时日,何时回来的?”
江宥帧将童怀安请到外书房,随即搬出了棋盘。童怀安见状莞尔一笑,这小子可真是迷上下棋了。
“昨儿刚回的,太晚了就没来打扰你。”童怀安坐下,拿过黑子棋盒。
“你棋艺精进如此之快,这一次我就不让你了啊!”
“请便!”江宥帧笑了,她现在下棋可自信了。
接下来书房内一片静谧,二人专心下起了棋。
“怀安哥明年下场,之后应该就回京城了定居了吧?”江宥帧想到童怀安是京城人士,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忘了问对方的真实身份。
“回了京城,不回家说不过去。”童怀安点头,随即赞叹道:“你这进步简直神速啊!”
上次他和江宥帧对弈,可没那么快陷入困局。
“回哪个家啊?”江宥帧落下一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童怀安立刻抬头看向江宥帧, 片刻之后笑了。
“定北侯府!”童怀安说着自嘲一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却不想你根本不曾关心我啊!那我可要伤心了,至今不知我的身份吗?”
“我与怀安哥相交自然是因为你这个人, 可不是因为你的家世。君子之交,与家世何干?”
江宥帧也不觉得尴尬,其实她早就将童怀安纳入四皇子党羽之中,对于他的家世早知晚知无甚区别。
“你就是生了一张巧嘴,惯会哄人。”
童怀安这会儿心里舒畅多了,江宥帧说得也很有道理啊!
看着眼前的棋局,他惊觉自己竟然走入了困境。现在他无论落下哪一子,都救不回来了,下一步便是损兵折将。
绞尽脑汁,他皱着眉头,良久之后,他才落下一子。
“你下的这一颗棋对棋局毫无作用!”江宥帧无情地戳中了童怀安的伤口,这就是无用功啊!
“那也总比损兵折将要好吧?再者,我下在此处,你要动的话也得掂量一番不是?”童怀安等着江宥帧如何破局。
童怀安刚说完,江宥帧就落下一子,他眼睛一亮。
“真是有路你不走......”他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就要落下一子的手。
“喏?输你一着又何妨?”江宥帧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叹息着摇头。
“这一步若是换我来走,这盘棋肯定又活了。”他说着还是下在了原来的位置,连吃了江宥帧的两子,苦笑连连。
“这叫破而后立,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潭死水之时,就是要有这样的胆魄打破当前这禁锢的局面。”
童怀安看着自己的棋子被吃了一大片,便抬头看向江宥帧, 这是话里有话?
“京城沉寂太久了!”江宥帧忽然道。
童怀安顿时兴奋起来,江宥帧这是准备搞事情了啊!他相信江宥帧有这个能力。
“不错!太子殿下被罚在府上面壁思过,其他皇子也都低调行事,每日办差,很是安分守己。”童怀安试探道。
“上一次边关吃军饷一案牵连甚广,有些官员被抄家流放,他们的后人呢?”
童怀安此刻已经没心思再下棋了,他疑惑地道:“他们的家眷男子一起流放,女子则充作官奴。”
“边关太远了,如何监督?”
“自有边关的官员监督,有何不妥吗?”童怀安一头雾水,“你可是指被照顾?”
他拿起一旁的棋子,“若是使点银子少受些苦,咱们也不会追究。毕竟那边的官员也要油水,水至清则无鱼。”
江宥帧无语,“我记得之前军饷一案的银子没有全部追回来,难道四殿下就不想完全了却此事?说不定还能立下大功呢!”
“何意?”童怀安闻言正襟危坐,难道江宥帧手里有什么消息?
“这么多银子,有何用处?难免会让人有不好的联想。”
江宥帧打着哑谜,童怀安倒是明白过来了。
“那你手里有什么消息?殿下必定不会亏待你。”
其实童怀安说是这么说,但却有些不敢相信江宥帧真的有消息,毕竟一个农家子, 手里也没什么势力,去哪里打探?
“那就要看你们拿什么来换了,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甚至能让朝中格局大换洗。”
童怀安震惊,同时感到狐疑。
“你没有框我吧?”他还是不相信,但随即想到了二皇子,难道江宥帧从二皇子那得了什么消息?
“我像是这么闲的人吗?”江宥帧翻了个白眼,怎么还不相信人呢?
“那你要什么?”童怀安心潮澎湃,若是江宥帧所言不虚,那确实值得交换。
“一个条件,先欠着,不会让殿下为难,等事成之后,他就知道了。”江宥帧瞳孔幽深,让童怀安心中一凛。
此时外书房已经掌灯,青琅和青盐守在书房不远处,外人不得靠近。
“若是真的,那必然引起朝中动荡。”童怀安听了江宥帧的消息,很是激动。
“是真是假,你们去验证便是。不过动作要快,如今有其他派系盯上了,若是被人捷足先登,可不要怪我给的消息滞后。”
江宥帧其实也就是随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