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的目光,苏残月脸色愈发冷厉,杀气四散。
云渡瞬间不敢再轻视,主动问道,“不知姑娘有何事需要找我对峙?”
苏残月也不与他多说,直接问道,“白应卿呢?”
云渡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知姑娘说的是何人?”
闻言,上官君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那天,明明是他救走白应卿的,他怎么能说自己不知道?
苏残月冷笑着,又问,“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落横是谁了?”
“不知!”
云渡道,“我与姑娘从未见过,真的不知姑娘说的那两人是谁…”
“师兄…”
上官君诧异出声,一脸的不可置信。
云渡抬眸看他,森冷的目光让上官君将所有的话全都咽下了肚。
云渡看向苏残月,面不改色的道,“这位姑娘,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两个莫须有的人打上紫阳观的吧?”
苏残月反问,“真的是莫须有吗?”
“的确是莫须有!”
见云渡嘴硬,苏残月手中举起了一样东西,“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云渡下意识的朝着苏残月手中看去,苍幽立刻开口,“别看!”
但为时已晚,苏残月眨眼间已经来到了云渡面前,往他身上贴了一张符篆。
不等苍幽出手,古阳先一步出手,拽走了云渡,并摧毁了他身上的符篆。
苏残月并没有追,而是反问道,“你以为那符篆是什么?斩魂咒吗?”
古阳看她,神色复杂。
苏残月道,“是真言符罢了,你们连让他说真话的胆量都没有。”
“苏残月,你别太放肆。”
古阳也怒了,“你要对峙,云渡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别欺人太甚。我们不过是念你是丹阳道长的弟子,不与你动真格的罢了,你真以为与我们动手,你还能活着走出紫阳观?”
“走不走得出,不是你说了就算的。”
苏残月厉声回斥,这时,谢云峥也接口道,“落横是赤霞宗的叛门弟子,白应卿下毒谋害太后,还是大破日那天害民害官的罪魁,他们师徒是朝廷下令缉拿的罪人,你们紫阳观包庇罪魁,不仅赤霞宗不能与你们善罢甘休,就连朝廷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谢云峥看向玉清道长,“玉清道长,或许你认为你们紫阳观道法高深,不受朝廷约束,可你门下弟子众多,难道个个都能依靠道法逃窜?”
闻言,玉清道长抬眸,看了谢云峥一眼。
上官君低声说道,“他是谢云峥,大梁朝的皇叔父摄政王!”
他声音不大,但紫阳观站着的几个人都能听见。
谢云峥见上官君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也没再藏着掖着,收起赤霞剑,沉声道,“本王知道紫阳观在江湖中地位很重,但没想到,你们竟然与朝廷作对!”
这帽子可太大了,玉清道长解释道,“摄政王,此言差矣,紫阳观并未有这个意思。”
“既没有,为何纵容云渡说谎?”谢云峥神色冷厉,周身散发着严肃的戾气。
“掌门以为本王会平白无故上山?若是没有证据,我们岂会在这胡说?”
苍幽并未畏惧谢云峥的身份,当即追问道,“那证据呢?”
“落横是赤霞宗的叛门弟子,我自有办法追查他的下落,这种秘术并不外传的。”
苏残月讥讽道,“怎么?你们紫阳观没有吗?”
玉清道长没跟她纠缠,只问道,“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紫阳观没有包庇罪魁?”
苏残月道,“很简单,给云渡用我的真言符。”
“真言符下吐真言,如果用了真言符,他还是如此说辞,我自会离去。”
话落,云渡狠厉的目光瞬间盯了过来,“我紫阳观的人岂容你这般轻易拿捏?”
说着,云渡忽然抽出佩剑,朝着苏残月当头砍去。
苏残月丝毫不惧,赤霞鞭宛若游龙一般,一下便打掉了他的剑。
“就你这点道行,还想杀我灭口?”
苏残月的赤霞鞭一下卷住了云渡的脖子,冷声道,“那日若非你偷袭,身后还有高人助你,你以为你能伤的了谁?”
“不许伤我弟子!”
古阳大喝一声,一掌灌注全力朝着苏残月袭来。
谢云峥疾步冲去,横剑一劈,竟挡住了大半力道。
这时,玉清竟然亲自下场,从苏残月手中救走了云渡。
苏残月目露凶光,“玉清,落横与白应卿乃是害死我师父的凶手,你们包庇罪魁,我绝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闻言,苍幽厉喝道,“不过是个毛丫头片子,竟然敢红口白牙的冤枉紫阳观,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苍幽大喝着朝苏残月动手,玉清虽然没动手,可古阳与苍幽一道动手,实力就已经很强悍了。
上官君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他没想到苏残月会利用他闯入紫阳观,更没想到云渡师兄会矢口否认,而现在古阳和苍幽一起动手,明显是想杀人灭口。
上官君看向玉清道长,“师父…”
玉清道长没等他说完,便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