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苍幽还没能靠近古阳,就被毕麟一脚踹开。
“他是紫阳观的罪人,更是朝廷的罪人,你有什么资格动手?”
毕麟冷眼盯着苍幽,厉声说着。
殷窦的身份一出,事情的脉络也就清楚了。
殷窦是南疆人,而且曾经还是南疆的宰相,落横在京城作乱,古阳在紫阳观作乱,最终的目的都是搅乱大梁。
至此,古阳自然不能随意打杀。
至于苍幽,只是个心怀不轨的蠢货罢了。
难怪玄姬上回会说那种话,简直就是紫阳观的真实写照。
玉清看着苍幽死性不改的样子,叹息了一声,随后说道,“云渡和苍幽是紫阳观门内弟子,由紫阳观自行处罚。”
“至于古阳,云轻,你专门看管,在摄政王来之后,交给他。”
“云轻领命!”
云轻刚应下,正要带走古阳时,毕麟忽然俯身,卸掉古阳的下巴,喂他吃了一颗丹药。
“你这身修为是在紫阳观修行的,你不是紫阳观的人,这身修为自然不能存于你的身上。”
说着,在古阳震惊的双目中,一掌击向他的丹田。
古阳口吐鲜血,一股阵痛瞬间袭遍全身。
从今以后,他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了。
古阳心神动荡,直接晕死过去。这正好方便了云轻,不费丝毫力气将他拖走。
至于苍幽,此刻更是没脸辩解,玉清让其他弟子将他关进血崖,想起什么交代什么,不然就一直关着。
苍幽震碎蛊毒之后,神志已经清醒,不需要别人苛责,他自己就羞愧的想死。
所以,他是心甘情愿的被关进血崖,然后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如实说出。
……
苏残月一直追出紫阳观山脚下,殷窦躲进城镇之前,朝着无辜的城民祭出一张伤害力极大的烈火符。
南虚救下人,随后拦住了苏残月和谢云峥。
“不能在追了,否则他会将这一城的百姓给他陪葬。”
苏残月眼神凌厉,谢云峥更是面目阴沉,但看着城内的百姓,他们即便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下。
这时,南虚又提议道,“两位随我的一块回紫阳观吧,掌门应该也在等你们。”
闻言,苏残月和谢云峥没在纠结,转身朝着紫阳观的方向走去。
因为放跑了殷窦,苏残月和谢云峥的心情很是不好,一路上,三人沉默如金,一言未发。
到了紫阳观时,玉清和毕麟,以及上官君果然在等着。
玉清见他们空手而归,便已经猜到殷窦跑了。
上官君则是看着两人情绪不好,不敢追问。
方才在苏残月还未回来之前,上官君便已经问出清楚了,他和苍幽之所以会出现在紫阳观后山崖,是古阳将他们抛尸下去的。
但玉清道高一尺,在之前就为上官君和苍幽设下了保命符,所以两人大难不死。
而云轻则是奉命潜伏在古阳身边,他见机行事,更重要的是保护紫阳观的弟子。
听完玉清的解释,上官君这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云轻是好的。不然自己将云翳托付给他,可就害惨云翳了。
“古阳的修为已经被废,他是南疆人,此事涉及到朝廷,紫阳观不能私自处理,王爷随时都可以带走他。”
玉清也没啰嗦,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谢云峥点头,古阳必须要带走,这一切也必须如实禀报皇上。
这时,南虚忽然问道,“古阳熔炼的丹骨呢?”
玉清道,“古阳熔炼的丹骨不再他身上,他召唤的黑影是炼化的恶鬼。”
“丹骨在殷窦身上。”
苏残月沉声说道,“是我想错了,丹骨并非是用来对付人的,应该是殷窦用来修炼邪功,保命的!”
“殷窦看似还是中年模样,但他应该大限将至,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在大梁生事,想大梁内乱。”
毕麟接了一句,“古阳叫他四叔,他的年岁至少快有两百岁了。”
谢云峥眉心微蹙,“南疆殷氏代代为相,莫非殷氏的宰相一直是一个人?”
玉清点头,“如此看来,应当是。”
这时,苏残月又想到另一件事,玄姬说她与落横动手,不许外人插手,那些老家伙也不行。
看来,殷窦的辈分要么与她一样,要么比她还要高。
“苏姑娘,现在看来,京城之祸连绵到紫阳观,一切都是南疆人所为…”
玉清话没说完,苏残月凌厉的眼神一下看了过去,“怎么?将所有事情推到南疆人身上,这就是紫阳观给我的交代?”
玉清道,“落横与你是同门,古阳是紫阳观弟子,他们都南疆埋下的祸患。”
苏残月冷笑,“我就知道不该信你。”
玉清又道,“云翳,我会收他做嫡传弟子,教他一身本领。”
苏残月‘呵’了一声,“那是你的外门弟子为你收的徒弟,这人情你也要算在我头上?”
忽然被点名的上官君此时很是尴尬,恨不得缩起来,让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玉清看着她,笑道,“我以紫阳观掌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