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高让心中已然有数,同时也做好了为谢瑞以身赴死的准备。
但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那黑影张狂的说完后,还来不及杀了上官君,就被玉清收了。
此时寝殿内外瞬间清明一片,不在是那种鬼气森森的阴寒模样。
上官君松了一口气,一边咳,一边问,“师傅…这鬼怎么这么厉害?”
“恶鬼哪有不厉害的?”
玉清语气淡然的说着,随后朝着谢瑞疾步走去,随后语气满是愧疚的说道,“老道方才失手,没能一下抓住恶鬼,惊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谢瑞起身,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国师捉鬼有功,朕该赏你才是。”
玉清说了句‘不敢当’,谢瑞让他不必推辞,随后又道,“国师,慈宁宫能出现恶鬼,焉知其他宫中不会出恶鬼?这件事只怕还得国师想办法解决!”
玉清神色淡然的道,“无妨,今晚老道会在宫中设下法阵,可以诛恶鬼除邪祟,不但可以清肃宫中的恶鬼,但凡外面有恶鬼和邪祟想要进来,只要一靠近皇宫,就立刻会被绞杀而亡。”
谢瑞一听这话,眉眼里全是高兴,“国师若办成此事,朕重重有赏。”
玉清并没有接下这赏赐,反而说道,“老道能为朝廷出力是莫大的荣幸,只要皇上信任老道,老道便心满意足了。”
“朕自然是一心信任你的。”
谢瑞这话听在太后耳朵里,十分不屑,在谢瑞没注意到的地方,太后的眼睛里满是阴毒,更有一抹凌厉的杀意闪现。
谢瑞并不知情,但这一幕却叫高让看了一个清楚。
他心下一惊,立刻低下头,装作自己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但为时已晚,此时太后的目光已经看向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狗东西,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你的命到头了!’
然而她看高让,玉清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她。
随后,他朝着谢瑞说道,“皇上,太后娘娘是不是也不大舒服?老道不止修道,医术也还不错,可否要为太后娘娘诊治?”
“如此甚好!”
谢瑞立即应下了,随后让人扶好太后,方便玉清诊治。
上官君站在玉清身后,见他真的去为太后诊治,心里也有些疑惑。
莫非,太后真的有什么毛病?
上官君暗自嘀咕着,无意间看到了高让,见他肩膀还在流血,便朝着他走过去,“公公,你这肩膀受了伤,得赶快处理。”
闻言,谢瑞这才注意到他,见他肩膀上的伤是被太后戳的,眼眸暗了暗,随即宣了太医。
话落,上官君的声音再度响起,“哎,你这块怎么是黑的?”
太后一听这话,立刻抬眸看去,她下意识的想站起来,但手腕却被玉清按住,而且他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没怎么费力,可太后却因此不能动弹分毫。
太后恶狠狠的瞪着玉清,玉清对上她的眼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稍安勿躁,很快就好!”
太后却不领情,见他不松手,张嘴就朝着玉清的脖子咬去。
玉清立刻后退,众人还未看清之际,他已经起身站稳。
太后直起腰,阴邪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玉清,脸上满是狞笑。
但等谢瑞看到时,太后便又是一脸害怕委屈的模样。
高让目睹这一变化,但不敢显露出半分。
谢瑞问起,玉清也没多说,开了一幅方子给太后服用。
虽然玉清已经捉了鬼,但太后就是不愿意住进慈宁宫,拉着谢瑞的衣角哭的可怜兮兮。
谢瑞没办法,只能将太后安置在御书房附近。
处理完之后,玉清便去布置阵眼,上官君借故询问高让宫中事务,浅留了高让一会儿。
高让虽然再和上官君说话,但眼睛一直盯着谢瑞,生怕太后发狂。
“高公公,你这伤是何人所为?”
上官君很直白的问,高让没有犹豫,便将上官君没来之前的事儿如实说了。
高让也十分聪明,见上官君神色严肃的问起伤口,便问出心中的疑惑,“大人,这伤口可是有毒?”
上官君没说话,却拿了一瓶丹药递给他,“觉得难受就吃一颗,暂时可以保你无恙。”
高让接过,神色凝重的道谢,“多谢大人在意奴才,奴才必定重谢。”
上官君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修道之人,自是该如此的。”
而且他给的只是暂时护住心脉的药,他身上的毒十分厉害,可谓是见血封喉,但下毒之人可能不想让他死在当场,所以药量用的很轻。
但即便如此,倘若没有解药,十二个时辰内,高让必死,但有了他的丹药,高让暂时性命无碍。
上官君不在意高让的酬谢,问了宫里一些规矩后,便协助玉清布置法阵。
师徒两人忙了一夜,才堪堪弄完。
上官君本想让玉清去休息一会,还未开口,就见玉清用了一张传音符。
他奇怪的问,“师父这是找谁?”
玉清道,“苏残月!”
此时,离京城已经千里之外的苏残月并没有时间查看传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