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上官君立刻掏出符篆,幻化出一个和玉清一模一样的纸人,由它代替玉清在牢中坐着。
而玉清则随着他一同用瞬移符,去了御书房。
在到达之前,因为两人并不清楚御书房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捻了隐身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
此时,御书房争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这个时辰,小皇帝原本还没起床,可太后却大叫着冲进了他的寝殿,谢瑞不得已起身,将人带到了御书房。
岂料没说上两句话,两人就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不,也不算是争吵,而是太后单方面发疯。
“母后,朕说过了,玉清道长是天下第一道观的掌门,轻易杀不得,而且那日的事情的确有蹊跷,断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
谢瑞语气坚决,坚决不处决玉清。
此刻,他心里无比的清楚,宫中接连出现鬼祟,就连他身边的高让都遇害了,倘若随意处决了玉清,宫中安危便没有了保障。
“你不杀他?你是想让母后去死吗?你父皇在时,断不会让哀家受此屈辱。”
太后赤脚站在谢瑞面前大吼,她整个人披头散发,烛光下,她的脸色像是抹了一层白粉一样,白的很不正常。
“那天你也看见了,是他冒犯了哀家,若非婢女以死相护,哀家清白不保,如此恶人,你竟然放在宫中,到底想做什么?”
提起那天的事,谢瑞瞬间想到了自己看到的局面。
也是夜半,太后寝殿里发出尖叫,等他起身赶到时,太后衣衫褴褛,害怕的蜷缩在床脚,而她面前碰死了一个宫女,玉清道长就站在那宫女面前。
他还未问清怎么回事,太后便哭诉着说玉清心犯邪念,想要冒犯她。
面对太后的哭诉,谢瑞并没有立刻相信,而是看向了玉清道长。
玉清道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行此鬼祟之事,但太后闹得实在厉害,他只能将玉清道长关进牢房。
虽然表面上是关着他,但其实私底下却给了上官君权利,允他们私下相见,就连上官君拿去牢房的那些吃食,也是他暗中授意的。
此时,太后不知道为何又发疯,非要杀了玉清道长,这简直让谢瑞烦不胜烦。
甚至,他从心里都不信玉清道长会对太后行不轨之事。
只是,太后为何要栽赃陷害,这让谢瑞很不理解。
明明玉清道长和上官君都是救过她的人,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不管太后如何发疯,谢瑞就是不开口下令。
太后双目猩红,怒声质问道,“谢瑞,你到底是不信哀家?你觉得哀家在撒谎?还是认为这件事丢了皇家颜面,所以引而不发?”
谢瑞本就没睡好,此时更是吼的头疼,他语气很是无奈的道,“太后,儿臣并无此意,玉清道长为人公正,必不会行此鬼祟之事。”
“儿臣也不信您会撒谎,只怕这件事又是有鬼祟作恶,让您生了误会。”
“你就是不信哀家,你觉得哀家丢了皇家颜面。”
太后嘶叫着,忽然从袖子里抽出一枚金簪,锋利的那头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既如此,哀家就以死自证清白。”
“等哀家死了,你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哀家再也不会烦着你了。”
谢瑞听到这些,瞪着眼睛看向太后,神情慢慢的冷冽下来,没有丝毫想要阻拦太后的举动。
这段时间,他被太后吵得烦不胜烦,从前住在慈宁宫,离得远,他还能躲一下清净。
可现在太后就住在偏殿,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他面前,谢瑞连片刻的安宁都没了。
“我死后,不许发丧,不入皇陵,你就命人把我扔在一处荒郊野地,让野狗啃食即可……”
“母后!”
谢瑞忍不住大吼出声,眼睛猩红,“朝廷的事已经让儿臣烦不胜烦,您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儿臣的麻烦?”
“那天您并没有怎么样,死的也不过是一个宫女而已,您为什么熬一味地抓住这件事不放?”
“您让儿臣处死国师,难道不考虑他的身份,以至于他在修道中人之间的地位?不拿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如何处决?”
“难道您要在儿臣在圣旨上写,玉清轻薄太后,罪该万死?”
“这样的话,皇家颜面何存?”
“这有何不可?”
太后一语,让谢瑞彻底怔住,他的眼里涌上诧异和悲凉。
太后口口声声的念着先帝,可她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再让先帝丢脸?
这时,太后再度开口道,“这些道士都是骗人的,皇上忘了白应卿吗?”
提起这个名字,谢瑞微微一怔,白应卿也是国师,也懂道术,可他却仗着国师的身份害人,差点害了太后。
“原本宫中并无鬼祟,都是上官君,玉清进宫之后才有的。在此之前,也是白应卿在作祟。”
“上官君是谢云峥带来的人,难道皇上就不怀疑他们的动机吗?”
闻言,谢瑞蹙紧眉心,眼里涌上一股冷意,“那母后意欲何为?”
“这些道士受命于谢云峥,他们全都心怀不轨,杀光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