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章王和舒太妃果然被人捉奸,先是被宫女看见,随后宫女投塘自尽。
可这宫女在临死前写了一封血书,被人传了出去。
消息传入宫中,谢瑞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一切,仿若一个傀儡一般。
宛平落座在他身侧,看着御案上的折子,一大叠中,约莫过半全是参章王的。
“舒太妃是先皇的妃子,章王与她厮混,太辱没先皇和皇室的脸面,但章王毕竟是皇室中人,自不能拉到菜市口斩首,赐自尽吧!”
“至于舒太妃…”
宛平讥笑一声,道,“让她同章王死在一块吧,做一对鬼鸳鸯,省的到了地底下还得惹先皇生气。”
她说完,谢瑞便执笔写下圣旨,他全程脸色平静,哪怕是那双眸子深处,也没有丝毫情绪。
写完圣旨,苏涟漪便接了过去。
宛平看了一眼谢瑞,抬手抚摸着他的鬓发,鲜艳至极的蔻丹修长且尖锐,从鬓角划过时间,仿若一道血红的伤口,看着十分吓人。
苏涟漪见状,主动说道,“长公主放心,除非您想让皇上醒来,否则他一直都是您的傀儡,您想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如此甚好,从前碍于皇权,我必须听他的,现在也该他听我的了。”
宛平眼里满是恶毒,若非她的势力还不够,她真想将谢瑞杀之而后快。
“长公主,章王和舒太妃嚷嚷着要见您。”御书房里走进一个小太监,低声说着。
“将死之人,有什么必要见?”
这话说完,宛平忽的抬头,满脸玩味,“不对,越是这个时候,我越是要去看他们,将死之人的嘴脸,肯定特别有趣。”
苏涟漪笑着说,“他们不过是您手里的蝼蚁,您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无需顾忌。”
宛平呵了一声,手指乍然捏住谢瑞的下巴,扭曲的五官满是疯癫,“现在他都只听我的,本宫还需要顾忌谁?”
“去瞧瞧,本宫真想听听,他们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宛平用力的甩开谢瑞的下巴,随后起身朝门外走去。
就在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之时,原本木讷的谢瑞也再一瞬间活了过来,盯着门口的眸子变得深邃,满是杀气。
不多时,玉清和上官君也扯下来身上的隐身符,再度现身。
“皇上,可要救下这两人吗?”
上官君主动开口问道。
如果宛平没有亲临,只是派人去杀人,那他们自然是可以做手脚。
但这两人亲自去,就得另外用符篆了。
“章王和舒太妃做出那等罔顾人伦的丑事,朕也想杀了他们。”
这句话,谢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不想拦,但他深知宛平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这两人,必然是因为这两人握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这两人暂时还不能死。
谢瑞朝着玉清道,“有劳国师了。”
玉清听到这话,心中已经明了,随即便去办这事。
……
章王和舒太妃被关的地方还算干净,但这两人一直享受着荣华富贵,如今乍然落魄到这种地方,自然百般不适。
当他们看到宛平来时,两人眼里皆涌出希望。
但宛平穿着华丽的走到两人牢房前,非但没有命人打开牢门,反而还笑盈盈的看着他们,这让章王和舒太妃心里都‘咯噔’一下,感觉不太对。
“听说你们想见本宫,是有什么临终遗言要说吗?”
宛平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里外都透着一股恶毒。
听到这话,章王立刻怒斥道,“你疯了?我们是你的盟友,你这么对我们,想死吗?”
章王和舒太妃都只穿着一身里衣,纵然落魄,但浑身的气势还在。
可他们这副样子落在宛平眼里,就是强弩之末,自以为很强,其实弱的可怜,白白惹人笑话而已。
“就你们这副蠢笨如猪的样子,也配做我的盟友,真是笑死人了。”
见她的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讥讽和嘲笑,舒太妃眯着眼睛,厉声道,“谢宛平,你别以为顶着太后一张假脸你就能万事大吉。”
“我告诉你,与你合作那日起,我就写了好几份密信,分别交给我不同的心腹,只要我出事,那封密信一定会送到谢云铮的手上,你不想死,就最好放了我们。”
“哪有好几个心腹?分明就只有两个。”
宛平好心提醒,拍了拍手,跟在最后的两个太监捧着两个锦盒走过来,将盒子放在地上,掀开了盖子。
里面摆着的,赫然是两张人脸。
舒太妃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我既然能将实话告诉你们,你以为是白白送把柄给你们吗?放眼望去,再也没有谁,能比你们两人更蠢了。”
宛平嘴角笑意扬的更大,“不过鉴于你们曾经是我的盟友,我会放你们一马的。”
话落,一旁的太监走上前去,打开了牢房的门,缓步走在章王和舒太妃面前,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毒药。
“你们两人暗中苟且,还将事情闹得这么大,那你们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