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铮沉声道,“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
他的语气不算太好,但玄姬并没有计较。她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没有在问出口。
问出来了又怎么样?
她现在又帮不上什么忙。
回头看去,她对苏残月说的那些话极为可笑。现在被谢云铮当面拆穿,就更可笑了。
算了,她以后再也不瞎出主意了。
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旁观者,能帮忙就帮忙,帮不上的就拉倒,尽力而为便是!
谢云铮虽然离开了楚玄知住的院子,但也没去找苏残月,玄姬没在跟着他,自己找了个房间睡觉。
一夜安稳的过去,不仅苏残月睡得很熟,就连玄姬都睡得很香。
第二天,苏残月醒的很早,一睁开眼就看到谢云铮近在咫尺的脸。
他还睡得很熟,长长的眼睫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黑影,她抬手,手指落在他的鼻梁上,缓缓往下,落在鼻尖处。
鼻尖下方,是紧抿着的薄唇。
他这张脸即便经过风霜的摧残,依旧坚毅好看。
可惜,她入了情障,看不出他的命格了。
苏残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几乎弱不可闻,下一刻,谢云铮立刻睁开了眼睛,沉坠的眼皮涌现了三道痕迹,让他的眼看上去愈发的深邃。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声音略显沙哑,明显睡眠不足。
他的手摸上她的脸,双眸在她脸上打量,企图看出她到底怎么了?
“没有不舒服,我挺好的。”
苏残月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只是心疼你,觉得你太累了。”
“我是男人,累一点有什么要紧的。”
谢云铮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的弹了一下,“你以后多心疼心疼你自己,别在强迫自己用那么强大的力量。天下不是你一个人的,没理由把所有的责任全抗在你自己肩膀上。”
“嗯,知道了。”
苏残月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所以此刻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辩驳。
谢云铮看着她,随后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你昨天,真的吓死我了。”
谢云铮说着,将她拥的很紧,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其实她也后怕了,她真怕自己会死。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这两句话,真是错不了一点。
两人赖了一会儿床,然后才起身。
出门后,阿萝已经准备好早饭。
此时,等着吃早饭的不止玄姬和上官君,还有昨天来的楚玄知。
今天的他已经换好了衣衫,而且脸上也洗的干干净净,不再是烧鸡的惨样,倒是露出一张绝世容颜来。
尤其是那一双眼,深邃的眸子里泛着琥珀的色泽,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身上穿着一件湖青色的长衫,衣料上绣着淡淡的暗纹,虽不华丽,却更加衬托他犹如高岭仙芝般,华贵清冷的气质。
“这又是谁的?”
苏残月一进屋就看到了他,其实也因为今天的他太过耀眼,直接引起了她的注意。
楚玄知起身,目光看向苏残月,随后自报家门。
其实他也没什么家门,还是说自己是四方院掌门的故友,而且他没有宗门,是个散修。
唯一的故交死了,散修没有宗门,全靠他一张嘴,这身份来历根本无从查证。
苏残月听完,什么也没再追问。
毕竟不是来找自己的,这四方院的人死完了,是个无主的孤院,他想来住自是可以,只要不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就行了。
她和谢云铮坐下吃饭,楚玄知见自己落了单,而且也没人招呼他吃饭,不禁有些奇怪,甚至低头查看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他穿着整齐,相貌堂堂,为什么这一屋子的人都不搭理自己呢?
楚玄知深吸一口气,厚着脸皮又问,“不知,在下可否在此蹭一顿早饭吃?”
说着,他颇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天一日水米未进,现下还真是饿的紧。”
闻言,玄姬笑了起来,“啧啧,你昨日那副样子,我还以为你是吃烤鸡把自己烤了呢?”
楚玄知叹气道,“并非如此,那是泄露天机,被雷劈的。”
玄姬追着问,“哦?你是泄了什么天机?”
一听她问,楚玄知双眼露出惊恐之色,“不能说了,我不想再被劈一次!”
玄姬不死心,楚玄知连忙说道,“诸位道友,在下真饿了。”
闻言,阿萝看向苏残月,用眼神询问她要不要给?
苏残月微微点头,阿萝便给楚玄知盛了一碗粥,还拿了两个包子。
“多谢多谢!”楚玄知连忙接过来,一屁股坐在上官君身边,狼吞虎咽得吃了起来。
纵然大家对他都有诸多疑惑,但此刻都在安静的吃饭,并没有多说。
楚玄知将手里的食物吃完,舒服的直叹气。
这凡间的五谷杂粮就是好,一碗粥和两个包子都吃的这么香。
吃完后,楚玄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