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铮原本就在宫中,不多时就已经现身在大殿中。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长相各异,正是榔头等人。
齐皇看到他来后,并没有继续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而是走下台阶,与谢云铮面对面的站着。
随后,他朝着谢云铮恭敬的作揖,“今日一事,有劳摄政王帮忙,朕在此多谢了。”
城阳王和汝阳王听到这话,面露诧异,他们着实没想到,谢云铮的手能伸的这么长。
“无妨,小事一桩罢了。”
谢云铮神色淡淡的说着,目光落在齐皇的身上,带着一抹深意,“齐皇,本王说的话,你可还认同?”
齐皇面色一怔,眼中涌上无奈之色。
那日,谢云铮救下李道长等人后,逼着他们见了齐皇。
谢云铮将齐国的情况摸得十分详尽,别说齐国现在已然是强弩之末,就算在强盛时期,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只怕也没有胜算。
他已经没有了争的余地。
“摄政王说的,朕愿意做,只要摄政王能保证我皇族一脉不死不伤,朕愿意对大梁俯首称臣。”
谢云铮沉声道,“本王既然开口,自然不会食言。”
“好,那朕恭候大梁使臣到来。”
齐皇也没再多说,直接应下。
谢云铮也没忘了自己急切来齐国的目的,又说道,“本王还有一事,需要齐皇帮忙。”
齐皇恭敬道,“摄政王但说无妨!”
谢云铮问,“这件事是关乎章林百姓的,齐皇可知章林瘟症从何而来?”
“这…”
齐皇想了想,这才说道,“据下臣的折子上说,是天灾后的瘟症。”
谢云铮脸色阴沉,“天灾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人祸。”
齐皇瞬间想到汾阳王的事,大惊道,“莫非此事又与朕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有关?”
谢云铮看了他一眼,“与汾阳王无关,与齐皇祖上有关。”
闻言,齐皇脸色大变。
谢云铮将沈鹤云,李家妇,以及状元郎的事全都说清,齐皇听完,神色微变。
谢云铮将他的样子尽观眼底,又沉声道,“沈鹤云虽然已经被诛灭,但李家妇和状元郎只是被道珠和符篆封印。他们怨气不散,早晚有出来的一天,到时,他们必然会来皇都城作乱,章林便是前车之鉴。”
这话说完,不仅让齐皇脸色惨白,就连城阳王和汝阳王都有些害怕。
他们看过折子,章林那么多百姓都死了,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朝廷想管都无能为力。
若是这恶鬼来了皇都城作乱,他们岂还有活路?
他们的身家性命,子孙后代可都在皇都城啊!
城阳王和汝阳王朝着齐皇投去求救的目光,齐皇闭了闭眼,低声问道,“还请摄政王赐教,朕到底该怎么做?”
谢云铮眸光微冷,“收回赐给李家妇的那几个字,还状元郎以及沈鹤云的清白。”
齐皇一脸不解,“李家妇和状元郎的事都好解决,可沈鹤云是前朝东陵国的人,朕如何还他清白?”
谢云铮一字一句的道,“东陵国的玺印,在齐国。”
齐皇神色一震,他着实没想到,谢云铮连这个都知道。
他低头思虑了片刻,这才抬眸看向谢云铮,“摄政王随朕来!”
谢云铮没有犹豫,抬步跟上。
榔头,铁头和锤头亦步亦趋,城阳王和汝阳王本想立刻就跟上,但这几人的相貌实在吓人,他们只敢等他们走了,才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
齐皇带着谢云铮去了御书房,谢云铮一脚踏进去,立刻就察觉到不对,不仅是他,就连铁头他们都觉得不对了。
铁头和锤头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打了一下榔头,榔头立刻出声,“王爷,这里不对。”
谢云铮点头,他看出来了。
而且不对的地方,就在御案正上方的那块‘正大光明’的匾下。
齐皇如实说道,“这块匾下其实不仅压着东陵国的传国玉玺,还有西夷国,以及历代齐国皇帝的印章。”
谢云铮微微眯起,“匾后面是阵法?”
闻言,齐皇看向一旁的李道长,李道长立刻解释道,“摄政王好眼力,的确如此,这是先祖为齐国护佑龙脉的阵法之一。”
“如若那李家妇和状元郎的怨气真的很重,只怕齐皇宣了圣旨也无用,还得用当初盖在圣旨上的印章。”
是而,想要平了李家妇等人的冤屈,还得破了这个阵法。
“摄政王,属下去看看!”
榔头一马当先,自从银娘让他们跟着谢云铮办事后,这三人便对谢云铮十分忠心,没有耍半分滑头。
谢云铮点头,榔头往后看了一眼,锤头和铁头立刻就跟上。
三人同时起阵,符篆迅速飞向那块匾。
谁知,符篆刚起,那块匾‘砰’的一声断成了两半,掉在地上。
随后,一个八卦阵迅速在三人面前展现出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直逼他们面门。
“后退!”
谢云铮第一个发现不对,并迅速抽出赤霞剑,一剑挥去。
但为时以晚,为首的榔头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