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大叫着,仿若没人听见一样,他没听到回复,心里更慌了,整个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闯,还扯起大嗓门吼,“救命,来人,救命……”
砰的一下,他似乎撞到了一堵肉墙,也听到一声闷哼。
“皇上,您稍安勿躁,属下就在您身边。”
术士的声音响起,而且很虚弱。
闻声,齐皇心头大喜,可还没容他开口,又想起一道不算大的声音,“叫什么?不过是些雾气罢了,一会儿就散了。'
话落,有人出言道,“少说话,这黑雾有毒。”
说完就没声了,齐皇内心涌起巨大的惊恐,赶紧闭上眼睛,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多吸进去一点,就会一命呜呼。
但也就是在这时,齐皇的脑海里涌出许多画面。而且有好多人,他都不认识,可那些人全都一脸凶相的盯着他。
有拿着长剑的人,还有手拿玉玺,身穿道袍的人。他们的身上还在滴血,抬眸盯着他时,眼里满是浓烈的杀意。
齐皇害怕的想要跑,可他们忽然凑近,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不肖子孙!”
说罢,那个手拿长剑的人还举起了长剑,发了狠的朝着他的头砍来。
齐皇大叫一声,一个趔趄跌在地上,四肢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瞬间睁开了眼睛。
此时,他的眼前并没有什么举着长剑的人,而且也没有了那些黑气。
但也因为他突然摔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皇上,您怎么了?”
一旁的术士连忙扶着他起来,齐皇抚着胸口,呼吸急促的说道,“刚才…刚才有人要杀朕!”
他一脸煞白,而且神情慌张不已,明显是受了惊吓。
术士不解的道,“皇上,这里没人要杀您呀?”
齐皇下意识的反驳,“怎么没有?那人拿的长剑还滴着血呢……”
说着,他倏的住声,转眸看向御书房的一角,死死的盯着。
术士察觉出不对劲儿,再度问道,“皇上,您怎么了?”
齐皇推开术士,直着眼睛,疾步朝着角落走去。
哗啦一声,一架放着珍贵文书的架子被他全部掀翻,齐皇跪在地上,手忙脚乱的翻,也不许别人帮忙。
片刻后,他从那一堆乱糟糟的书里找出几张画卷来。
他颤着手将所有画卷打开,在看清里面的画像后,他身子一颤,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迅速涨红,额间青筋暴起。
“是…是他们,是他们要杀朕…”
齐皇颤着手指着画像,眼睛猩红的说着,脸上满是惧意。
而画卷上的那些人,正是齐国的祖先。
术士连忙说道,“皇上,那只是一场梦而已,雾气消散,他们也就消失不见了,不会对您造成任何威胁的。”
齐皇满目惊恐的看着他,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说辞。
这时,从阵法里掉出来的李道长缓缓从地上爬起,他没跟师弟一样废话,抬手便是一张符篆飞向齐皇。
齐皇瞬间闭上眼,径直倒在地上。
看到齐皇额头上贴的是静心符,立刻扭头朝后看去,在看到李道长的那一刹,术士们满脸惊喜,“师兄,你出来了!”
李道长点头,随后看向谢云铮和苏灿月,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王爷和王妃救在下出来,在下感激不尽。”
苏残月和谢云铮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多说。
方才,他们两人联手破了阵法,阵法不在,李道长自然不会在被困其中。
只是刚才黑气云绕,他们没看到李道长是如何出来的而已。
这时,又一术士道,“师兄,皇上这似乎是心魔,静心符只能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啊。”
闻言,李道长微微闭了闭眼,“八卦阵是齐国先祖为了保护龙脉所设,现在八卦阵被毁,自是齐国不保,阵法中藏着一道咒术,皇上没护住齐国,自然难逃祖宗问责。”
“那……可有解决之法?”
师弟追问,李道长睁开了眼,他看了一眼苏残月和谢云铮,见对方皆是神情冷漠的样子,立刻回眸不在观望。
“无解!”
至少,以他们的能力是无解的。
闻言,几人皆灰了心,不在追问,将齐皇扶起来安置好。
苏残月本不想在宫中逗留,但想着印章已经拿到了手,自然是要将事情处理好了才能离开,免得落下首尾。
而且谢云铮也还要在齐国停留一段时间,免得齐国在起什么乱子,坏了他和齐皇之间的约定。
苏残月将印章和东陵国玺印收好,等齐皇醒了就让他下旨,但东陵国玺印拿在手里明显觉得不大对。
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这玩意儿的确有异样,但一时没看出什么端倪。
楚玄知说,“别看了,先找个地方吃饭,饿了两天两夜,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一点都不饿?”
这话明显是对苏残月一个人说的,虽然是调侃的语气,可里面却充满了关心。
苏残月没在意,倒是谢云铮抬眸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楚玄知笑的很有深意,“你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