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武九讥讽的看了楚玄知一眼,嗤笑道,“是谁又如何?你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还会为我等出头不可?”
“为什么不会?”
楚玄知语气淡淡,不多重视,也不像是玩笑话。可正是这么一副样子,却叫武九愣住,别说他,就连将军也是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片刻后,他颤声问道,“为什么要帮我们?”
楚玄知沉声道,“不是只帮你们,更帮那些无辜冤死的战士,他们保家卫民,为国捐躯,总不能让他们死不瞑目。”
闻言,将军眼中更是一片炽热,但没容他开口,一旁的武九当即说道,“你说的好听,那人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皇族至亲,你有什么本事将他拉下马?”
说罢,武九又扭头朝着将军说道,“将军,切不可听这人的花言巧语,他不过是想利用我们罢了。”
武九的话,让将军的脸色又变了,看向楚玄知的时,眼神多了一抹戒备。
银娘听到这话气笑了,“你这人怎么好赖不知?我们说了会为你们鸣冤昭雪,你们怎么还如此冥顽不灵?”
武九哼了一声,“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们这种人都是狡诈不堪的,无缘无故,为我们鸣冤?不图点什么,谁信?”
话落,那将军也道,“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但我等受人恩惠,是绝不可能出卖恩人的。”
“你们……”
银娘气的想打人,铁头 他们神情一凛就准备动手,但在关键时刻,楚玄知拦住了他们。
榔头粗声道,“公子,这两个恶鬼恶行昭昭,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亦是不会认错,我看就不必留着他们了吧?”
楚玄知抬眸看他,“不着急,时辰还早,我跟他们说几句话。”
他一脸坦然,倒是武九和那将军都是毫不在意的神情。
不管他说什么,也都改变不了他们的决心。
这些人该死,就算自己会再死一次,而且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他们也绝不认错。
“皇上的亲弟弟城阳王明日就要被斩首,他勾结凌霄宗,犯下诸多错事,皇上没饶他。”
楚玄知的话,让原本还算平静的将军忽然一脸怒容恶,“他本就最大恶极,就因为皇上不饶他,就值得称颂了?”
“我的意思不是说这行为值得称颂,我是想说的是,他身份尊贵都得死,别人也一样逃不了。”
楚玄知耐心解释,“凌霄宗的案子,就是我和眼前这几位负责查,大粱摄政王谢云峥负责向齐皇陈情,定了城阳王的罪。”
“谢云峥?”
将军听到这个名字,眼里多了一抹异样的情绪。
“齐国已经向大梁招降,成为大粱国的附属郡,从今以后,那些皇室蛀虫再也不能一手遮天。”
“此话当真?”将军还是不敢信。
楚玄知点头,“自然是真的。”
话落,他又沉声道,“我保证,你说出冤情,我找到证据,不管害你的人是谁,都一定会被治罪。”
闻言,不仅将军愣住,就连武九都有些动容。
“既然你执意要打听,那我就告诉你,敢在齐皇眼皮子底下贪污军费,还能瞒天过海,栽赃陷害,又不被治罪的人,便是齐皇的弟弟,汝阳王。”
将军说完,楚玄知并不意外,就连银娘脸上都不带一丝变化,甚至隐隐有一种早就猜到的神情。
武九见他们如此平静,诧异的问,“你们…都不震惊吗?皇上的亲弟弟,你们当真敢招惹?”
想当初将军的冤情一出,所有人都避而远之,别说查案子了,巴不得他们赶紧全都死光了,别牵扯到更多人。
对此,银娘不屑道,“没什么好惊讶的,也没什么不敢招惹的,齐皇和他的兄弟们个个贪生怕死,而且还随身让道士护着,足以证明他们做了太多亏心事,所以胆小怕鬼。”
武九和将军见状,眼里多了一丝慰藉。
没想到,这个世上还真有不畏权贵之人!
原本他们也是如此,只是含冤而死后,并没有人为他们说话,反而处处欺凌,让他们从心里失望,觉得天下皆是小人。
“天亮了,带你们去见罪魁祸首。”
楚玄知抬眸看向窗外,神情淡然,仿佛说的是一件在小不过的事。
一开始武九和将军都不以为然,以为他们说空话,可当两人真的被提到宫门口时,他们这才惊觉,原来楚玄知恶等人说的是真的。
此时,御书房内
苏残月和谢云峥正在为齐皇分忧,齐皇明明没事,却还是一脸恐惧,要求他们在给自己多布下几道保命的阵法。
苏残月盯着齐皇,眼里多了几分不耐,胆子小成这样,他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
其实她和谢云峥听完李道长所说,就知道昨夜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将他们引出去,然后挑唆齐皇和他合作,背后反水。
没想到齐皇这么没用,非但没有被引诱,还被吓得够呛。
经此一遭后,估计这背后之人也歇了心思,不会在找他了。
谁会找这么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合作?纯纯是给自己找事。
“我已经布下阵法,若那人再来,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