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原本心底就对薛锦画有所忌惮,如今被姐姐这么一说,心中的天平也渐渐的倾斜了,她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仿佛在权衡利弊。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自认为姐妹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她相信姐姐不会轻易地欺骗自己的,所以,当姐姐说出那番话时,内心的疑虑逐渐消散,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周老太太见王氏似乎有些动摇,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好了,我的好妹妹,我是姐姐怎么可能害你呢?你自己好好想想,谁跟你是血亲关系?谁跟你才是最亲的?”她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和真诚,希望能打动王氏的心。
是啊,自己的亲姐姐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这种亲情是无法割舍的。
而薛锦画虽说跟自己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始终还是有些隔阂,想到这里,王氏不禁感到一丝愧疚,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狭隘。
王氏已经倒戈相向,完全相信了自己的姐姐,她坚定地说:“姐姐,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姐姐的信任和依赖。
姐姐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说:“相信就好!这样我们姐妹才能齐心,共同应对未来的困难。”她知道,只有得到王氏的支持,才能更好地实现自己的计划。
周老太太如释重负,要想在赵家站稳脚跟,首先就得铲除薛锦画,再将她的嫁妆据为己有。
周老太太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了,妹妹你之前说赵家的银钱都由薛锦画掌管,你若是想要,该如何是好?”
“平日里家中的开销都由她操持,我呢,倒是不怎么用钱,也从未向她讨要过。”
周老太太嘴角一抽,看着自己这个憨厚的妹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难怪你会被薛锦画拿捏,你怎会如此愚钝?不趁机多向她索要一些银钱,好给自己积攒些私房钱。”
“这……毕竟是一家人,况且赵家的产业所剩无几,我怎好意思跟她开口?”
“你把她当作一家人,可她把你当作一家人了吗?”周老太太继续煽风点火,“再者说,她说赵家产业没了就真的产业没了?你就真的信了?”
王氏心中一惊,“姐姐的意思是……?”
“她的手段如此高明,难保不会将赵家的产业据为己有,你得赶紧让她吐出来,再给自己存上一些银钱,将来等你年老体衰的时候,也不必看别人的脸色不是?”
这无疑是说到了王氏的痛处,上次为了宇轩的前程,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嫁妆都赔了进去。
如今自己手头拮据得连门都不敢出,更舍不得买一件像样的首饰,要是每次都向薛锦画讨要,她又实在拉不下那个脸。
“那可如何是好?”王氏对自己的这位姐姐已是深信不疑,“薛锦画她就像那顽固不化的石头,软硬不吃,我简直是束手无策。”
周老太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明着不行,那咱们就来暗的,妹妹你只需听我的便是。”
………
薛锦画回到屋里,便唤来樱花。
“你去给大族长捎个口信,把今日之事如实告知大族长。”
樱花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自家小姐钦佩得五体投地,“小姐,您这一招实在是高明,让大族长出面去劝说老夫人,她定然会听进去的。”
“听进去与否都无关紧要,关键是她近来太过清闲,总得给她找点事情做做不是?”
薛锦画移步至桌案前,就写一封书信,随后递给她,“你差人将这封信送到大姑奶奶手中,这姨母来了,她总得过来探望一番不是。”
自从薛晴儿那档子事发生后,她便再也没有回过赵家,甚至连个音讯都未曾传来。
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媳妇与自己的亲大哥做出这般丑事,自己名义上的孙子险些也成了侄子………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她哪里还有心情回来?
好在最终的结果是,血脉未曾混淆。
可就这么一件事,都足以让她沦为京都的笑柄了………
赵宇非在收到信件时,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应承了下来。
次日,她便回到了娘家。
再次见到薛锦画时,她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大嫂,实在是对不住,王爷这段时日气恼非常,我实在抽不出身回家探望。”
“大妹妹,你无需多言,你的心情我都明白,该说抱歉的人是我。”
“大嫂,你这哪里是对不住我呀,你分明也是个受害者,谁能料到大哥那仪表堂堂的外表下,竟能做出如此恬不知耻之事!”赵宇非并未将此事的怒火迁于薛锦画身上。恰恰相反………她认为大哥能如此龌龊行事,薛锦画定然是被蒙在鼓里的。
他大哥要是养个普通的外室也就罢了,至多是名声受损,可他竟与薛晴儿私通,这般作为简直就是将庄亲王府和赵家的颜面肆意践踏。
这也就算了,偏偏母亲还知晓此事,还在一直为大哥打掩护,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王爷得知此事后,雷霆震怒,严禁我回娘家了,不好在凡哥儿是他的亲孙子,王爷的气过些时日也就消了,我此次能归来,也是苦苦哀求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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