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在主子身后叹了口气,算了,主子开心就好。
沈霜月默默地把偷看的脑袋收了回去。
她虽然有想让墨临明克服困难的心,但顶多是感谢他送的早饭,跟心里有他一点不沾边。
可解释又显得欲盖弥彰,她甩了甩脑袋,随他去吧。
别人对自己的感情永远不应该成为自己的负担。
还是正事重要。
她拿了个帷帽戴在头上,按照记忆往五皇子府走。
因为五皇子残暴,下人换得频繁,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买一些。
可她又不想签卖身契,所以准备试试碰瓷。
就是那种突然倒在马车前面,明明啥事没有,还死赖着要别人赔偿那种。
想想那惹人厌恶的程度,用一条命赔偿正好。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在五皇子外偷窥的事情很快被暗处跟踪的人传给自己主子。
这些人中就包括五皇子。
禁欲五皇子盘着佛珠,望向远方:“缘起性空,无常无我。”
霸道五皇子闻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盏,嗤笑一声:“兄长,以前你可是说,万物皆有定论,这把就变成什么都处于变化中了?”
禁欲五皇子闭上眼,声音淡淡:“你不懂。”
“是我不懂。”霸道五皇子猛然把茶杯摔到地上,双眸猩红,“我是不懂,不懂为什么只能活下来一人!我是不懂,不懂你都出家过一次,你的佛祖为何不保佑你!”
他站起身,“我不管,把我逼急了我让全京城给我陪葬!”
“小霸,戒骄戒躁。”
“只有别人迁就我,我不会迁就任何人!兄长!我去会会沈姑娘!”
——
沈霜月站得腿都累了,也没看到有人出府,眼见着要到午饭时间,准备先去吃个饭。
刚走了没两步,一辆失控的马车直直朝她奔来。
惊慌中她下意识起跳,翻身上马,几个动作就让马匹安静下来。
待看到五皇子从马车上下来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不是要碰瓷吗?
怎么还美救英雄上了?
这还怎么引起别人反感?
不过这也是她接近五皇子的机会,优柔造作地说了一声“吓死宝宝了”后,晕倒在马上。
霸道五皇子嘴边的女人二字还没吐出来,就看面前的人晕了。
眼里多了几分兴致,沉声吩咐:“管家,去宫里寻太医,找五个婆子将吾救命恩人抬入府。”
沈霜月突然有点后悔装晕,那五个婆子竟然是抬着她的四肢和头,进入五皇子府。
要不是不怕死,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四分五裂的她,都会华丽丽苏醒。
感觉到自己被抬到床上,她缓缓睁开双眼,神情透着茫然地问:“这里是哪?我怎么了?”
下人回答她的话:“姑娘,这里是五皇子府,您救了五皇子后受了惊吓,晕了过去。”
沈霜月抬眸看向站在床边,一言不发,表情冷漠的五皇子,想了想问:“有白粥吗?我想吃点。”
旋即对五皇子道:“救命之恩就用这碗饭偿还就行,公子不必介怀。”
“去准备。”霸道五皇子眉梢微挑,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白粥很快被端上来,沈霜月小白花附体,接过白粥时,优柔造作地“哎”了一声,把一半白粥都泼在了五皇子身上。
她面露惊慌,连连道歉,“五皇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脸上有几分委屈,声音楚楚可怜,“我真笨,什么也做不好。”
霸道五皇子缓缓勾起唇角,能近他身偷走荷包之人岂会是蠢笨之人?
看着被泼了一身的黏腻白色液体,不由得猜想,莫非她是想恶心自己?
历经两世,他最会的就是恶心人!
露出兄长最难以接受的表情: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
他在第一世常用语里挑了一句,对沈霜月道:“女人,你在玩火。”
沈霜月突然想阴暗爬行。
这人刚从油锅里捞出来吗?
然而比油更可怕的是,霸总与小白花是官配啊!
她还投其所好了!
耳边再次传来逼她发疯的声音:“女人,你是第一个敢无视我的人!”
沈霜月二话不说,喝了一大口手里的白粥,突然像是呛到,直接把嘴里的粥喷五皇子身上。
喷完她露出歉意的表情,“真是不好意思,我来给你擦干净。”
她拿起手帕把白粥在五皇子身上抹匀。
边抹边想,她就不信霸总能接受被人喷一身粥!
被喷粥的霸道五皇子神色紧绷,眼睛红得下一秒好似能滴血。
怒火在他心中越燃越旺,却在被沈霜月触碰时,猛然间浇灭。
这个女人竟然能近他身?
怪不得宰相三位公子会对这个女人如此特别。
可被喷之事岂能如此算了?
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他继续恶心她:“小妖精,就这么想让吾尝你唾液的味道?”
“女人,你成功的吸引了吾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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