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四皇子的盼望下终于抵达京城。
他强压着即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激动,跪坐在矮桌前,为沈霜月泡了一壶茶。
看着茶叶在水中舒展,脑海里想象着折磨沈霜月的画面。
阴暗地牢、满身伤痕、跪地求饶。
他低垂着头,掩盖住眼中的兴奋,低声下气地问:“娘子,一会儿能否先去一趟铺子?把这些日子的收益取回来,供娘子使用。”
“当然可以。”沈霜月眼中带着讥讽的笑意,目光冰冷地把糖果拿了出来,“这糖也快吃完了,你再给我弄点,奇了怪了,我怎么就找不到一模一样的糖?好吃到一天不吃都难受。”
四皇子看着糖果,眼中的得意几乎掩藏不住。
糖里含罂粟,他考虑到沈霜月去黎城一定更想吃黎城的特色食物,特意让人制作的。
他脑海里又不受控制的想,以后把罂粟放狗盆里,让沈霜月跟狗抢食。
却没想到沈霜月会问他:“怎么?看着我把糖拿出来很得意吧?”
四皇子瞬间藏住笑容,眼中含着不解:“娘子在说什么?”
沈霜月低笑出声,“四皇子,娘子可不能乱叫。
你知道我抽你鞭子的次数按照什么决定的吗?
是你每喊我一句娘子,我就会抽你三遍啊!
你的娘子可真让我恶心呢!”
四皇子紧紧握住掌心:“你叫谁四皇子?可是有人误导你了?”
“如果我说,我从没失忆呢?”沈霜月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温度刚刚好,真是难为四皇子忍辱负重陪我演戏了,我玩的很尽兴。”
四皇子气得身体微微颤抖,强装镇定:“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你没失忆不可能这样对待我,你……”
他语气失落,“你是相信别人,不信我吗?”
沈霜月挺佩服四皇子在这种情况还能如此沉着冷静,若她只是试探,这样的回答可以说滴水不漏。
她饶有兴致的配合:“我真的能相信你吗?那为什么他们说你在骗我?”
四皇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能说说那些人样貌吗?因为黎城灾荒,我们家粮食卖价很低,引得众怒,我不知道是不是一伙人。”
沈霜月笑了笑,先拿出一块布把四皇子嘴堵住,又拿绳子把四皇子捆住,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幽幽道:“可是我自始至终都没失忆,你这些日子的罪白受咯!”
“让我帮你回顾回顾:我把含罂粟的粥喂给你、打你抽你无数次、让你跪着端茶倒水、逼你吃狗食……
想想我都替你憋屈,真不懂四皇子你是怎么忍下去的。”
她摸了摸下巴:“想必是想着如何折磨我,才坚持下来的吧?可惜了,你没机会报复咯!”
四皇子怒目圆瞪,拼命用舌头想把嘴里的布吐出去。
“别挣扎了,我送你到你最该去的地方。”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沈霜月带上帷帽,牵着捆绑四皇子的绳子走下马车,大声喊道:“大人,我发现我夫君通敌叛国!特来带着夫君自首!”
四皇子看着眼前“金吾府”三个大字,浑身僵硬。
这是沈霜月第一次叫他夫君,也意味着她要继续装失忆。
那他曾经的欺骗根本隐藏不住,哪怕查不出他通敌叛国的证据,也会给父皇和世家贵族带来不好的印象。
他是真没想到沈霜月能这么疯,不惜把她自己送进监牢,也要告他一状。
毕竟他身上的鞭痕,已然足够给沈霜月定下大不敬之罪与以下犯上之罪。
沈霜月又进入了熟悉的小黑屋,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面前摆满了茶水糕点。
金吾卫朗将一脸严肃道:“沈姑娘请慢用,麻烦你稍等片刻,已经派人通知大将军。”
沈霜月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都是她喜爱的糕点,随口问了一句:“是墨临清吩咐你们的?”
金吾卫朗将表情严肃:“中郎将不是以权谋私之人,这是上头吩咐的。”
“那替我谢谢他。”沈霜月拿起糕点吃了起来,脑海里想着救丞相的计划。
剧情中只有三个片段,第一幕是丞相被他三个儿子背刺,第二幕是三个儿子送别,第三幕是在路上被滚落的巨石砸死。
前两幕都不成问题,关键是最后一幕,她做不到把巨石半路拦下。
正思考着,金吾卫大将军推门而入,有些头疼地看着沈霜月,“沈姑娘,你怎么又把自己送进来了?”
沈霜月茫然地看向金吾卫大将军,“你认识我?”
金吾卫大将军坐到沈霜月对面,“别装了,你在黎家村的事情老夫都知道,老夫知道你没失忆。
老夫也不跟你墨迹,你把四皇子送进金吾府是想告他什么?
你要知道通敌叛国罪名不能按在皇子身上,除了他骗你是你夫君的事情,别的罪名你都没有证据,而这件事只需要把你赐给四皇子为妾就能完美解决,并且世人只会觉得是你占了便宜。”
“大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四皇子通敌叛国的证据?”沈霜月悠哉悠哉地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你有证据?”金吾卫大将军表情严肃下来,三皇子的人查了